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爷看向一大爷,严肃说道:
“一大爷,有人利用群众的善意,故意欺瞒。这事可不小,这是关乎道德品质的问题。
“秦淮茹,你还有什么可以解释的?”
秦淮茹沉默不语。
邻居们一个个脸色变得阴沉无比。
“真尼玛活见鬼了,天天哭穷,结果自己家粮食、干肉都堆成山了。”
“以秦淮茹的工资,家里怎么可能有这么多东西?必须让厂里调查一下。”
“秦淮茹,你之前借的五斤棒子面,是不是该还我了?”
愤怒的邻居将秦淮茹围在中间,吐沫星子乱飞。
傻柱也是面如寒霜。
要在平时,他早护在秦淮茹身前了。
但今天,傻柱莫名地觉得有些累。
‘错付了,我的爱是错付了。’傻柱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有的邻居这个时候已经要去找工厂保卫科了。
一大爷突然大喝一声:
“谁都别乱动,院里的事院里解决。出了事,整个大院都要蒙羞。
“秦淮茹,你老家是不是刚杀了年猪,给你送肉来了?”
那些想去厂里告状,想去叫巡捕的邻居,立马站住不敢动了。
秦淮茹听到一大爷的话,立马醒悟道:
“没错,这是家里刚给我送来的年猪。”
许大茂冷笑一声。
一大爷这老阴皮又开始转移话题了。
现在村里真的还有年猪这玩意吗?
许大茂说道:
“秦淮茹,你真的确定是你老家给你送来的?
“现在哪个农户家里能拿出这么多干肉和粮食来?”
秦淮茹额头汗如雨下,心中恼怒。
‘完了,完了,一贯的贫穷人设要崩塌了。’
‘只怕以后要找邻居借粮借钱不好办了。’
‘如果闹到厂里查起来,这些东西根本说不清楚,不但老家要玩蛋,轧钢厂的工作也要丢了。’
‘怎么办?怎么办?’
秦淮茹脑海中念头飞转。
二大爷早就看秦淮茹和一大爷不顺眼。
这时抓到了秦淮茹的把柄,哪里能轻易放手,他来到中院,大声将秦家腊肉面粉堆成山的事情,完完整整告诉了全院100多号人。
“大伙说说该怎么办?”
邻居们吼声如雷:“查办她!查办她!”
三大爷嘿了一声:“这些肉要是给我,我家能吃十年。秦淮茹啊,了不起啊。孤儿寡母都能积累出这么多干货。”
许大茂接过话去:“要不怎么说秦淮茹厉害呢!他家棒梗偷我的鸡,硬是变成了我家的不是。
“各位大婶大妈,你们进去看看,说不定里面那些腊肉啊香肠啊,也是棒梗从你们家偷来的呢。”
许大茂一句话启发了众人。
“说的是呢,我就说我家厨房的腊肉怎么不见了?”
众人各怀心思,重新折返秦淮茹家。
贾张氏正在想把东西藏起来,被邻居们当场按住了。
“哎呀,这不是我家的肉吗,拴肉的绳子是我闺女的头绳。”
“哟,这不是我家的香肠吗?这个味道跑不了。”
“这面粉怎么看着这么眼熟,一定是我家的了。”
邻居中的无赖者,趁机浑水摸鱼,有人拿肉,有人拿面。
不一会儿,秦淮茹家里就被众人抢了个精光。
贾张氏怀里抱着两块腊肉,死也不愿放手,坐地上哇哇大哭。
“你们抢我东西,一个个天收的,不得好死!”
一大爷趁机走到秦淮茹身边,低声道:
“东西被邻居分走,这不是坏事。否则你说不清这些东西来源,丢了东西不说,肯定要判刑的。你若坐牢了,孩子们怎么办?”
秦淮茹脸色顿时变得面无血色。
一大爷又说道:
“邻居们浑水摸鱼将东西拿走,这反而帮了你忙。”
秦淮茹道:“但如果承认东西是偷来的,问题不是也不小吗?偷窃如此多的物品,可不是一个小罪。”
一大爷眼睛眯了眯,语气微寒:
“一会,你就说是许大茂偷来的。”
秦淮茹嘴巴张了张:“啊,这也行?”
一大爷嘿了一声。
他一生经验丰富,什么场面没见过。
“怎么不行?你就说许大茂引诱你,将偷来的东西藏在你家,想要让你做他的情人。
“这一次事件,就是因为你宁死不从,许大茂恼羞成怒,栽赃嫁祸给你。
“如此一来,你不但保全了名节,还有机会干掉许大茂。”
秦淮茹颤声道:“这恐怕没人会相信,太过离奇,也没有证据。”
一大爷嘿嘿笑道:“这世间,捕风捉影的事还少吗?
“只要有这么一个说法,自然得查一查许大茂家。你认为许大茂干了这么多年放映员,他家的私货能少吗?”
秦淮茹顿时不慌了,点头道:
“眼下也只有这个办法,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只要搜出许大茂家的私货,我说的话便有了三分可信。
“搞不好许大茂要丢了放映员的职位,滚到车间去干粗活。”
想到许大茂的悲惨结局,秦淮茹脸上露出了如花一般的笑容。
而且如此一来,许大茂要背负盗窃、贪污的罪名。
秦淮茹虽说处于风口浪尖,以后可能没人会相信她家贫穷。
但没关系,至少不用背负刑责了。
大院中,二大爷正义正言辞抨击着偷盗行为的可耻。
一大爷悄悄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秦淮茹一脸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走了过去。
“二大爷,三大爷,一大爷,你们可得给我做主啊!”
一大爷不说话。
二大爷问道:“秦淮茹,你难不成还有什么冤屈不成?”
秦淮茹滴下泪来,半天不说话。
最绝的是,肩膀微微颤抖,看起来伤心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