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前厅中,叶玄一夜未眠。
天未亮,已经拿了长公主的御令。
带着浩浩荡荡的兵朝着梁山泊而来。
早早地便入了梁山泊管辖的衙内。
衙内看守的老头一脸惊恐,这是何人?
竟敢闯入县衙内?
再抬头看那人,笔挺的身高。
面颊颇为凌厉,似乎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带他开了府门,却是个大的列仗!
一行黑色软甲,手持尖刀的士兵堪堪地站立于府门外。
老头“莫非,这县长大人要被朝廷革职了?”
他是不敢动,也不敢说。
只是那人,一直坐于县官大人的座位上。
两个时辰后,县官大人晃晃悠悠地朝着县衙走去。
县衙外,一片寂静。
到了门前,颇为纳闷。
今儿个,府门前的守卫呢?
待入了门中,两边大门“砰!”的一声。
被关上了!
那堂上坐的竟是当朝太傅!
惶恐的眼睛立即四下观察,县衙中的人全都被关在这里了。
县官大人立即扑倒在地,义正言辞地问道。
“不知太傅大人亲临此处,不知太傅大人是否有误会了?”
“为何将府衙中的人都聚在了一处?”
叶玄面上颇冷,低声道“府衙大人,您休息的可好?”
那府衙大人大脑飞速运转,这架势必然犯得事不小。
可自己犯了那么多事,应该都是可控的啊。
怎么也不会影响到都城里,更不会影响道太傅啊。
额头不经意间冒出冷汗,颤颤巍巍道“太傅大人,您今日可是有事情要问小的?”
叶玄眼皮都懒得掀起,“梁山泊上的流民怎么回事?”
府衙大人心头一凉,这?太傅大人如何得知?
那偏僻之地,人烟本就稀少。
那帮流民现在已经逃上了梁山,这不应该啊。
“回太傅大人,那梁山之上的人都是县中泼皮,为了县中能安定,这才将那帮泼皮给移至城外。”
“他们觉得梁山适合作为绿林之地,这才聚集了一众流民。”
叶玄好笑的扯着嘴角,与太傅四目相对。
轻轻吐出“你知道梁山泊劫了本太傅的妻子?”
“三公主么?”
府衙大人如秦天霹雳般,这是怎么一回事?
慌忙扑在地上,反复大声道“太傅大人!是我失职!”
“下官保证,一定将三公主救出来!”
叶玄缓缓地坐起身,抬手拍了拍府衙大人的肩膀。
沉声道“府衙大人,今日回宫里吧。”
“长公主殿下会好好待你的!”
府衙大人甚深知长公主的脾性,听着虽是公主,但那手段不比朝中男人差。
要是他落在她手里了,岂不是连个完整的尸身都没有?
立即抱住叶玄的大腿处,哭诉道“太傅大人!我知晓错了!”
“您帮帮我!”
“小人不敢回宫。”
“呵,你苛刻征税的时候怎么没想到?”
“来人,将他带走!”
说完,叶玄回了木案上。
大笔一挥,亲笔写了封“今日告。”
“梁山泊连续三年天灾,因前任府衙昏庸无道。”
“横征暴敛,导致名不聊生。”
“今日太傅亲临,减赋税三年!”
那黄色告示贴在府衙门口,一时间城中轰动。
叶玄这才带人去梁山泊见小姑娘。
话说小姑娘昨夜,一个人躲在被窝里颤抖。
她也是头一回来这个地方。
本来性子就柔弱,再加上恐生。
一双晶亮的眸子瞪得大大的,她好像想太傅大人了。
脑海里不禁闪过那些幸福的时光。
忽然,从窗子上传来敲木头的声音。
小姑娘一脸惊恐,将头埋入了被褥中。
小手抖得厉害。
却听得后方熟悉的声音“三公主?”
小姑娘一脸震惊,它是怎么找来的?
心头也不惊喜悦起来,大声问道。
“刑狩?你怎么来了!”
“太傅大人已经知晓您在这里了,您可还好?”
小姑娘从床上坐了起来,小声道“刑狩,你过来。”
刑狩直接跳进了小姑娘的怀里。
小姑娘一边摸着刑狩的毛发,一边回道“放心啦,我很安全。”
“对了,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三公主,您忘了,我可是有秘术的,当然知道你在哪里了!”
“三公主,我有个疑惑想问清楚。”
“你想问什么?”
“太傅他今日已经到了山下,您为何不见他?”
“太傅他,一个人伤心回去了。”
小姑娘歪过小小的头颅,低声道。
“还不是他招蜂引蝶的?”
刑狩“......”
三公主,这也不是太傅的错啊!
你不知道,他因为你急成什么样了。
长长地叹了口气道“三公主,太傅他在山下已经焦头烂额了。”
“他在帮梁山上的流民,已经回城和长公主汇报了。”
“明日来梁山接您回去。”
“您还不愿意跟他回去么?”
小姑娘一双大眼睛动了动,低声道“刑狩,太傅成为三皇夫是被迫的。”
“我不知道他对我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
“是不是到了今日,他还认为是被迫的。”
刑狩“原来这才是原因啊,但似乎没啥可纠结的。”
是不是昨日小姑娘被尚家姑娘给说到心坎里了?
长长的睫毛抖动了几下,小声道。
“三公主,太傅昨日受伤了!”
“什么?他在哪里受伤了?怎么受的伤?”
刑狩“.....”
这不明显嘛?
一个被虏,直接追到山下。
一个简单的谎言,就这般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