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桐自然收下。
心里又格外感激,这官人一分。
每到新奇作物大面积种植,支持其种植的官员,难免要承受责任。
如果吃出来一个好歹,那就是连带责任。
所以不是华夏土地上种不出来新奇玩意儿。
好多的农作物来不及推广,就被扼杀在封建土地上。
这官人和自己无亲无故,却敢留下自己腰牌替自己撑腰。
是一份大人情。
“朱桐在这里谢过大人!”
说着话,朱桐便要行礼。
齐泰搭手把他扶住。
“小郎君,这是作甚?”
齐泰可没没打算让朱桐感激自己,他此刻来只是想打探情况。
二来也是真心关心这番薯的情况。
相对于提出三缺来说,如果真的能培育出亩产千斤的作物,那可真是做了一件让整个大明震动的事情。
恐怕青史留名都有可能。
齐泰不掺有任何一丝一点的水分,抱拳对着朱桐行礼。
“如果此物是真像传闻中的亩产千斤。”
“那我老头子得替大明百姓,跪谢郎君才是!”
…………
胡惟庸府邸。
“胡惟庸,出来接旨!”
二虎提刀站在在相府门口,不像别人对胡惟庸那般谄媚,二虎眸子冷淡,提刀站的摆正。
胡惟庸领着一家老小,结结实实跪在二虎身前。
“胡惟庸领旨。”
二虎也不和他废话,直接口述。
“皇上口谕。”
“胡惟庸你狗日的胆大包天,马三刀的脑袋,这么些日子还砍不下来?”
“今天再他娘的砍不下来他脑袋,咱就用你的脑袋当夜壶……”
胡惟庸被吓得不轻,接纸的时候差点没晕过去。
不知道是谁提出的免死铁券,只能免死一次,而不是对这个人免死。
这种无赖的言论,完全剥夺了马三刀再活下去的任何希望。
“杀!”
“杀吧…!”
胡惟庸只能忍痛,本来他想借着马三刀和淮西武将搞好关系。
尤其是蓝玉,他可是下一派的武将领导。
马三刀和蓝玉是生死兄弟,如果自己斩了马三刀,恐怕蓝玉一定要和自己势不两立了。
“天杀的,是谁想的这无赖主意!”
“坏我大事!”
“坏我大事啊!”
怒骂三声,胡惟庸也不敢继续造次,派人去羁押马三刀菜市口斩首。
“马三刀!”
“你这蠢货,天生就该死就该死呀!”
……
淮河院子。
一名年轻的熟悉的模样站在门口。
朱桐还记得,这是当日关押他的狱卒,那个心地善良的小年轻。
朱桐道可笑了,不知道他是怎么得到自己消息找上门来的。
“来投奔我?”
“好了,正好我这村里刚撵出去几户。”
“你要是想种地,和他们一样,给你分。”
这名小狱卒急得脸红的。
一下又一下的摆手。
看来是跑了许久的路。
“不……不是。”
“郎君快跑吧!”
“郎君兴许不知道你刚刚打跑的,那可是马秋水马三刀的侄子!”
正巧羁押犯人路过,小狱卒本打算进来和朱桐问一声好,却没想到看见了如此一幕。
朱桐笑了一下,原来是为这事儿。
“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我连太子都敢骂,马三刀,侄子又算什么。”
小狱卒会错了朱桐的意思,还以为朱桐底气足。
一时间说不清楚的他,都快急哭了。
“小郎君,糊涂呀,幸亏老黄头是太子太傅是个大官儿,你才能免得了皮肉之苦。”
“这马三刀的侄子不一样,马三刀他也是大官,老黄头他还未必管得了马三刀!”
“所以……您快跑吧。”
不说别的,这小狱卒绝对是自己的铁杆粉丝。
千里迢迢让自己过来跑路。
可是朱桐知道,这小狱卒想错了意思。
自己可不是仗着老黄头的势力,才敢打他马秋水管事。
不管今天自己背后有没有人。
敢在自己地盘上闹事儿,他非得见血才能离开。
“放心。”
“我大明又不是乱世,那么多律法用来吃干饭的?”
“我不会走的,我占理。”
小狱卒急的的手腕直比划,最近他可听说太多朱桐的事儿了。
救了这么多难民,还组建了村子。
本来他就打算来投靠朱桐,可又出现了这么一档子事儿。
“诶呦呦,急死我……”
小狱这话还没说完,门外又来了敲门声。
马三宝抱着肚子,大口气喘的来了。
一边走一边喊。
“好你个朱桐,你是真能惹事儿!”
“这才几天,咋又给马三刀侄子惹了?”
嘴里骂骂咧咧,马三宝脸上表情也难看。
不过进门看见朱桐那一刻,他嘴上又软了。
“不过也别怕球他的…!”
“俺他娘的,豁出去俺的老脸给你挡下这一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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