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聊起来,从愁眉深锁,到喜扬俊眉,楚峻北说闯闯两岁出头特别可爱,那普通话简直酸爽,吃柠檬的时候酸得都打尿颤了似的。
哦,那小混蛋,还咬过他的脚趾头。
更别提什么脱了裤子往他身上尿尿了。
靳斯翰被楚峻北说的事情笑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两人喝得脚步有些虚浮着回家。
楚峻北回了自己的房间,往床头柜的位置走去,从抽屉里了出一个盒子,盒盖打开,里面置着两枚放在一起的戒指。
当初买这戒指的时候心里有些负气,内环的字他的是北,她的南。
后来南心走了,他又拿着戒指去添了字,他的是“北南”,她的是“南北”。
如今她是沁儿,他不打算让她想起来,这戒指是不能给她了,但他会一直保存着。
这次得带着她一起去选个她喜欢的款式,刻她想刻的字。
把戒指盒放回抽屉,楚峻北起身去了沁儿的房间。
沁儿已经睡了。
闯闯不在沁儿的房间里,楚峻北刚想扑上床去亲亲沁儿,可是双手捧在嘴边呵了口气,自己都皱了眉,又回房间刷牙,洗脸,洗澡。
再次溜进沁儿房间的时候,楚峻北有些孩子气的不顾女人已经睡熟把她抱进怀里,双手扶起她的脸便压唇过去用力亲。
他亲得很嗨皮,就跟吃了兴奋剂似的,亲得沁儿缺氧。
“呜——”沁儿大叫一声!
“楚太太,别闹,让楚先生好好儿亲一下。”楚峻北开心得直呵呵,完全像个小孩子。
沁儿莫名其妙的一头雾水,楚峻北像八爪鱼一样手臂抱着她,腿脚也缠上她,勒得像个粽子似的。
还撒娇似的去拱她的脖子,“楚太太,楚太太,我们快点结婚。”
然而这个婚却不是那么容易结成的……
沁儿心里发毛,本来睡得迷登的人被人骚扰就容易发火。
更别说这人被缠裹得跟蚕蛹似的。
沁儿想打人,可又听见楚峻北一声声叫她楚太太,火没发起来,只是被吻得有些难受。
楚峻北喝了很多酒,就算刷牙洗脸洗澡沁儿也闻得出来。
“喝了多少啊?”
“高兴,喝了几杯。”
“你们男人家就喜欢高兴喝几杯,不高兴喝几杯,郁闷喝几杯,结婚喝几杯,死人喝几杯,喝死你们。”
“呵呵。”他笑得有些傻气,现在沁儿跟他说什么,他听着都觉得好听。
声音好听,语气也好听。
一闭眼一睁眼,居然有个四岁的儿子了。
还是亲儿子。
楚峻北搂着沁儿,除了亲吻,也不过界,“沁儿,谢谢你。”
谢什么呢。
他没说。
她也迷迷糊糊的以为他在说梦话。
看他喝醉了说什么也没用,所以沁儿便把伸手抱住他,拍他的背,“好了好了,睡吧,好吗?”
“嗯。”楚峻北满足的勒紧了些沁儿,也不知道这样的睡法她根本不会舒服。
沁儿一闭眼睛都是“楚太太”。
做梦的时候,也有人在叫她楚太太。
周姐在梦里没叫她太太,叫她小姐。
周姐对闯闯很好,叫闯闯小少爷。
哎,乱七八糟的。
……
沁儿和楚峻北结婚,没打算回京都办,沁儿也不知道为什么当初会说出不办酒这样的话。
想想也有点后悔了。
干嘛不办啊。
嫁人嫁得风风光光多好。
可是静坐一阵,她的眼神便黯了下来,脑子里一些碎片在放电影。
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反复的对她说,不能办酒,坚决不能办酒。
这日子平淡得像是已经结婚了好多年,沁儿没有感受到过特别的喜欢。
只以为自己了楚峻北已经认识了很久很久,连家里两条狗跟她的亲昵度都让她以为自己已经在这个家里当了很久的女主人。
完全没有磨合期。
闯闯在池塘边玩,他要钓鱼,沁儿守在一旁,二郎神站在闯闯身后,咬着他的裤腰,闯闯走到哪里,二郎神跟在哪里。
Gucci便守着沁儿。
沁儿看着二郎神的耳朵,缺了半片。
一旁正把大阳伞准备支起来的周姐刚刚打好桩。
沁儿帮周姐一起撑伞,“周姐,二郎神的耳朵怎么回事啊?”
“哎,二郎神还是个小奶狗的时候就被弃了,因为耳朵被咬断了,卖不了好价钱,就被狗贩子丢了,拣回来的。”
周姐没说是南心拣的狗,南心觉得那么小的狗没有妈妈,没有奶喝,多可怜,便一直养着。
Gucci是楚峻北的狗,周姐没说太多,沁儿点了点头,“是挺可怜的,哪能扔呢,要是没遇着人拣,可就死了,拉命债的。”
周姐叹了一声,附和着说,“哎,可不是嘛。都是条命。”
二郎神怕闯闯掉进池塘里,一直把闯闯往离池子远一点的地方拉,闯闯却非要想跳下去游两圈。
急得想把裤子脱掉跳下去。
可是没办法,脱了裤子,二郎神还会去咬他的衣服。
闯闯只能叹气,拿着鱼杆想找个位置坐下来。
伞撑了起来,沁儿喊闯闯,“闯闯,你过来,这边伞下坐着钓鱼,可别晒病了。”
闯闯走到伞的小椅子上坐下来,手里晃着鱼杆,“将军,别再拉着我啦,别再拉着我啦,我不会跑啦,我坐啦,我坐啦。”
二郎神松了嘴,在闯闯身边站相威武。
沁儿不禁笑出了声,伸手摸着Gucci的嘴,真是两只可爱的狗,当然啦,小主人更可爱。
周五的下午,闯闯会被爷爷接去京都过周末,还要把两条狗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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