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怒于渊,血染府衙。
这宋义完全触犯了老朱的逆鳞——欺负农民!
自己就是农民出身,没人比老朱更懂那种感受。
一个月收三次粮!
那相当于什么?
一个月砍三次头啊!
“大人!大人!”宋义被五花大绑,压在地上。
“下官有罪,但下官罪不至死啊。”
老朱瞅一眼身边二虎,不用言语,二虎已经懂了他的意思。
随手在宋义衣服上扯下一块布,二虎塞在他嘴里,塞的满满当当。
反正是半点求救声都发不出来了。
老朱拉过朱桐,眼神些许悲愤。他回忆起了很久以前的事,那时候他还是个娃娃。
“咱爹,咱娘当了一辈子农民。”
“他们就是想安稳的种自己的地,吃上一口热饭,就罢!”
“可偏偏有些畜生就要难为他们,难为这些在地上劳作了一辈子的农民!”
“娃子,你说可笑不可笑!
咱爹娘种了一辈子的地,最后饿死在自己种的地上了。”
老朱冷笑,眼神也变得凌厉。“从那时起,咱就发誓!以后谁要是敢欺负农民,咱就敲碎他的脑袋!”
……
“老爷子!牛啊!”
朱桐也不知道上面来了什么大官,反正整个府衙全都被封锁了。
灾民的事情也有专门的人来负责,看起来阵势不小。
宋义被打入了大理寺监牢,要知道大理寺可不是一般人能进的。
犯罪都还要看级别呢……
“他这事,没完呢。”老朱眼睛眯着,不怒自威。
从这个宋义开始,他要彻查全国的地方官。
有一个杀一个!
有一对杀一双!
总能把这群混球给杀个干净!
朱桐在身侧重重点点头,老头子真是个好官,这般为民的封建官吏,还真是没有几人了……
“那老爷子,我就先走了。你们大官大吏的事,我就不跟着添乱了。”
朱桐借口离开。
有老黄头在这,难民的事情肯定能解决完美,自己继续留着到显得趋炎附势。
朱桐可不想因为老黄头的身份以后就和他疏远,不论他是什么官,自己只当他是那个爱吹牛的老黄。
“你这个娃娃!”
“好!好啊!”
老朱哪能不懂朱桐的意思,这娃子是想避嫌呐。
要是寻常人,这种跟着大官露脸的机会谁会放弃。
只要跟着老黄头随便认识几个大员,肯定平步青云了……
就算再不济,在这几个大官面前混个脸熟,以后也好行走官场。
可朱桐没有。
这娃子!心思正得很!
“那咱就和你暂别,改日子,咱再找你喝酒。”
“好嘞!改日一定喝趴你黄老头。”朱桐笑着背身离去。
宋义的事情肯定会被解决,自己现在反倒没有目标了。
本来还想着反击宋义,度过这些无聊的日头,谁承想,才半个日头宋义就要掉脑袋了。
没劲……
现在要紧的事,也是去找个住处,朱桐没忘了自己师父那五车宝贝书。
眼看着又要下雨,自己无家可归倒也罢了,这些宝贝书要是被淋湿了,刘瘸子回来还不弄死自个?
走在淮河脚下,朱桐索性也就临时起意在这里买一处宅子。
风景好,地方也大。
进城也就十几分钟的距离。
反正给朱标做官自己也不乐意,不如就在淮河脚边种几亩地,养养花得了。
决定好了,朱桐往里边村口而去,这里闲置的院子不少,应该付了银子就能入住。
“小郎君,找处院子?”
一个贼眉鼠眼的胖子,从远处凑来。
看他身上衣裳,都是上好的锦布,颜料做工都是上等。
就这打扮,不像是骗子。
朱桐放下戒备,笑着回复道。“找出大院子,通风好的。”
“我一个住,要些简单家具。”
“好说好说。”胖子憨笑,眼神眯着,像是早就计划好的一般。
他摇摆着走在朱桐身前,随随便便拉起家常。
“小郎君年岁几何啊,看着模样年轻,还未曾婚配吧。”
朱桐挠了挠头,跟这个胖子继续闲聊。
“还未及冠,至于这婚配嘛,我家师父眼睛毒,时间女子没他看得上的,所以也就搁置了。”
“哦?小郎君师父是?”胖子眼珠子悠悠转着,看起来有几分不由心说的狡黠。
“不值一提,一个山野间的瘸子罢了。”
朱桐没说出刘伯温的名号,自己借老爷子名声借了太久,也该脱离这个舒适圈。
“到了!小郎君。”胖子又是标志性的憨笑,用手给朱桐指着前边院子。
“您看看,可还满意?”
朱桐看着这院子,脑子直直愣了一下。
“这院子……真是大啊!”
看来这胖子是把自己当达官贵人了,这院子足足有内外俩处大院落。
光是最外一排房间,一眼看过去少说有七八间。
自己是要说大院子,可没说要这么大啊!
这尼玛几百人也住的下吧。
尤其这大门面,高高的牌匾。
“朱府?”
??????????????
“这是凑巧了?”
“这么偏僻的地方,”
“刚好这么大一处宅子。”
“还刚好是朱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