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脸上神色变幻。
“莫非是许大茂那厮给她解的毒？”
“这小子竟然长本事了？”
一大妈将尿盆还回去的时候，易中海出门。
在胡同口的厕所那儿，秦淮茹正等在墙角处。
两人擦肩而过，装作没有见到。
秦淮茹低声道：“傻柱今早去给聋老太太做饭，结果被老太太打了出来。”
易中海眉头一皱，停下脚步：“这个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叹息道：“你跟傻柱说一声，聋老太太那边暂时别去了。傻柱这小子虎头虎脑，我怕他坏了事，引起老太太的警觉。”
秦淮茹低声道：“中海，聋老太太既然如此棘手，为何我们不……？”
她话音停顿下来，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易中海摇摇头，旋即嘿了一声：
“没那么简单。如果可以，十年前我早就这么做了。”
“为什么？你到底在顾虑什么？”秦淮茹语气中有了怒意。
她恨易中海的畏首畏尾，恨易中海的不够果断。
易中海看出了她的心思，却并不在意。
他转头看向她的眼睛，低沉说道：
“那老太太可不简单，我希望你在她面前，表现得最好乖巧一点，否则有你吃亏的。
“她爬过雪山，走过草地，是在尸山血海中熬出来的狠人。
“你听过双枪老太婆的故事吗？”
秦淮茹陡然一惊。
那位老太婆的传奇，可是传遍了世界。
“双枪老太婆，就是聋老太太？”
易中海摇了摇头：“那位年龄更大，她是聋老太太的结拜姐妹。”
秦淮茹满脸的震惊之色，脚步禁不住趔趄了两步。
这老婆子，是个狠人啊。
这样的人，谁敢招惹。
秦淮茹心中思绪起伏不定：
“但那又如何？如今，聋老太太不是只有一个人了吗？”
易中海叹息一声：“你啊，还是太年轻。
“这些年我之所以一直没动手，那是因为聋老太太真的很强。
“如今的她，虽然年纪大了，看着不中用了。
“但只要她还睁着眼睛，我面对她，就没有必胜的把握。你可明白？”
秦淮茹顿时感觉到浑身发麻。
她喃喃道：“那……那还是谨慎一些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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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带着娄晓娥和聋老太太在崇文门、琉璃厂一带走走逛逛。
晓娥虽然怀有身孕，但在大茂的护理下，身体康健，出来走几公里也不累，还有利于身心健康。
聋老太太走了很久，额头都出汗了，也不见她想停下来歇息。
“老太太，您不歇一会儿？”许大茂问道。
聋老太太笑道：“我这老太婆，好多年没有出来走这么远咯。今天难得出来，就索性多走一走。”
说完，她回头问：“晓娥，倒是你累不累？”
娄晓娥道：“才这么点路，离累远着呢。一会，我们去蟠桃宫那边，吃个烤鸭再回去。”
三个人乐呵呵笑着，走走逛逛，买了些红纸，准备回去剪窗花。
聋老太太看到路边有人卖布鞋，她挑了两双，送给娄晓娥和许大茂。
“老太太，这怎么行？不能让你买。”许大茂推辞不要。
聋老太太目光一凛：“我给的，拿着，不许不要。”
许大茂和娄晓娥对视一眼，无奈一笑，只得收下。
“叮，恭喜宿主获得聋老太太的认同。”
“奖励宿主培元胶囊五十粒。”
“培元胶囊，有病治病，无病强身，滋养气血，强骨壮肉。”
许大茂心中一喜。
中午在全聚德吃烤鸭的时候，给娄晓娥和聋老太太的鸭架汤里，一人投了一粒胶囊。
喝完汤，许大茂感觉浑身气血通畅，逛了一早的疲惫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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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寡妇家。
秦淮茹扯了几尺布，正在缝纫机上做衣服。
在六十年代，缝纫机、手表、自行车是鼎鼎有名的三大件之一。
有缝纫机的家庭，称得上小有资产的人家了。
整个四合院中，秦淮茹家就有一台。
经历了那晚棒梗偷鸡、寡妇被捕的事情后，
秦寡妇的名声已经像棒梗那条被狗撕碎的裤子一样，早已支离破碎了。
秦淮茹索性也不装了，日子该怎么过怎么过。
她也不像之前一样装穷了，有傻柱和易中海当免费饭票，她财力雄厚着呢。
今天秦淮茹上街，扯了几尺花布，给家里人一人做了一身的新衣服。
当然，还有一套是做给易中海的。
贾张氏坐在火炉边，纳着鞋底，一双滴溜溜的小眼睛，紧紧盯着秦淮茹的一举一动。
秦淮茹被看得鬼火，扬眉道：“妈，你看啥呢？你看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贾张氏轻哼一声：“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嘿，你怕啥呀？”
秦淮茹阴沉着脸，将缝纫机踩得咔咔作响。
“妈，这件新衣裳你试试合不合身？”
秦淮茹将一件水蓝色的上衣，递给贾张氏。
贾张氏伸手接过，反手砸在秦淮茹的脸上。
“不干净的衣裳我不穿。”
“为什么啊？”秦淮茹脸色顿时变了。
“因为我觉得恶心。”
贾张氏不甘示弱，目光凌厉地盯着秦淮茹。
门外，闲着无事的邻居在窗外溜达。
秦淮茹不想吵得邻里皆知，她声音低沉说道：
“你这是干啥呀？你是不是怀疑这钱来路不正？”
贾张氏翻了个白眼，啐道：“正不正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秦淮茹一听这阴阳怪气的话，气得想冲上去撕了这老婆子的脸。
但门外有邻居听着呢。
要是风评再差些，可就不妙了。
秦淮茹耐心解释道：“这不过年了嘛，早跟您商量过，给你和孩子们一人做一套新衣裳。”
贾张氏冷冷笑了一声：“不止是我和孩子们吧？我问你，昨天夜里，你干什么去了？”
秦淮茹面色一变：“没干嘛呀。”
“是啊，干了也不能说啊。”
秦淮茹目光陡然森冷起来，声音再度低沉了几分：
“昨晚，你看见一大爷给咱家送面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