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能做主的是我大明，不是他瓦剌（求鲜花求评价票！）
曾鉴身形顿时僵硬，不知道自己哪里出错了。
“陛下……”
看出曾鉴的困惑，朱厚照解释道，“工部这些年来，确实并未出过什么差错。”
“但在军备一事上，无功无过，便是最大的差错！”
曾鉴惶恐连连，“老臣愚钝，还请陛下明示。”
朱厚照缓缓站起身来，走至二人跟前，负手而立道，“我大明自太祖皇帝开国以来，已经百余年了。”
“其间，唯永乐皇帝时期推动了军备火器的大发展，而后数十年时间，我大明竟在原地踏步！”
“躺在过去的功劳簿上，靠着祖先留给我们的骄傲活着，你告诉朕，大明如何不败？”
听完朱厚照所言，曾鉴已是羞愧难当，红着一张老脸低下头来。
“陛下，是老臣之过，请陛下责罚老臣！”
却不想朱厚照摇了摇头，“并非你一人之过。”
“而实乃数代朝廷所有人之过！”
朱厚照的语气越发沉重，“想当年永乐皇帝创神机营，以国器红衣大炮远征瓦剌、鞑靼，曾压的他们抬不起头来，但结果如何？”
“最后一战，被敌人摸清我大明火器战法之后，以游击之法应对，我明军大败！”
“随后，土木堡一战，我大明更可谓是颜面尽失！”
“但即便如此，数代以来，仍没有一人着眼于火器军备的更新。”
“说实话，朕，很失望。”
最后一声沉重的叹息，让李东阳和曾鉴二人皆是不敢与朱厚照对视。
天子是真正做到了为大明谋啊！
而自己身为臣子，竟不能为君主排忧解难，甚至让君主觉得失望，他们又有何颜面在朝为官？
“陛下深谋远虑，臣等万不能及也。”
朱厚照撇了他们一眼，“不用拍朕的马屁，朕今日召你们前来其实是有正事交代你们去做。”
听到陛下是有事吩咐自己去做，李东阳和曾鉴二人反倒是松了口气。
“陛下有何吩咐，臣等自当尽心竭力！”
朱厚照神情微冷，“朕得到消息，瓦剌不甘寂寞，如今已蠢蠢欲动。恐怕不用多久，大明和瓦剌之间便有一战！”
“什么！瓦剌又要挑起战争！”曾鉴惊呼出声。
他之前虽有猜测战事将起，却没想到竟会是瓦剌。
与李东阳不同，土木堡之变时，他已是少年之身。
也曾以此为耻，热血沸腾，恨不得瞒着家人弃笔投戎，上阵杀敌，好叫瓦剌人知道大明的厉害。
但大明终是蒙羞，而他心中的火焰似乎也早已熄灭。
直至今日，再听到瓦剌二字，曾鉴已是垂垂老矣，但心中的无名火焰却重新燃起！
那是所有大明人都不能忘记的耻辱！
有生之年，遇瓦剌，必杀之！
曾鉴不知何时，直起了驼了一辈子的腰身，眼眶发红，颤抖着嘴唇问道。
“陛下……可是要应战？”
朱厚照沉默着看着他，微微摇了摇头。
曾鉴眼中的光瞬间熄灭。
也是，陛下毕竟才是新帝，虽然打下土鲁番这样的朝贡小国，但又如何能有这等魄力，与曾经大败大明的瓦剌为敌？
到时，恐怕又是下一个被钉在耻辱柱上的明英宗……
只是下一刻，朱厚照便说出了让曾鉴和李东阳二人有如身处梦中一般不可置信的话来。
“朕为何要应战？傻乎乎地等着他们打上门来？”
“朕不愿意做这样的冤大头。”
“朕要主动挑起战争，朕要让他们知道，能做主的，还是我大明，而不是他瓦剌！”
掷地有声！
这一刻，在曾鉴和李东阳眼中，陛下比之秦皇汉武，又有何不可！又有何不妥！
大魄力者，是他们的少年天子，朱厚照！
曾鉴喜极而泣，生怕自己听错了，不由问道，“陛下所言……可属实？”
即便知道自己的质疑已是不敬之罪，但曾鉴还是满怀希望地问出了声。
畏畏缩缩大半辈子，曾鉴不愿再这样下去。
朱厚照威严的眼眸对上曾鉴，默默地点了点头。
没有言语，因为一切尽在不言中。
一切铿锵有力的保证都抵不过瓦剌这二字的沉重。
朱厚照如何能不明白这些老臣心中对瓦剌二字的执着？
得到朱厚照的肯定，曾鉴抹去因兴奋而流下的泪水，浑浊的目光变得坚毅。
“陛下，需要老臣做什么？老臣豁出这条老命也办的漂漂亮亮！”
李东阳同样道，“陛下，老臣亦愿为我明军出一分力，提刀上阵，运送粮草，老臣竭尽所能！”
朱厚照闻言，面露满意之色，谁敢说大明的血性不复存在？
他朱厚照第一个掌他的嘴！
随后朱厚照轻声道，“我明军还没有不堪到需要文官上阵杀敌。”
“你们只需好好的在后方看我明军如何杀敌无数，好好的看我明军战出大明风华！”
朱厚照轻敲桌案，“但，这一切的前提，还是火器军备。”
“朕刚才说了，永乐时期的火器战法已经被瓦剌人研究透了，我们不能再守旧了。”
“火器军备？”曾鉴连忙道，“臣这便回去闭门研造……”
就在这时，又有两人并肩踏入养心殿内。
朱厚照看见曾鉴和李东阳二人眼中的惊疑，淡淡解释道，“此二人乃是当世顶尖的天工巧匠，此次火器军备的研造，他们将全力配合工部。”
而这二人，其中一人来自机造局，为北凉铁骑制造了天下最好的战刀，最好的铁矛，最好的弓弩，最好的铁甲。
另一人则是枢机阁中研制了符将红甲的墨家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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