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真的该谈恋爱,结婚,生孩子了?
我头靠在椅背上,不愿意再去想这个问题。
“不贵啊,反正对于我来说,就是一根头发丝,你看看你买那么多衣服给我,也花了不少钱。
咱们俩的关系这么好,说钱多搞笑,是吧?
对了,你给我买的那些衣服真合身,我今天白天就拿出来试了看了,本来想不洗就这样拿来穿的,可我还没洗澡呢,洗了澡换上,到时候给你看看我又帅了没有。”
“切!你还不就是这个样子!帅什么帅!!”
我坐在前排听着,听着许妙说话口吻里的孩子气。
她似乎没有这样过。
从20出头跟着我来南方,就一直安静少言,或许是我很少说话的原因,也不知道能和她聊点什么。
她一直都是个小女孩,和我有极深的代沟。
我也不清楚自己苍老的是年龄,还是心境,总把她当成一个晚辈。
所以我帮她安排学校,导师,认为一切都是我该做的,长辈本来就该照顾晚辈。
更何况,她为我的健康工作。
可此时我的心轨似乎出现的偏差,总是在魏学说的那些话里面较真。
魏学还年轻。
似乎人都会经历一个比较狂躁的阶段,我也有过。
飞机到了,头等舱的人先出舱,我没有即刻站起来。
许妙过来,弯着腰在我身边询问我,“是不是坐了飞机有些不舒服?”
我蹙着眉抬头看她,我在她的心里,是不是真的脆弱至此?
连坐个飞机,都会这里不舒服,那里不舒服了?
对了,我昨天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不舒服了。
我很想说我只是想多坐一会儿,反正不着急。
可是魏学已经站到了许妙身后。
我手搭在扶手上,用力捏住,让我手背上的筋络明显起来,我淡瞟一眼手背,许妙马上被我的眼神带了过去。
她立时惊慌着来扶我,“靳先生,你告诉我,你哪儿不舒服了?”
我淡淡道,“先下飞机再说。”
“好好好。”她有点唯唯诺诺的小心了。
以前没什么感觉,可此时魏学在,我突然讨厌她这个样子,好象我的身体真的差到了一定的极限才会让她怕成这样。
魏学青春帅气,是我十几年前才有样子。
一直觉得岁月是种财富,到了我这个年纪,是人生最最得意的时候,事业,人脉,社会地位,无一不卓越。
可当魏学站在许妙身边的时候,我突然排斥岁月这种印记。
岁月的印记让我倍感惶恐。
许妙来扶我,我紧紧扣住她递来的手指,站了起来,她贴着我,伸手搭在我的腰上,就差把我架起来了,以前我是不允的。
此时,我任她如此,我们往外走。
魏学跑上来,声音有些急,“许妙,我来吧,我来替你扶!”
“不用!”
“不用!”
我和许妙异口同声。
魏学的脸色不好。
我那时候就明确的知道,魏学喜欢许妙。
那么她对魏学呢?
我扶着靳斯翰往外走,他这样依压在我的身上,他很少这样。
这种感觉,让我心里陡升异样。
在我心里,靳斯翰是个什么样人?
他混娱乐圈时有让那么多女人满世界追着他哪怕一点点消息的魅力。
这个魅力包括他的长相,身高,气质,甚至不需要作品。
娱乐圈就是这么个地方,有时候运气好,有脸就行。
他有这张脸。
他除了脸,还有家世。
那么好,又藏得那么深的家世。
G城是南方的中心,富人集结,钱多到让许多人都为此迷失。
偏偏有些人,喜欢占着外在的锋芒,受人恭之。
靳家不一样,所有锋芒显露的榜上,从来没有靳家的位子。
隐山那一带所住着的家族,皆是如此。偏偏又让许多在各种榜上的人恭之。
靳家除了几年前跟裴家闹得不和,倒没有其他事情。
换了其他家族,和裴家这样的家族闹僵,基本不用在南方混了。
但靳家只是不和裴家来往,却和其他家族照样熟络,裴家说和靳家断交,靳家照样不care裴家。
前几年,也是因为嫡长子不在,二房掌事,靳家才在南方有些受制。
南方就是这样封建的地方,二房当事总是名不正言不顺,许多事情都会受人以诟。
所以靳家二房即便有野心,只要靳斯翰有一口气,哪怕是植物人,二房也当不了事。
这就是G城的环境。
说回来,即便如此,裴家也只能和靳家断交,其他和裴家来往的,除非拜把子兄弟,也不可能和靳家断交。
等靳斯翰一回来,靳家不和裴家往来,照样出门受人尊崇。
在我心里的靳斯翰,是特别刚毅的一个人,不似的他的外貌。
我以为他会想着和裴家修好,哪怕是找了裴老爷子也行。
他偏偏不。
做自己的事,赚自己的钱,照样不将靳家扔上榜,依旧坐着隐富榜上那把低调又奢华的交椅。
我以前有许多疑问,心里想着打听,又不好问靳斯翰。
便问南心,“按理南方的关系你在,为什么一定要去北方,谁也不敢赶你啊,那裴锦程嘴上说说,真做得那么绝,怕是别人也会说裴家不仁不义,裴老爷子也不会任着他。”
南心说,“哎,那时候也是没有办法,那是当初求着璇姐姐去见一面我哥答应下来的条件。
后来……
你知道的,我身世不干净,掌不了靳家的权。
二房又在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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