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晖领着四德在郑志的引领下回到了长林兵营。
钟国威率一众看起来还有几个士兵样的士兵站在了门口。
见李晖骑着鞍马向他们奔来的时候,钟国威急忙的担心下跪,“恭迎大人。”
钟国威这个动作就是臣服的意思,果真如李晖所料的。
钟国威答应了李晖的要求,李晖忙的下马跑上前去搀扶。
“钟大哥快快请起,你我之间何有大人之称,都是为了百姓服务而已。”
李晖这讨好的架势不仅是做给钟国威看得,更是做给他后面的将士看得。
“在分别之时我就知晓会有今日的相遇。钟大哥你不会把百姓的安危弃置于水火的。”
李晖赞许的肯定,这一夸直接把钟国威和背后将士们的自豪感和正义感提上来了。
他们无一不高昂的往上伸了伸脖子。
“不敢当不敢当,大人快去里面详谈吧。”
钟国威手势做着,心里却是接受了李晖的马屁。
“快快进去吧。”
李晖和钟国威走在并排进入长林兵营的时候,所有士兵都在列着队。
从李晖的角度望去队伍不是很整齐,很显然平常没有过多的训练。
不过,在他们饥黄的肤色上开始浮现出红润,精神也不必于前几天的萎靡不振,死气沉沉。
再走到前面的时候,他们几位官兵正在卸粮车,开放粮车的时候,车上有不少的鸡鸭鹅都跑了出来,直冲冲的向着李晖跑来。
四德身躯上前一步帮李晖挡住。
李晖却把四德往自己的身旁推了推,很是娴熟的一只手各拎起一只鸡鹅,那跑过来的守粮车的官员见状都有点害怕。
“嘿咻。。。我抓到了等下可要给我加餐啊!”
李晖没有顾着形象的就是两个快步把趁那两只生禽不备抓住了他们两个的后翅。
在他身后跟着很多士兵望着李晖的平易近人的举动,附和道,“对对对,这大人抓到的鸡鹅谁都不许贪吃啊!”
“大人好身手!”
“哈哈哈!”
大家拍了两句马屁,随即就大笑起来。
在一众爽朗的气氛中,他们距离不知觉间又拉近了几分。
钟国威在笑语过后,沉下面色斥责道那开粮车的官兵,“怎么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那放粮车的官员,“我还是第一次抓到这长翅膀的东西。。比较害怕。。。”
在场的人再次注视他瘦弱矮小的身子,一时间钟国威也不好意思指责了,这小子他记得,隔壁长河县的很小的时候就被家人就被江南蟊贼杀害了,随着流民来这才勉强苟住一口气。
在长林兵营能一日一顿的标量根本就不以支撑孩子长身子。
钟国威不忍苛责,李晖见状后便向他询问,“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人,小人姓赵名伟。”
那人自知有罪急忙的跪下,李晖瞧着这个比自己还要幼小的孩童,叹口气,“抬头。”
在李晖的命令下,赵伟怯弱害怕的眼神和李晖的眸光对视了一眼,就急忙的地下。
“有害怕的东西不是件丢脸的事情。”
“你等下饭时的时候过来,我教你怎么克服害怕。”
李晖特意的往上拎了下在手中的鸡鹅。
“是。。大人。。。”
赵伟脸色煞白,这小子还以为李晖是要当众责罚他呢。
“下去吧。”
走起路来人魂都要丢了。
“大人,这人还笑着实不懂事了些。”
他们都认为李晖要责罚他,钟国威向前向李晖求情。
李晖摆摆手,岔开话题,“钟大哥你可曾知晓那蟊贼的数量有多少?”
钟国威见李晖进入正题一瞬间就进入了思考,“这个倒是未曾有准确的数字,不过我听闻坊间带来传闻,那蟊贼有千余众。”
“千余众?”
李晖可没想过他们有这么庞大的数字,在朝廷上给出的数字至多只有几百人。
怎么一到这里就变成了千余种了?
“是的,大人。这个消息倒是有七八分可以确认。”
在侧的郑志接着回答,这种情报他掌握的比较多。
“那蟊贼吸收了朝廷几波战败了的官兵,扩充了比原来大太多的势力。”
李晖皱眉的更加厉害,“怎么朝廷的兵员都被他吸收了?”
“这个,我都未曾知晓。”
听闻这番话,李晖倒是明白了,这是拿着公家的兵去打公家的兵啊。
这在人数上双方平分伯仲,在长林兵营也有千人众,可在战力上差距可相差太多了。
他们在兵营中光是李晖肉眼能见到的就有几近三分之一的人不能参加这次剿贼的高强度训练。
对方这实力还是人力都要比自己预估的要高出一大截。
原先制定的计划可能是行不通了,要另寻出路了。
“这样也罢,钟大哥,你等下着人去清点符合我要求的人数,年龄在十八与四十间的人,不可太过消瘦、也不可太过肥胖。”
李晖沉吟的吩咐,还未等钟国威应答,郑志就吩咐了在身侧的几人即刻的去办。
“钟大哥,这为何有这么多人?”
这其中有很多人根本就不符合兵员的要求,可为何还在兵营中。
“这大人你就有所不知了,那长河县有蟊贼作乱,百姓不堪饥苦这才纷纷逃出长河,可这离开立足之本就没了生存手段于是就来我长林兵营,钟大人心善,收留了他们。”
“我们说来说去,还是这一个长河县的蟊贼的问题。”李晖若有所思的感慨道,“我堂堂大周富饶之国,可曾想这居然还有百姓过得如此疾苦!实在是令人哀叹呐!”
宛做痛惜,要有多大的绝望他们才能成片逃离这哺育他们的一方水土。
李晖突然觉得这一次的重生很有意义。
纵然是N次重生他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回去的目标而努力着,对于想要改变剧情他避之若浼,生怕牵连到自身又一次的重开。
这不知道还行,这一知道,李晖在心底越想越突然的有一种负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