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宝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认了七八遍。
他娘的!
那个老头不是像他的姐夫,就是他的姐夫,当今的皇上!
马三宝的心差点没给吓出来。
又仔细看了,那个年轻人好几眼,马三宝觉得的事情很诡异。
这年轻人和自己那死去的外甥也太像了。
而且也叫朱桐!!!!!
而且还跟皇上在一起。
马三宝没敢伸张。
自己那姐夫对自己可狠心的不得了,一旦犯错,少不了一顿嘴巴子伺候。
不敢掺和朱元璋的事,马三宝悄悄地溜出了县衙。
朱桐这事情,他得告诉自己姐姐马皇后呀。
当年朱桐夭折的就很诡异,马皇后哭了七天七夜,还给身子留下了病根。
如今“死而复生”,不管是真是假,他都得让马皇后知道知道啊。
……
大明皇宫,坤宁宫。
“马三宝,平时里你做事疯疯癫癫也就算了。”
“这种事情怎么能马虎,以为我是你姐姐,就随便糊弄?”
平日性格和善马皇后,极其罕见的生气了。
平日里她对自己唯一的弟弟还是比较纵容。
可谁也不能拿她死去的孩子开玩笑。
朱桐夭折这都十多年了,一直是马皇后心里的痛,她听不得这些疯言疯语。
“哎哟喂,俺的好姐姐,俺就是再混,能拿这事跟您开玩笑?”
“俺两个眼睛看的真真的。”
“那娃娃真是像极了俺外甥朱桐。”
马三宝举起自己手指,对着天。义正言辞。
“俺的皇后姐姐哟,俺在这里发誓,句句所言是真。”
“若有半句假话,俺……俺当场就被老天爷给劈死!”
马皇后镇住了,看自己弟弟这个样子,完全不像是说假话。
他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难不成……
可这件事情给她心灵上的震撼还是太大。
马皇后黯然失魂坐在椅子上,嘴里喃喃。
“一定是你看错了。”
“一定是你看错了……”
三宝着急的拉过马皇后的手。“姐姐,朱桐那娃子还有十多年没见,指不定认错。
可他旁边的老头俺也能认错不成?
就算俺死了,俺姐夫的那张脸俺都忘不掉呢!”
“哪有这么巧的事儿,俺姐夫旁边跟着一个年轻人,跟俺死去的外甥同名同姓?”
马皇后心口上下起伏,思绪完全乱成了一团。
这些年来,朱重八对于五娃子的事情只口不提。
每次说起来就支支吾吾,难不成真有什么古怪?
“行,你帮姐姐继续回去盯着!”
“等你姐夫回来,我问他。”
马三宝点头积极应承下来,临出门时突然又想起什么,回头补上一句,了。
“对了,姐姐这事情可不能让俺姐夫知道是俺说的。
要不然,他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马皇后横眉立眼,手里握着的茶杯,重重一摔。
“他敢?”
…………
老黄酒馆。
两三人站在门外,领头的身着飞鱼服,腰胯绣春刀。
“一个个驴球蛋!”
“小命不想要了,皇爷不要你们跟着,你们就不跟?”
“我真恨不得,把你们脑袋砍下来当夜壶!”
剩下两名锦衣卫,低头不敢言语。
两人本是护卫在朱元璋身边贴身锦衣卫。
可每次来到这老黄酒馆,皇爷总让他们在百米之外候着,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准过去。
看到那几个衙役,锦衣卫本想动手,可暗中看见了朱元璋的手势,两人只能退下。
“还他娘愣球干什么?还不快去府衙里接人!”
“皇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你们全家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两名锦衣卫被吓得不轻。
他们当然知道这人不是危言耸听,这可是皇上身边第一人二虎将军。
“算了!”
“我亲自去一趟!”
“免得你们两个又坏了皇爷的大事!”
临走时二虎还不忘记在这两人头上,狠狠给上一巴掌。
伺候在皇上身边居然敢出这种大纰漏。
一路轻骑快马,二虎在城中疾驰无人敢拦。
那身锦衣飞鱼服,是在这皇城之中最大的权力。
……
府衙,监牢外。
四名衙役带着朱桐和老爷子去往监牢。
门口的狱卒看见几名衙役上前来打招呼。
“张头,回来了?”
“只不过您来的不凑巧,这牢房里呀关不下什么人了,要不干脆就让他们在过道里呆着?”
这名姓张的衙役似乎也见怪不怪。
“怎么又抓了些逃难的?”
“倒不是,这些都是拒绝交粮的,太爷让抓进来,让他们好好想想。”
姓张的衙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也对,一群贱民,家里粮食都堆上天了,还不愿意上交朝廷,是该抓!”
“这两人就不往监牢里送了,你好生看管着,尤其是这老头冒充朝廷命官,待会让太爷亲自审审。”
………………
ps:有木有人看呀,哭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