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蜀山弟子齐聚,皆身着白衣佩剑。
朱辰看着底下的弟子甚是欣慰,他抬手。
弟子们只觉得一道神秘的力量环绕在侧,并不暴躁,这道力量慢慢侵入他们的身体,却非占据,而是融合。
暖流袭向他们的经脉,打通他们堵塞的部分。
凌音站在上面看着底下的情况点头,能得朱辰指点,这些弟子也算是幸运。
那些未曾疏通的经脉,有的人终其一生都没有打破。
“你且在这为我护法,我要铺开大阵,为他们传道。”
朱辰将手中法器丢至半空,只见一道金光浮现,渐渐将整个蜀山笼罩。
霸道的力量起先让弟子有些不太适应,好在身体内的那处暖流替他们抵挡了不少。
“屏气凝神,将意念凝聚在丹田。”
“切不可一心二用。”
语毕,凌音盘膝坐在一侧为朱辰护法。
说是护法,不如说是让她分一杯羹。
霸道的力量在坐下的那刻,涌向四肢,没有特意分出一股暖流替她抵挡。
她明白朱辰此举意欲何为,如非亲自承受,怎能冲破闭塞已久的经脉。
朱辰将脑中所想,一一汇向弟子的脑中。
再慢慢抽离保护他们的暖流,弟子们虽面露苦涩,身上却放弃金光。
几个时辰后——
朱辰将宝器收起,只见一道冲天金光破开云霄。
蜀山弟子连连破境勾动天地异象,万里冰川皆被冻。
破天异象在朱辰弹指一挥间被隐蔽,弟子眼中满是敬仰之色。
“弟子们感谢掌门提点!”
突破的弟子连连向朱辰行礼,脸上的欣喜压抑不住。
他一挥手,弟子们的手上赫然是崭新的宝剑。
而此时的天地异象并没有停止,随着凌音的破境,这异象来的更甚。
虽朱辰处理及时,但心知这异象根本瞒不住众人。
……
刘府内。
自那次起刘伯温日夜观察天下,唯恐错漏什么。
就在这时,他看见远处一道光柱破开云霄。
风云为之色变。
这是?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无法用自己所知的东西来解释这一道异象。
只能将此联系到上次的天狗食日,以及剑河的始作俑者。
旁边的下人更是看愣了眼,紧紧的盯着远处的天象。
只是这道光柱很快便消失在眼前。
就在二者以为是看花眼,是另外一道冲天的光柱再次出现。
虽很快便被遮掩,但逃不过一直观察那侧的二人双眼。
“快!愣着干什么!”
“迅速给我准备纸墨笔砚,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给陛下!”
刘府内一片慌乱,急躁的老头等不下去自己翻找,落得满地狼藉。
……
护龙山庄。
本打算细品好茶的朱无视,只听外面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皱紧眉头。
将手中茶盏搁置在侧,看着疾步走来的上官海棠。
只见她神色慌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过了许久才将自己脸上的神色收敛。
“启禀义父,天有异象!”
“冲天光柱在方才二度出现,南方的水更是冰封万里,百姓苦不堪言。”
朱无视眼中的不满褪下,被震惊取而代之。
冰封万里的江河,当真是好大的手笔。
莫非真是如刘伯温的预言一般,大明将亡?
“那冲天的光柱是缘何而起?”
闻言上官海棠的脊背僵硬,异象来得太突然,她也未曾细看,过片刻后才开腔。
“光柱散的实在是太快,属下还未看清,只是那个方向有蜀山在内。”
蜀山二字一出,书房寂静无人出声,直到叹息破了僵局。
朱无视震惊。
接二连三的事情都与那处相关,要它如何是好。
“且再看看,万不可轻举妄动。”
……
华山派。
一向深居简出的华山难得热闹,齐聚五岳剑派的掌门。
华山派掌门岳不群看着眼前几位老狐狸,令小女岳灵珊掌茶。
沏上的茶再好,也架不住心不在此。
细细品茗一口杯中好茶,清清嗓。
“不知诸位齐聚华山有何贵干,距华山问剑还有些许时日。”
“来的突然请恕在下招呼不周。”
几人草草附和,眼神对视间似乎做出决定。
左冷禅喝完茶便起身,手指蜀山的方向。
故作不解。
“不知为何,近日那端频出异象,今日两道光柱冲天,也不知那边藏匿着何方神圣。”
“遂将五岳剑派,齐聚一堂,想要问候各位对此事可否知情。”
定闲师太听闻只是一笑。
心中断定左冷禅在猜忌众人,笃定几人在蜀山秘密培养,以便来自问鼎华山。
若她没有猜错,想必最先怀疑的便是华山派掌门岳不群。
否则也不会是五岳剑派齐聚华山,左冷禅生性多疑,是在以此法试探诸位。
罢了。
闭目不语,恒山派向来磊落,胜负乃是常事。
莫大先生也是如此,抱着胡琴在一侧。
他与泰山派掌门天门道人相视一笑,对此事并不在意。
再看左冷禅与岳不群之间,气氛微妙。
“左兄这么问,可真是问倒在下了,衡山派最为相近,那里和华山有关系。”
蜀山一事与岳不群并没有关系,他也直言不讳。
甚至在心里对此事的猜疑,不比左冷禅少。
用目光扫视周围一圈,见其余三人并无异色。
在心中揣测,莫非左冷禅在贼喊捉贼,暗自培养高手于蜀山。
为了替那位扫清障碍,想借其他门派之手将他除去?
他的眼底附上一层阴翳,也正是这副神色,恰好落入左冷禅的眼中。
在心中更加肯定此事与岳不群有关,暗骂一声笑面虎后开腔。
“岳掌门此言差矣,若是有心,区区千里,不足挂齿。”
一顶高帽扣在岳不群头上,他岂会任人宰割,当机立断。
“话虽如此,但左兄,在下对蜀山一事确实不知。”
见岳不群把话给说破,左冷禅也不好意思继续说些什么。
只是古怪的氛围环绕在两人身侧。
两人貌合神离,倒是让其余三位不尽兴,各自找借口离开。
见无人,左冷禅也不好多待,转身离去。
在临走前,他别有深意的一眼落在岳不群的剑上。
等过了许久,岳灵珊出现在身侧时他才回神。
“父亲,你的额上怎么那么多冷汗?”
湿帕的触感让他凌乱的思绪暂时被搁置。
多日后的华山问剑,恐怕嵩山派必有所为。
华山问剑,如若华山派在这摔了个跟头,日后定会受江湖众人耻笑。
“不行!”
岳不群大喝一声离去,徒留岳灵珊满脸疑惑,不知所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