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我第一次来水族馆。”
自招标会结束后的第三天，周日，宜嫁娶，忌开工。
林凡看着眼前不复之前工作状态时清冷高傲的戚月轩，心情终于是有点放松了。
这几日，一有空林凡就会想着怎么处理掉越茗瑶这个威胁。
没有人会喜欢自己的头上悬着一把剑。特别还是越茗瑶这个收发只看她自己心情的破剑。
看着林凡最近的压力确实很大，就连和自己闲聊时的语气也没有之前的欢快。
戚月轩思来想去，还是邀请林凡陪自己出来玩一天。
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开导林凡的方法。所以为了林凡，戚月轩头一次穿上自己以往弃之以鼻的长裙。
天蓝色的长裙此刻就像融化进水族馆一样，林凡的眼里只看见了一条小美人鱼对着自己招手，嬉闹。
“这也是我第一次来水族馆。”
林凡走上前，牵住戚月轩垂下的手，神色坚定地看着戚月轩：“第一次。”
看着林凡这么郑重其事的说着这些肉麻的话，饶是已经做好准备的戚月轩都有些脸红。
“嗯。”
戚月轩低着头小声应和着。
看着戚月轩动人的样子，林凡也是悸动不已。
之前他和戚月轩的见面，都是吃吃饭，聊聊天，属于正常的交际。
可现在这个情况看下来，两个人应该是……在约会吧？
林凡从来没有经历过正式的约会，他不知道此时应该怎么做。
明明之前还千度了不少小套路小心机，可是看到戚月轩后，他学到的所有东西都忘了。
看着像个小男孩一样局促的林凡，本来还有些紧张的戚月轩噗呲一下笑了出来。
“笑什么啊？”感觉自己被戚月轩看轻了的林凡当下呛了一句回去。
“没事没事。”戚月轩摆摆手，说道：“我只是没想到，我居然真的是林少爷的第一个约会对象，我觉得很荣幸哦。”
“你觉得荣幸的事以后还多着呢，不要只记这点无关紧要的小事。”
林凡傲娇的一甩头。
“是是是，我的林大少爷，那么之后的安排你定好了吗？”戚月轩拉着林凡的手，一双美目一眨一眨的，令林凡直呼吃不消。
“第一次约会我记得……”林凡一只手牵着戚月轩，一只手摸着自己的光洁的下巴努力回想之前倒背如流的约会秘籍。
“不对！”似乎想到了什么，林凡不怀好意地看着戚月轩，说道：“我记得是你邀请我出来玩的，应该你来定流程才对。”
听到林凡的话，戚月轩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她怎么不知道林凡还有这种，这种无耻的样子呢！
“哼！”戚月轩一甩头，高扎的马尾辫在空中甩过一丝优雅的弧度。
看着戚月轩这样子，林凡连忙说道：“好啦好啦，别生气，我们去看海豚表演好不好。”
戚月轩这才转过头，脸上昂扬的笑意代表着之前都是和林凡装出来的假象。
“好啊，你还敢骗我了。”
林凡看到这里哪里还不明白，连忙装作一副生气的样子。
“别装了，你装生气真不像。”戚月轩却看不太上林凡的演技，只是撇撇嘴示意林凡还需要去进修一下才可以。
说笑了一会儿后，两人去看了海豚表演，戚月轩还被邀请上台摸摸海豚。
林凡本来还打算在场下看着，可是戚月轩生拉硬拽非要把林凡带上。
林凡无奈地对驯养员说了声抱歉，可是驯养员却表示自己理解。
毕竟来看海豚表演的情侣太多了，这种情况他也已经见怪不怪了。
戚月轩拉着林凡的手，一脸郑重的跟他说一定要抓紧了，不然等会儿万一自己掉下去可没衣服换！
林凡当即点头，表示推都会把戚月轩推下去。
“呸，流氓。”戚月轩红着脸啐了林凡一口。
然后小心翼翼地蹲下去，小手似伸不伸的样子让林凡心底暗呼这样的戚月轩真的太可爱了。
最后在驯养员的催促下，戚月轩终于骨气勇气，摸了摸海豚的鼻尖。
“是冰冰凉的唉！手感真好！”戚月轩眼里放着光，然后更加大胆的rua了起来。
“好了好了，你等会儿给它rua生气了会喷你一脸水的。”看着手法逐渐放肆的戚月轩，林凡赶忙劝住自家的憨憨女友。
这要是惹海豚生气了，她可能这要被迫下回水了。
虽然有些舍不得这个手感，可是戚月轩还是听话的收回了手，对着驯养员道了声谢就离开了泳池边上。
剩下的半天，戚月轩和林凡将这座水族馆的每一个角落都逛遍了。
他们一起辨认完全不熟悉的鱼类，一起买了鲨鱼公仔，一起拍了第一张情侣照片。
他们在一起，做了好多好多，之前从未想象过的事。
“林凡，你喜欢我吗？”
就在林凡和戚月轩靠在一起坐在水族馆的长椅上，透过玻璃和水面，看着天空中一闪一闪的星星时，戚月轩突然认真的看着自己。
“喜欢。”
林凡看着戚月轩的眼睛，态度极其诚恳地点头。
“那夏蒹葭呢？”
“不喜欢。”
“越茗瑶呢？”
“恨她。”
“好。”戚月轩点点头。
随后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异常坚定的开口。
“那你答应我，无论越茗瑶对你做了什么，不要杀人。”
……
在场面一度陷入了沉默后，林凡说道：“你猜到了？”
“嗯。”戚月轩点点头，“那天在招标会你的情绪就很不对了，我知道你心里有一团火，可是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们要相信公家，你也要相信我，我们完全可以……”
越说，戚月轩越没有自信，越茗瑶能够安稳的四处招摇，那就证明她说的有多不信。
此时戚月轩甚至都快要放弃自己这个幼稚的想法了。
林凡对越茗瑶如此充满敌意，那么肯定是存在什么过往是戚月轩不知道的。
不知人苦，莫劝人善。
戚月轩只是本着自己算公家人员的想法，想要劝一下林凡手上不要沾满罪孽。可自己都快要不信了吧。
戚月轩摇了摇头。
但此时，林凡的声音却传了过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