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吃了一惊:
“大茂,虽说贾张氏讨厌了一点,但秦淮茹做人没得挑剔吧?
“她勤俭持家,一个人上班,还拉扯着三个孩子长大,孝敬婆婆,没有一句怨言。这样的人品,还不是好人?”
许大茂哼哼冷笑:
“媳妇,知人知面不知心,看人不能光看表面。你跟这样的人在一起,我担心你吃亏。”
“你是说秦淮茹表里不一,做人虚伪?”娄晓娥奇道。
许大茂阴恻恻笑了两声。
笑得娄晓娥浑身发寒。
“大茂,你别笑了,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
许大茂看了一眼窗外。
有了全屋隔音系统,他倒是不担心隔墙有耳,只是怕吓到自家媳妇。
自从加持了聋老太太的‘洞察人心’能力,许多困扰他多年的谜题,答案一下变得清晰起来。
他发现,四合院平静的生活下,其实污浊不堪,暗流涌动。
“蛾子,你嫁进四合院才两年,许多事情你并不清楚。
“秦淮茹的老公贾东旭,比我大五岁。
“五年前,他掉入轧钢厂的绞轮中,一条大腿被绞碎,两只胳膊全没了。”
娄晓娥点点头:
“这事我听很多人说过。
“这是一次严重的生产事故,事故发生三天后,贾东旭就不幸去世了。”
许大茂眸子森冷,慢慢说道:
“没错,这是一次事故。
“但是否有人在背后动手脚,就不好说了。”
娄晓娥惊了,眼睛瞪大,声音压低了两个八度:
“你是说,贾东旭有可能是被人害死的?”
许大茂眯了眯眼睛,沉默了几秒,才说道:
“贾东旭临死前,我见到他了。
“我们两家以前都一个村的,我与他关系很好。
“那天,贾东旭或许知道自己活不久了,点名要和我说说话。
“我见到他时,他气息奄奄,但眼神平静。
“他只问了我一句话:‘大茂,你告诉我,棒梗和小当长得像我吗?’
“你能想象吗?这是他临死前想知道的事情。”
娄晓娥呆住了。
难道秦淮茹的三个孩子还有什么隐情?
娄晓娥不禁问道:“你怎么回答他的?棒梗和小当像贾东旭吗?”
许大茂叹息一口气,摇了摇头: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也不知该怎么回答他,我沉默了。
“贾东旭苦笑一声,说‘大茂,我知道了,这是我的命。以后我那老娘,还请你尽量关照一二。’说完,他就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
“那天晚上,医院传来消息,贾东旭去世了。
“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思索:东旭问我这话时,是不是他已发现了什么?
“棒梗和小当长得确实不像东旭,也不像秦淮茹。但具体像谁,我那时也一直没有看出来。
“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了答案。”
娄晓娥吓得浑身哆嗦起来。
“大茂,你别吓我。棒梗和小当到底像谁?”
许大茂将晓娥搂住,语气淡漠地说道:
“你没看出来吗?眉眼和嘴唇,像不像一大爷易中海?”
“啊!”
娄晓娥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她的双眼满是恐惧。
“不会吧?这一定不是真的?”
娄晓娥只觉得自己的三观崩塌了。
在她的心中,一大爷易中海是整个四合院的定海神针,向来是院里德高望重的存在,深得众人的尊敬。
他怎么会是那样的人?
但仔细一想,棒梗和小当,甚至还有现在的槐花,与易中海不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吗?
每次棒梗调皮出了什么事情,第一个冲出来的就是一大爷易中海。
许大茂冷哼一声:
“哼,怎么不会?
“娥子,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情。
“贾东旭出事那天晚上,整个车间值晚班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贾东旭,另一个嘛……”
娄晓娥颤声道:“是易中海?”
“是。”
娄晓娥彻底陷入了震惊呆滞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许大茂抱着娄晓娥,两人在无声的静默了许久。
良久之后,娄晓娥才喃喃道:
“难怪一大爷经常夜敲秦淮茹家的门,半夜给她送面粉。
“难怪贾张氏会骂秦淮茹,说她拿回来的馒头脏。
“她或许,已经看到了些什么。”
许大茂点了点头:
“贾张氏是个不好惹的人,撒泼打滚功夫无敌,但她洞察人心的本事,也是一顶一的,仅次于聋老太太。
“但我估计,她不可能知道真相。否则她还能活到今天?
“在一大爷主事的四合院里,她若敢乱来,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蛾子,哥说这些不是要吓唬你。而是想告诉你,离秦家人远些,对易中海敬而远之。”
娄晓娥木然点了点头。
“大茂,那你告诉我,这四合院中我可以相信谁?
“隔壁的二大爷一家,如何?”
许大茂啐道:“刘海中就是一个官迷,十足的小人。满嘴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
“但凡有根杆子,就会顺势往上爬。
“抓住你一点把柄,会把你往死里整。
“刘家人没一个好东西,父母不慈,儿女不孝。远离!”
娄晓娥想了想:“三大爷知书达理,为人师表,如何?我与他们家的于莉挺聊得来的。”
许大茂摇摇头:“这家人精于算计,爱占便宜。说不上是恶人,但也是见利忘义之辈。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娄晓娥郁闷地吐了口气。
“傻柱呢?这人算是热心肠的傻小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