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老首长说起他家厨子。
苏白脑袋里倒是浮起一些模糊的印象。
后面局势紧张,大领导被人告发,赋闲在家,就是这厨子搞得鬼!
苏白暗忖,得想个办法提醒一下老首长才是。
“首长,我给您讲个故事吧?”
首长笑道:“怎么,现在不谈技术了?”
苏白摇摇头:“我也不是只会谈技术啊。”
首长和杨厂长都笑了起来。
苏白清了清嗓子。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农夫。他遇到一条快饿死的蛇,觉得很可怜,就捡回来养在厨房里。平日里,农夫吃什么,就给它吃什么,这蛇也就住了下来……”
“又过了很久很久,外面忽然开始闹蛇灾,街上、院子里、墙头上到处都是蛇,什么庄稼呀、动物呀,都被蛇吃光了。然后,它们就开始吃人,农夫也被困在家里……”
说到这,苏白突然停住了。
首长等了半天没动静,转过头看着苏白。
“后来呢?”
杨厂长也是一脸期待。
“对啊,后来呢?你这故事听得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苏白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农夫家里也渐渐的没了食物,那蛇饿的奄奄一息。有一天夜里,它从门缝里偷偷溜了出去,跟外面的蛇说,这屋里有个农夫,白白胖胖的,可好吃了,咱们从门缝里进去……”
等了一会儿,不见他续说,杨厂长忍不住又催。
“苏工,下面呢?”
苏白神秘一笑。
“下面没了!”
杨厂长一拍大腿。
“怎么能没了呢,那农夫呢,那蛇呢,到底怎么样了?”
苏白笑着摇头,肯定的说:
“我的故事讲完了!”
杨厂长一脸的憋闷,老首长却是沉默良久,忽然长长的叹了口气。
“苏工,你是不是听说什么了?”
苏白只是摇头。
“首长,您和老嫂子还有杨厂长都是好人,我想你们好好的,一直都好好的,现在也该饭点了,我就厚着脸皮蹭顿饭吃喽!”
说罢,就站起来往外走。
苏白走远了,首长还站在那儿,一言不发。
杨厂长有些尴尬,他脑子不够用了。
“首长,苏工他什么意思?”
首长回过神来,看着他笑了笑,意味深长。
“苏工他也许没什么意思,也许有大意思,究竟是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还得等这意思发展一下……”
说完也走了出去。
杨厂长哭了。
几人来到厨房,没一会儿,饭菜就齐活了。
苏白尝了尝菜,味道倒是尚可,只是这心思没放在正途,倒是可惜了。
……
又到了月末,秦淮茹家的粮票已经没了。
加上前两天傻柱作,把自己送进去了,秦淮茹也少了个打秋风的地。
棒梗唏哩呼噜的喝着碗里的粥,把空碗往秦淮茹面前一放。
“妈,再来碗。”
“哎哟,能不吃了吗?就只剩一底了,你这两碗都下去了,两个妹妹半碗都还没吃完呢。”秦淮茹敲了下碗。
“我都没吃饱,光吃稀得我都没说话呢!就这伙食,我还不如和傻叔一起回局子里呢!起码里面还能吃饱。”
棒梗不满的说。
家里有啥好吃的从来都是紧着他吃的,加上还能从傻叔何雨柱那里“劫富济贫”,棒梗什么时候饿过。
也就是这段时间何雨柱进了局子,没得吃的地方了,这才喝了两天稀粥。
秦淮茹被怼得哑口无言。
旁边贾张氏最疼孙子,哪能让乖孙再回局子里,当下就把手里的碗递给棒梗。
“奶奶这半碗给你。”
棒梗接过去,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慢点。”贾张氏在一旁开口。
“半大小子,吃死老子,秦淮茹啊,快想想办法。”
贾张氏已经习惯性的支使秦淮茹了。
秦淮茹见此情形也不好受。
这吃了上顿没下顿,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第二天,秦淮茹来到食堂,扫了一圈,就发现了自己的目标。
她来到许大茂跟前,直接插队到了许大茂的前面。
“秦淮茹,后面排队去!有没有个先来后到啊?”
秦淮茹没有半分不好意思,大声回复道:“许大茂替我排着队呢!”
许大茂一听在一旁笑了笑。
手也往秦淮茹身上揽了起来。
“许大茂,是这样吗?”后面的人继续问道。
“没错,秦淮茹是我姐怎么着。”许大茂还将自己的头枕在秦淮茹的头上,“对吧,姐?”
秦淮茹笑着应和。
“就是!”
两人亲密的挨在一起,随着队伍前进。
后面的工人看到两人这副嘴脸,也笑了出来。
“什么人啊,这是。”
“怎么着,和娄晓娥离婚后滋味不好受吧!”
秦淮茹带着笑意问道。
“知我者你也。”
许大茂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有想法。”
秦淮茹一眼就看出他肚子里装的什么坏水。
“你要是去库房等我,中午的饭我给你买了。”
“你不怕我把你骟了。”
“不能吧?”
许大茂也知道这秦淮茹平时就喜欢和一些男人勾勾搭搭,借机沾点小便宜。
“就这么说定了。”秦淮茹一听也有些心动了。
“得嘞。”
两人排着队,有说有笑。
没过多久就轮到了秦淮茹。
“五个馒头,给我装包里啊。”
“一份土豆,一份白菜。”
“好嘞。”
秦淮茹接过东西就走。
“饭票呢,秦淮茹!”
给她打饭的刘岚急忙道。
“许大茂帮我给。”
秦淮茹也不回头,说完就走。
“你替她给啊?”
刘岚又看着许大茂。
“对呀!”
许大茂笑了笑。
“真够情的!”
刘岚唾了一口。
许大茂把头凑了过去,压低了声音。
“你要一样能,我也替你买。”
许大茂对她猥琐的笑了笑。
他可是知道眼前这个打饭的刘岚也不正经,平时和厂里的李副厂长不清不楚的。
刘岚没搭理他,许大茂也识趣的拿着菜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