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采纳了杂役院执事的建议。
身为杂役院的执事，他看待杂役院弟子的眼光可是相当毒辣。
韩厉与陈风皆是他推荐的人选。
尽管陈风放弃了真传身份，但他的毅力绝对让人无话可说。
不具备韩厉那般的大机缘，但也能将青云三十六式的前三式修炼至小成。
单凭这一点，他就超越了青云宗不少的弟子。
可惜……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他没有认清自身的定位。
顾渊转身准备离开。
谁知一位弟子冒然冲撞而出。
“长老，请您收我为徒！”
他手里拿着锅碗瓢盆，用充满希望与畏惧的眼神注视着一袭白袍，与杂役院气氛格格不入的顾渊。
顾渊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一眼执事。
执事脸上陪笑，可眼角的肌肉已经在不自觉的抽搐。
“林万，年方十八，淬体境三重，天赋低下，性格冲动，进入杂役院三年，处处投机取巧。”
执事看着林万，轻而易举的说出了他的姓名，年龄，性格以及修为境界。
“你觉得自己有什么杰出的地方？”
顾渊又将目光汇聚于林万。
林万支支吾吾，没有言语。
顾渊略微失望。
本以为会有收获，没想到空欢喜一场。
顾渊摆了摆手，就走出了杂役院。
七天后，宗门收徒大会。
三个月后，宗门弟子大比。
看来收徒弟的事情只能拖延到七天之后了。
顾渊走出杂役院，片刻的功夫，烟火之气再次升腾，嘈杂声中隐约可闻鞭打之声。
顾渊自然不回去理会。
武道一途，挨打是常事。
杂役院的执事心中自有轻重。
坐在院落的木屋之中。
他正准备以九息服气之法凝练法力，耳畔便回荡起一道冰冷机械的声音。
“检测徒弟韩厉的青云第二式已经修炼大成，奖励天罡三十法之振山撼地。”
顾渊眸光中顿时展露惊喜的神色。
振山撼地，天罡三十六法之一，振动高山，撼动大地，修炼至高深境界，单脚一跺，山崩地裂。
甚至法力高深莫测之时，能利用神通引发火山爆发与地震，使得山河异位，生灵涂炭。
对于缺乏武道攻伐手段的顾渊而言，这绝对是不可多得的大神通。
顾渊体内的法力并不多，但一缕法力足以催动一次振山撼地的神通。
尽管威能必然大打折扣。
不过即便是大打折扣的振山撼地，应该也足以轻易镇压锻体三境的武者。
当然，顾渊并未立即测试振山撼地的威力。
他察觉到天地元炁的变化，清晰感知到正有人靠近他的院落。
韩厉匆匆忙忙赶来，想要汇报喜讯。
他刚刚在院落门前站定。
只听到顾渊的声音便已传来。
“进来。”
韩厉面露喜色的推开木门，正想要述说喜报，可嘴边的话语戛然而止。
院落中空无一人。
他抬眸看向木屋。
恰逢此时，顾渊推门而出。
是巧合吗？
韩厉的思绪飞速转动。
出于先天的谨慎，韩厉走起路来向来是步履轻盈，常人听不到半点动静。
可他前脚至院落，后脚顾渊就了然于胸。
这种感知能力完全不像是淬体八重武者应该具备的。
韩厉注视着面容温和的顾渊。
眉宇间的郁气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真正的淡然。
韩厉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他还是保持谨慎的态度。
“师傅，青云第二式已经修炼大成，但青云第三式……弟子资质愚钝，可能要耗费一两年的时间。”
韩厉拱手，汇报着自身的修炼情况。
顾渊面容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不时颔首表示赞许。
实际上，系统面板轻轻一拉。
“徒弟:韩厉”
“传授功法:青云三十六式前三式。”
“第一式:百分之百”
“第二式:百分之百”
“第三式:百分之九十六”
尽管系统可以查看的内容不多，但韩厉的谎言根本无法遁藏。
顾渊笑而不语。
他也不戳穿韩厉，只是鼓励道:“以你的天资能走到这一步实属不易，我没有看错你。”
“但你切勿好高骛远，仍要继续努力修炼。”
顾渊绝口不提青云三十六式的事情，只是让韩厉努力修炼。
其实，这也算是顾渊的窘境。
他能拿得出手的功法只有青云三十六式的前三式，其他功法，基本藏书阁都能查阅。
既然藏书阁都能查阅了，稀缺程度还有可能达到系统规定的标准吗？
这显然不现实。
青云三十六式的前三式，顾渊都觉得是系统赠送的新手大礼包。
顾渊摇了摇头，思绪重新聚集。
“你回去吧，努力修炼，争取在三个月后的宗门大比能取得不错的成绩。”
“是！”
韩厉缓缓退出院落。
顾渊也没有多言，他还有七天的时间。
先利用六天凝练出两缕法力，然后再利用一天去藏书阁碰碰运气，最后收一个合格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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