“可惜文涛太年轻了，又帮不上我什么……”
秦淮茹在心里把李文涛和傻柱比来比去，怎么都是前者更优秀一些。
傻柱也好，没爹没妈没负担，有房子工资高。
就一个妹妹，马上要嫁出去了。
这样的长期饭票去哪找？
俩人就一直暧昧着，不用开证明、盖章走过场，这样过一辈子都行。
秦淮茹看着自己的仨孩子，越想越觉得，应该把傻柱把握得更紧一些。
但想到自己曾经答应傻柱，把堂妹秦京茹介绍给他，由不得叹口气。
“唉！傻柱是老何家的独苗，迟早要结婚的。”
秦淮茹就着灯，心不在焉地纳鞋底，不小心戳破手指，轻轻叫了一声。
“哎呀～”
张氏在里屋，从窗户里把她看的一清二楚。
“哼，要我说这人啊，就不要去胡思乱想，安安生生过自己日子，本本分分做人最好！”
“妈，您说什么那！”
秦淮茹心烦意乱，站起来打开门出去透气。
“淮茹……”
黑暗中有人低声喊她。
秦淮茹心一动，听出那是一大爷的声音。
她赶忙走过去。
“一大爷，这么晚您还不睡？”
“哎呀，我睡不着。这不是天冷了，琢磨你家到月底又快见底了，这有袋面，你拿去吃吧。”
易中海递给她一只面口袋。
秦淮茹鼻子一酸，抽抽嗒嗒地说：“一大爷，这怎么好意思？”
易中海打量了她一下：“你一个女人家家的，拖老带小不容易。记住啊，别跟人家说。”
“嗯，放心我不会的一大爷。”
秦淮茹梨花带雨，颇惹人怜爱。
“这年头大家都不宽裕，我接济谁不接济谁呢？你说是吧。”
“是的，劳您费心了一大爷。”
“行了，快回去吧！”
易中海冲她挥挥手。
秦淮茹便转身回去。
月光下，她的背影婀娜又丰盈。
一大爷也往自己家走去，走没几步，迎头碰上个人。
“谁？”
他吓一跳。
“我，李文涛。”
“哦，是文涛啊，你去哪？”
“厕所。”
“正好，我也要去，一起吧。”
李文涛其实已经在暗处听了蛮久。
他要去厕所是真，偷听也是真。
就刚才那场景，他觉得自己压根不能出来。
易中海的确是在帮助秦寡妇，秦寡妇也的确感激他，但是，个中滋味怎么品都觉得不对劲。
为啥不白天送面呢？为啥不偷偷送给贾张氏呢？
一路上，李文涛话很少。倒是一大爷，一直在找话题。
从四合院到胡同公厕，这短短的一段路，一大爷几乎把他当兵这两年的事儿都问了个遍。
噙满四合院，满院子人当中，李文涛第一个不想拿来刷日常的就是聋老太，其次就是一大爷和傻柱。
但是，凡事都有但是。
“易中海，咱俩千万别杠上，真到那一步，我也不会手软的。”
李文涛暗想。
“……这个休息日，聋老太要出门逛逛，我和你一大妈正好要去坐席，没时间陪她，你陪陪她吧？”
一大爷忽然说。
李文涛愣了一下：“为什么？”
这次轮到易中海愣了，他看了看李文涛，笑呵呵地说：“不为啥啊，咱都是一个院住着。聋老太可是……”
“对，我知道，她好比这个院的老祖宗。”
“是啊，她可是看着你爹妈结婚，在这院里生下你和你哥……”
“我知道。”李文涛道，“可我和她非亲非故。”
“……”易中海眉头紧锁，“是非亲非故，难道就不管了吗？”
李文涛呵呵一笑：“呵呵，一大爷，我可没说不管她，就在马路上遇到个走不动路的老太，我都会搀扶一下，反正现在扶得起。”
一大爷哪听得懂他穿越之前的梗？只觉得这孩子脑袋似乎有点问题，心里有点不痛快。
“四合院里的邻居，要相亲相爱互相帮助。”
他企图‘教育’李文涛。
“是，我非常赞同，但是也不能道德绑架，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一大爷，我尿完了，先回了。”
李文涛转身走出公厕。
易中海彻底懵圈，这孩子是怎么了？怕还没睡醒吧？
一直以来，他都是这院里的道德榜样。
聋老太没儿没女，孤寡老人一个，都是靠他两口子帮衬着度过晚年。
怎么自己号召别人也这么做，到李文涛那里就是错了呢？
“道德绑架？这小子，什么时候学会拽文了？他三大爷倒是会说类似的话……”
易中海也慢腾腾往回走。
……
下课铃打响，棒梗风一样第一个冲出教室，书包在身后拉成一道直线。
他飞快地往家跑，这个点工厂应该还没下班。
今天棒梗有一个特殊计划——要去李文涛家看一看。
跑回四合院，奶奶正在池子旁洗菜。
“棒梗，干嘛呢，慢点，别摔着。”
“知道了……”
棒梗跑向中院。
贾张氏看着孙子背影，真是哪眼看哪眼乖。
棒梗来到李文涛家门口，左右张望一番。
现在没啥人，正好。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细铁丝，在锁眼里勾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