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帮你弄。”杜玲拿过他的手机，一通熟练操作，找到了叶晴的直播间。
“唔……确实没啥人气。”庄岩盯着上面寥寥无几的观看人数，若有所思。
“没办法，叶教练比较低调，听说她原本连直播都不想开，还是老板提的建议，说什么‘多条路子多碗饭’，叶教练这才同意。”
“老板什么来头，说话这么管用？”
“听说是叶教练的好闺蜜，我见过一次，人挺漂亮的，还是高智商海归硕士呢。”
“你连这个都知道？”
“必须的。”杜玲一脸神气，“我可是人称江湖小百科，没有我不知道的八卦。”
“牛逼。”庄岩朝她竖起了大拇指，“哪天介绍你给我一朋友认识认识，你俩一定能聊得来。”
“是吗？小哥哥你的朋友是不是跟你一样帅呀？”
“嗯咳……”庄岩想起姚小胖那张圆乎乎的脸蛋，不禁咳嗽两声，引开话题，“那个，我平时不怎么玩直播，你教教我，有没有什么给叶教练增加人气的好方法？”
“这可多了呀，你让我捋一捋，我记得某论坛上有个教程来着。”
“不用，你别弄得太复杂，就来点最直接最粗暴的。”
“那……那就硬砸咯。”
“什么硬砸，刷礼物吗？”
“哟，小哥哥你很懂啊，还骗我说平时不玩直播？”
“啊哈哈……”庄岩挠挠头皮，笑道：“确实不怎么玩，但现在直播这么火，我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嘛。”
“那，小哥哥你准备好当我们叶教练的金主爸爸了吗？”
“你看我像金主爸爸么？”庄岩微笑。
杜玲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很自觉地岔开了话题：“你瞧，叶教练又在讲解防狼术了，我之前也上过别家教练的课，但感觉都不实用，只有叶教练这个确实有效果。”
“何以见得？”
“告诉你个秘密，我之前揍过尾行我的瑟狼，把他胳膊都掰脱臼了呢。”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高手，失敬失敬。”
“那可不。”杜玲一脸得意，“以后要叫师姐，不让你白叫，回头我给你开小灶。”
“所以你叫我哥，我叫你姐，咱俩各论各的？”
“呃……这个不重要。”杜玲面色一僵，忽然指着手机道：“快看快看，有人向叶教练发起PK挑战了呢。”
“啥情况？PK挑战是个什么玩意儿？”庄岩急忙摸出了自己的手机。
果然，原本的直播间画面已经被一分为二，叶晴的在左边，可以看到确实是实时画面，后面两排女学员都上镜头了。
而在画面右边，显示着另一个场景，看背景设施似乎也是健身房之类的，但是没看到有人出境。
“这谁呀？”杜玲皱着眉，用手指划拉两下，突然一拍脑袋，“哦，我知道是谁了！”
“谁？”
“江小蓉，肯定是她，这个ID我记得，她玩脉脉的时候用的就是这个ID。”
“脉脉又是什么东西？”庄岩愈发糊涂。
“不是吧？”杜玲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小哥哥你长得这么帅，居然没用过脉脉？”
“没有。”庄岩手一摊，“这个不重要，你先说说那个江小蓉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先不说，你自己看。”杜玲努嘴。
庄岩将视线重新转回手机，这才发现画面里已经有人了。
Emmm……怎么说呢，这确实是个美女，而且脖子以下腰部以上的那两个圆形器官发育很好，又大又挺，直欲裂衣而出。
看得出来，她直播间的粉丝们百分之九十九以上都是她的忠实“球迷”。
“小哥哥，你可别被她的外表给迷惑了。”杜玲轻轻拍了拍庄岩，“这个女人很邪门的，以前她也常来我们魔力道馆，跟那几个男教练基本上都有一腿，没事就开个户外直播，穿着低胸装或者超短裙在各种器械旁边摆pose，凹造型，还弄了个微博认证，什么什么知名美女健身博主，简直恶心死了。”
“是吗？她微博叫什么名字？”
“小哥哥你不会是想偷偷关注吧？”
“怎么可能！”庄岩一脸正气，“我是带着批判的眼光，准备去审视她的斑斑劣迹！”
“回头我找到再发给你吧，现在我要帮叶教练PK。”
“嗯。”庄岩不动声色，静静看她操作。
“哎，这个心机表，真是吃饱了撑的。”杜玲一边摁屏幕，一边指指点点，“小哥哥你看，她今天又穿超低胸，你说这穿了跟不穿有什么区别？超管为什么还不封她啊？”
庄岩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见直播画面里的那个美女朝观众发了个嗲，还故意扒拉了一下抹胸的领口。
这一下还得了？直播间里的弹幕顿时刷得飞起！
【游客211156：我糙！不行了！超管救我！！！！】
【你大你有理：啊啊啊啊啊啊我好了。】
【游客**：我也好了。】
【游客15464：大家别叫超管了，超管现在正忙着做针线活儿，等忙好了直播间就没了。】
【我叫王贰浪：心疼主播……兄弟们给我把“保护”打在公屏上。】
【保护！】
【保护！】
【保护主播！超管退散！】
……
庄岩看着飞速刷新的弹幕，再看看直播画面上搔首弄姿的女人，以及她胸口间那道深深的沟壑，不禁感叹现在的“球星”真是疯狂，只要稍微有点本钱，到哪儿都能聚起一帮“球迷”来。
没办法，网上还是年轻人多，一个个血气方刚的，没事看看球也很正常。
正想着，直播间里忽然跳出一则提示。
【公爵“松城大少”进入了直播间。】
【“松城大少”慷慨出手，打赏主播“一架飞机”！】
【“松城大少”慷慨出手，打赏主播“一架飞机”！】
【“松城大少”慷慨出手，打赏主播“一架飞机”！】
【“松城大少”慷慨出手，打赏主播“一架飞机”！】
【“松城大少”慷慨出手，打赏主播“一架飞机”！】
“哇哦。”杜玲语气酸溜溜的，“这女的一发浪，就有人开始刷礼物了。”
“是熟客么？”庄岩笑问。
“是呢。”杜玲听出他话里有话，不禁也笑了，“这个松城大少经常在她直播间里出没，已经刷了好几万了，你看，总榜第一就是他。”
“是吗？”庄岩一瞧，还真是，再看叶晴这边，只有零星几个打赏，简直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