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渺也不知道乔泽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全程看戏般看着乔泽说, 也分辨不出哪句真哪句假, 回到家就忍不住找他解惑, 还特地倒了杯水, 双手捧着递给他:“说了这么多, 你渴不渴?”
乔泽正找睡衣准备洗澡, 看她献殷勤般地凑上来,眉梢略略一挑:“怎么了?”
路渺:“就是想知道,你说的那些到底是不真的。”
乔泽“嗯”了声:“半真半假。”
路渺:“比如呢?”
乔泽拿衣服的动作略顿, 侧身看她。
她正端着杯水,睁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仰着头, 眼巴巴地看着他。
路渺:“比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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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泽拿衣服的动作略顿, 侧身看她。。。
她正端着杯水,睁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仰着头, 眼巴巴地看着他。
又是那种呆愣又无辜的表情, 眼睛里就只全心全意地只关注着一件事, 一个人, 莫名的让他……又想欺负她。
他接过了她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 搁下,另一只手里拿着的睡衣也慢慢放回了原处, 手臂随意撑在柜门上, 偏头看她:“你想知道什么?”
路渺:“就哪些是真,哪些是你瞎掰的啊?”
“什么叫我瞎掰,分明是有理有据。”长臂一伸,冷不丁掐着她肩膀就把人拎了过来,推抵在柜门上,困在臂弯和臂弯之间,侧低下头就想吻她。
路渺头一扭避开了他的唇:“谈正事呢。”
“路渺,我神经高度紧绷了一天,回到家先让我放松会儿。”
路渺“哦”了声,心思因他的话一下变得柔软,看着他头朝她低下,吻住了她,很轻,很温柔的一个吻。
他似乎很爱以这种绝对掌控的方式对她,动作并不激烈,只是单纯享受这种濡沫交融的亲密感。
路渺有些沉沦,却还惦记着正事,轻推着他:“先别,待会儿你又把正事给忘了。”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正事只有一件。”
含糊低沉的嗓音从她唇边低低传来。
路渺定力本就不够,被他这么一撩整个都开始晕乎乎的,但多少还惦记着事,轻扯着他衣角,边避开他的唇边推他:“还没洗澡呢……”
“一起,嗯?”沙哑的声线带着诱哄。
路渺一下就想起了酒店那夜,人被他按在浴室墙上,直接就……
她脸一下烫了了起来,推着他:“不要。”
“要不这里也行,一会儿再洗。”
说着作势又要吻她,吓得路渺赶紧捂住了他嘴,推着他:“衣柜会坏的。”
惊惧又羞窘的小模样逗笑了乔泽,紧绷了一天的神经在她面前总不知不觉地就放松了下来。
他轻吁了口气,拿过睡衣,放开了她。
路渺刚想松口气,他又扭头看她:“真不一起进来?”
路渺后背还贴着柜门,戒慎又很坚定地摇摇头:“不要。”
乔泽这次没强迫她,人先进去洗澡了。
水声从浴室里传出来时,路渺蓦地想起,她都被他调戏了一圈,半句话没套到。
她去沙发等他。
乔泽刚洗完澡出来便看到抱着抱枕盘腿坐在沙发上的他,正鼓着眼睛随着他的身影移动。
他将湿发擦了擦,毛巾随手挂在墙上,朝她走了过来,长臂搭在了她身后的沙发背上,弯身看她。
“怎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低头又想吻她。
路渺举着抱枕一挡,隔开了他靠近的脸,气鼓鼓地看他:“我学费都交了,还没开课,你还想收第二次呢。”
乔泽幽深的眸子浮现隐隐笑意,人却是看着她不动,像看不够般,就这么一直一直地看着她,眼神里的缠绵让路渺脸颊又烫起来,抱枕往自己脸上一挡:“别这样看我。”
乔泽将抱枕从她手里抽了出来,扔到一边,还是看着她:“路渺,真想就这么一直看着你,什么都也不用想,不用担心。”
“似乎只有看着你,才会觉得这个世界是平和而宁静的。”
平静徐缓的语气,听得路渺心思蓦地再次柔软,柔软得有些发疼,心疼,在他那样的眼神下又有些羞赧,不太敢迎视他的眼睛。
他朝她抬手,手掌从她鬓角缓缓滑入发中,指尖微微施力,让她仰头看他。
“路渺,我神经是真的紧绷得厉害。”
“那样的场面那样的环境,一个计算失误就可能是子弹穿头过,哪个不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除了黄常因为黄佳吟逼婚和我反目是假,以及阿骏栽赃高远是警察是假,其他基本都是真的。”
“黄常一直以来最喜欢江行的地方,就是他的不狗腿,有脾性,这点很对黄常的胃口。像我这种常年游走在不同罪犯间的人,除了身手要利落,最重要的,是要有观察力,懂得把握罪犯的心理,投其所好。换句话说,就是要懂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如果我真像我告诉商奇的,我是因为拒绝黄佳吟惹怒黄常,导致被冷落猜忌,进而牵扯到高远,害死了高远。套用电视的说法,我这样的卧底连第一集都活不过。”
“我的目的是破案,所以当我进入那个角色,我就是那个角色里的人,不能掺杂一丝一毫个人情绪,唯一能做的只能是尽可能大地规避风险,而不是激化矛盾。对商奇的说法,明显是激化矛盾的处理方式。他能信,但你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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