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0年,1月!
北方的天气已然转冷,
冀州,鄗县,大雪纷飞,
厚厚白雪仿佛为城市披上了一层白衣!
冀州别驾府中,歌舞升平,
纵然是严寒天气,也抵挡不住一些权贵心中的那份享乐之心!
“自从吕将军来到冀州,那些宵小贼人听闻吕将军名号,吓得都是连夜出逃!”
“如今这冀州,太平无比,这都要多亏吕将军坐镇!”
“就是就是,若是吕将军能早些来我们冀州城,那该有多好啊……”
听到台下众人的称赞声,端坐在主位上的吕布,心情十分舒畅。
“诸位廖赞了,我奉先能有今日,全靠干爷爷余威!”
“诸位要是想感谢,还是得谢谢我干爷爷才行!”
“若不是得到爷爷赏识,布安能有今日,安能与诸位同饮享乐?”
“哈哈哈……”
吕布很开心!
他笑的真的是很开心!
因为他做梦都想不到,能拥有今天这种快乐!
数月之前,他在朝堂上,还面临着死亡危机,
结果,太傅一声令下,他不仅成了太傅的义子,
更是成为了冀州别驾!
以前人家喊他吕将军,现在更多的人是喊他吕别驾!
尤其是身兼二把手三把手之职,在这冀州,他吕布可以说是万万人之上!
这感觉,爽啊!
冀州牧韩馥见到他,都是客客气气的打招呼,吕布要求啥,韩馥都是有求必应。
吕布真的是感觉,以前的日子都是活到狗肚子里去了。
而这时,一名谋士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眉头微皱:
“主公,我还是觉得,这韩文节的反应有些不对劲!”
“他对主公真的是太迁就了,若是遇到谁都怎么忍让,他之前怎么可能能把这冀州经营的密不透风?”
喝的微醉的吕布,睁开眼看了一眼说话之人:
“公台啊!你这叫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韩馥如今的反应,才应该是正常的!”
“你知道为什么我会这样说吗?”
“因为我现在背后有人!”
“我爷爷是何人?”
“十朝元老,八代帝师!”
“这名号响不响?说直白点,放在这区区韩馥面前,吓都能吓死他!”
“跟我作对?”
“他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公台莫要多虑!”
“若是韩馥有什么小心思,我自会狠狠治他!”
陈宫有些沉默了,
虽然他总觉得吕布的分析有点不靠谱,可是在这一刻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算了,希望事情真的就是这么简单吧。
主公的义爷爷只要还活着,那韩馥应该是不敢有啥小心思!
就在吕布喝酒寻欢作乐之时,
另外一处府邸里,也有几人正在喝酒,
其中一人,正式吕布口中的那位胆小如鼠的冀州州牧,韩馥!
“本初,吕布这厮,真的是越来越过分了!”
“仗着他有个好爷爷,走到哪里,都是不把别人放在眼中!”
“若是长期以此下去,我担心……”
韩馥的话还没说完,袁绍就微微一笑道:
“文节,这件事你不需要太过担心!”
“区区吕布,何足挂齿?”
“若不是担心李太傅的反应,我早就让人收拾他了!”
“不过现在也没关系,前些日子,我已与叔父通过书信了。”
“关于如何处理吕布,叔父心早已经有了办法!”
听到这话,韩馥精神一震,他连忙询问道;
“袁太傅是何高见?”
袁绍微微一笑:
“文节,在你看来,你觉得吕布这厮,在李太傅心中,地位高不高?”
“应该是高吧!”
韩馥想了想,回答道;
“李太傅不仅救了吕布这厮,还亲口找陛下为他要了官职!”
“从前他只是区区一野路子出身的偏将,如今却一眨眼,成了这冀州别驾!”
“也不知道这吕布是给太傅灌了什么迷魂汤,李太傅怎会提拔这种狗东西!”
听到这话,袁绍哈哈大笑起来:
“文节,若是你是李太傅,会收吕布为义孙吗?”
韩枫认真想了想,说道:
“不会,因为我怕哪天忽然被他捅了!这孙子,太危险,我肯定不要!”
“文节,你都能弄明白这个道理,你觉得李太傅会弄不明白吗?”
韩馥听到这话,瞬间就愣住了,
“本初有何高见?”
“高见倒也没有,就是说点看法!”
袁绍微微一笑道:
“世人常言吕布勇武无敌,但是在我袁本初眼中看来,却根本不是个东西!”
“为了跟董卓,杀掉了义父丁原!”
“见董卓示弱,立马翻脸去求李太傅!”
“如此两面三刀,是何行径?小人中的小人!”
“李太傅教出过八位皇帝,要是连吕布的为人都看不出来,那这李太傅也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叔父与我书信中,也是这样说的。”
“看似是义孙子,其实吕布在李太傅眼中,实则只是一颗棋子!”
“真对吕布好,会把他送来冀州?”
“依我看,收义孙子是假,针对我袁家才是那位太傅真正的目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