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放肆，你胆敢在朕的面前谈大不敬？（求鲜花求评价票！）
虽然听出朱厚照言语之中的威胁之意，但杨本清的老脸之上不见丝毫慌张。
“陛下，并非老臣有意冒犯，而是天象所示如此，老臣不得不据实禀报，这是老臣于陛下的职责所在。”
尽忠职守，谁还能多说什么？
“职责所在？”朱厚照轻哼一声，“那朕倒要听听眼中看到的天象是什么？”
杨本清直言不讳，“大角及星宿中星动摇不止，而始于紫微。”
战争动乱，国家飘摇，皆始于陛下。
朝臣之中不乏有博学多闻之人，对星象亦有涉足，细细一品之下都不由暗暗咂舌。
好生大胆的杨本清。
朱厚照的目光逐渐锐利起来，让众人只觉得如芒在身。
在听闻灾变的第一刻起他便反思过是否真是自己之过失，引得上天降下灾难，惩罚大明子民，以此警醒自己。
但自己，问心无愧！
这就是他的答案。
“既然一切根源始于朕，那朕就要问问你，朕有何过失？”
朱厚照大袖一挥，站起身来，高高俯视着杨本清。
“朕为大明开疆拓土，肃清官场，天下百姓无不拍手称快！
“你告诉朕，朕何罪之有！”
杨本清稍稍沉默，而后道，“开疆拓土，肃清官场，于大明有功不假，但于天下则是无尽的杀戮。”
“陛下的铁血手腕，已经引起了不少腥风血雨了啊陛下！”
“那些死去的生灵，难道不是生灵？”
朱厚照万万没有想到，杨本清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难不成是上了年纪，脑子出了问题？
“杨监正如此慈悲为怀，不如趁早皈依佛门，吃斋念经去罢了。”
“陛下，此乃天象之兆！陛下为何不信！”杨本清高呼。
朱厚照威严道，“因为朕不看天象，不信天象！
“朕只看朕的大明，朕只信朕自己！”
朱厚照一席话，令在场的众朝臣振聋发聩！
不信天命，只信自己。
这样的君王，这样的魄力，如何能不吸引自己为他效力？
听到此话，一直淡定的杨本清终于变了脸色。
他虽然久不上朝堂，但对这位陛下也有所耳闻。
铁血冷漠，杀伐果断！
前前后后斩杀的言官加起来都有十二位了。
但他还是低估了这位陛下，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将天象视若敝履！
前无古人！
况且，杨本清突然意识到，若是陛下不信天象……
那，钦天监自然也就没有了存在的必要！
“陛下，此话万万不可妄言啊！”
“此乃大不敬……”
杨本清连忙出声。
却被更为严厉的呵斥声打断，“放肆，你胆敢在朕的面前谈大不敬？”
“陛下，臣……”杨本清一阵苦涩，他还没有遇上这般不讲理的帝王。
想当年，先帝殚精竭虑，担忧民生，时不时便会与自己探讨天象之道，自己也曾被奉为养心殿的座上宾。
现在，却只能沦为众朝臣的笑柄……
杨本清只觉得心头涌起一股无力感，喉咙一甜，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天晕地转，栽倒在金銮殿上。
“这……”
朝臣们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朱厚照无奈地摇了摇头，“来人，传御医。”
“将杨监正带下去好生医治。”
在其位，谋其职。
杨本清虽然脑子不大好使，但是本心倒也不坏。
作为先帝时期遗留下来的老臣，能得善终者，朱厚照也并不介意给他一个善终。
而这一点，不管是对杨本清如此，对韩文，对刘健等人亦是如此。
只要不作恶犯事，朱厚照愿意让他们得享天年。
如若不然，就与那些不知好歹的贪墨之臣们在黄泉路上为伴吧！
一场闹剧就这样落下帷幕。
自此，朝臣们知道，朝廷之上再也没有谁可以挑战这位年轻新帝的威严了！
想倚老卖老？
陛下只会告诉你，行不通！
……
退朝之后。
朱厚照如往常一般回养心殿休息，却远远便看见了在殿外等候着的拂水房游隼。
朱厚照眉头微皱，知道恐怕是出了什么事了。
否则，在这里侯着的便不会是拂水房游隼，而该是褚戮山本人了。
但，转念一想，宁王之乱不是顺利解决了吗？
那么，褚戮山呢？
抱着疑惑，朱厚照加快了脚步。
“陛下。”
见朱厚照回来，那拂水房游隼连忙行礼。
“免礼，进来说话。”
朱厚照当先一步跨入养心殿，同时不忘吩咐崔公公，“如果有人找朕，先让他们侯着。”
拂水房游隼连忙跟上。
养心殿大门紧闭。
“说吧，发生了什么？褚戮山为何没有回来见朕？”朱厚照坐定之后，开口问道。
拂水房游隼不敢耽搁，将宁王府发生之事一五一十地禀告与朱厚照。
朱厚照闻言，顿时面容严肃起来，没想到此中竟然还有瓦剌的影子。
“这瓦剌沉寂了这些年，现在终于是忍不住寂寞了啊……”朱厚照眼神冰冷，并无一点惧怕开战之意。
“之后呢？”
朱厚照继续问道，若事情仅仅只是如此，褚戮山现在就应该在他的面前了。
后面一定还发生了什么。
“启禀陛下，原本大人确是与我们一同返程，只是途径山东地界之时，我们遇到同僚求援，大人便率人马前往支援了。”
“山东地界？”
朱厚照不相信事情会这般巧合。
拂水房游隼个个都是褚戮山精挑细选出来的好手，结果却被逼到求援的地步，可想而知他们面对的敌人并不一般！
不对！
若是敌人强大到了连拂水房游隼都不得不求援的地步，那么褚戮山现在的安全其实也并不能得到保证！
下一刻，朱厚照猛的抬头，高声道。
“韩貂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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