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和跟着李岚进入了北條惠子办公室,北條惠子身着东洋军服,大大的破坏了她在卢和心中的形象,在卢和眼里北條惠子性感迷人,知性美丽,没想到她还有另一面,滨江东洋军特务头子之一,东洋军少佐。
北條惠子正俯在办公桌上写东西,知道有人进了自己大办公室,并没有抬头说:“知道了,放在我办公干桌上吧”;卢和心想北條惠子认识自己,自己既然来了,在悄无声息的离开,显得太没礼貌,会给北條惠子留下不好的印象,于是立正说:“北條长官,如果没有什么事,我们就回去了”。
北條惠子对李岚很熟悉,李岚经常来取送文件,没想到跟着她来的还有一个人,而且听起来有些耳熟,抬起头来一看,卢和站在自己面前,有点惊奇,又有点兴奋的问:“卢和小警官,怎么是你呀,你怎么也过来了”。
卢和立正回答:“报告北條长官,李岚送的文件很重要,上官参议命令我护送,没想到见到了北條长官”;北條惠子舒服的靠在皮质椅子上,说:“卢和,我们是朋友,你不用这么拘谨,随便一点,你来的正好,我听说你枪法不错,中学时取得过射击比赛的冠军,过些日子在滨江举行北满警界射击比赛,你也参加吧”。
在滨江举行关东州警界射击比赛,卢和听说过,他现在对这些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但还不能太明显的拒绝,那样就会得罪北條惠子,有点委婉的回答:“谢谢北條长官抬爱,我在中学时取得过射击比赛冠军,但那是射击固定目标,关东州警界射击比赛更贴近实战,目标都是移动的,我不一定能胜任,我参加实战的机会少了一些,最后还要看上官参议的意思”。
北條惠子笑了笑,说:“上官参议那里我去说,你准备一下,取得成绩是次要的,主要是一次锻炼的机会,如果取得冠军有很丰厚的奖金哪,还会晋升警衔”。
离开了北條惠子的办公室,离开了特高课大楼,离开了南滨街,卢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心情有点兴奋,把福特轿车的车窗摇了下来,清新的空气吹进了车内,一时凉爽无比。
卢和侧身看着同样如释重负的李岚,问:“李姐,接下来我们去吃大餐,想吃什么,可别客气,不用给我省钱”;李岚也很兴奋,妩媚的看着卢和,娇声说:“你个小贼皮,真还看不出来,你很有女人缘,北條惠子那个女鬼子,每次见到我爱理不理,话都不愿意多说,没想到一看到你,就眉开眼笑说了,回去我给上官参议建议建议,把你调到保安处得了,专门负责保护北條惠子那个女鬼子”。
卢和陪着笑脸,说:“千万别这样,李姐,离开了特务科我就不能经常见到你了,那我不得得相思病啊,哈哈”;李岚嗔怪道:“小贼皮,油嘴滑舌,快点,找一个大饭店,我都饿了”。
吃饭的地方卢和早就想好了,就在松岸大街中间,青阳西药房同一侧,距离很近,是一家西餐厅:柏林餐厅。
“李姐,我知道一家新开业的西餐厅,在松岸大街中间”,卢和说:“柏林餐厅,那里环境不错,人不多,请你这位大美女到西餐厅吃点西餐,喝点红酒,显得有情调”。
柏林餐厅装修一色的西洋风格,餐厅的门是是旋转门,这在关东州时期很少有,也很新颖,二人进了柏林餐厅,一个穿着白衬衫,打着领结的服务生走了过来,弯腰施礼问:“欢迎这位女士,欢迎这位先生,请问二位有定位吗”,卢和回答:“没有预先定位,听说你们这里环境不错”。
服务生领着卢和和李岚来到一个紧靠窗户的餐桌旁,说“先生,这里怎么样,采光好”;卢和看了一下,透过窗户可以看到街上的一切,视野开阔,这也是他在特种警察学校养成的习惯,无论到什么地方,都要先观察一下周围的地形,回答:“好的,就这里吧,餐单拿一下”。
“李姐,你看点点什么”,卢和接过餐单,问李岚:“有什么你喜欢的,尽管点,别客气”;李岚摆摆手说:“还是你点餐吧,西餐厅我很少来,也就是图个新颖,你点什么我吃什么”。
“两份牛排,一个金枪三文鱼,一个鸡翅,一个水果蔬菜沙拉,一份意大利馅饼,一瓶红酒,两杯冰水”,卢和说完,拿出十块钱法币,放在餐单上,这十块钱法币是给服务生的小费,这也是西餐厅的惯例。
李岚看着温文尔雅的卢和,心里很舒服,娇笑着说:“卢和,看不出你懂得很多呀,是你家那个大媳妇教你的,听说你家那个大媳妇很厉害呀,把你管的服服帖帖的”;卢和知道,自己娶了个大媳妇这件事已经成为警务局警员的私下谈资,现在一点也不在意了,笑着回答:“李姐,讽刺我,她哪懂什么西餐哪,就是一个乡下女人,根本没见过世面,西餐厅我跟着上官参议来过几次,因此懂一点,现买现卖”。
这时,服务生端上来两杯冰水,一瓶红酒,一份水果蔬菜沙拉,一份意大利馅饼,说:“先生,牛排、金枪三文鱼和鸡翅,还得稍等一会”。
卢和端起冰水,说:“李姐,先喝点冰水,天气太热了,凉快凉快”,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尽快离开,去青阳西药房见江雪华。
李岚喝了一口冰水,妩媚的笑着说:“卢和,你知道吗有好多女孩子看上你了,还有托我做媒人的,没想到你天上掉下来一个大媳妇,哎,断了她们的念想”。
事不宜迟,夜长梦多,卢和心里想,得马上去见江雪华,于是站起来歉意的说:“李姐,对不起了,我得去趟卫生间,稍等我一会”,说完,卢和走到服务台,问:“卫生间,在哪里”,以服务生指了指里面回答:“先生,直走过去,就是卫生间了”。
卢和知道,一般的餐厅都有一个后门或者侧门,果然靠近卫生间有一个侧门,推开这个侧门是一条小巷,向东一拐就是松岸大街,再向南走几步就是青阳西药房了。
卢和为了节约时间,没有去卫生间,直接出了侧门,疾步向青阳西药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