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话问出来就是羞辱!章怀气。
也不看看,为了救她受了多少委屈!
章怀原本要松绑的手,顿时停下来,插在胸前。
“朕不是不行,是对你不行!”说完他仰面躺下来,“你今晚就这么躺着吧!”
陆遥浑身绑得似个粽子,动也不能动。见他不愿松绑,急得仿佛浑身酸痛起来。她连忙求饶。
“好好好,你行!我不行!这样总行了吧!快帮我解开。”
听到陆遥服软,他坐起来,哼了一声。
“帮你解开?你就不怕朕对你图谋不轨。”
陆遥笑,有些不屑,“凭你这小身板,我一手就能控制你。你若想图谋不轨,哪敢支走太监?”
这女子果然不会说好话,听了让人生气。
章怀一边解被子上的绳子一边说,“你也别得意,朕是砌墙的石头,后来者居上。过两年,个头都超过你们。”
“那就拭目以待了!”
说着话,红绳被解开。
“转过去。”陆遥道。
虽然章怀很想看看陆遥的身材,但也不至于趁人之危!
“在你眼里,朕就是此等小人?”章怀撇撇嘴,但还是转过去了。
陆遥忙在被子里抖了抖身子,把被子抖开,又用被子把自己盖严实。
“好了,你转过来吧!”
章怀回头,见陆遥靠着床边,只留一个脑袋带露在那。不免想笑。
“你今晚打算就这样坐着?”
陆遥裹着被子,睁着一双大眼,望着他。似乎在说,不然呢?
章怀无奈摇摇头,起身下了床。
他从一旁的屏风上,拿起浣洗好的龙袍,丢给陆瑶。
“这个借你穿一晚。”
陆遥伸出一只手,摸了摸。
龙袍丝滑,上面绣着金光闪闪的龙。在烛火下,闪亮夺目。
她拿眼看向章怀。
这可是龙袍,平常人连黄色的衣裳都不敢穿,怎么敢穿龙袍?这要是被发现了,就是死罪。
“这儿没人,你怕什么?”章怀看出陆遥眼里的震惊,“皇帝的衣服穿着很舒服的。”
这是舒不舒服的问题吗?这是掉不掉脑袋的问题好不好?陆遥读过的书不少,这点道理她是懂的。万一哪天章怀翻脸,这件事就是她的把柄。
“我不穿!”她哼哼道。
“你裸睡,我可不敢保证晚上会干出什么事来!”章怀挑了挑眉。
他暗恋猫女神那么久,如今人赤条条躺自己身边,不心动才怪呢!
陆遥皱眉,手里的被子捏得更紧。
“我要那件,脱下来给我!”他指着章怀的寝衣。
寝衣也是皇帝专用,屎黄屎黄的。穿这个就不算大逆不道了?
不过,章怀懒得跟女人争,解开扣子就把衣服脱下来。
陆遥慌忙避开视线。
“裤子要不要啊?”章怀问。
陆遥不敢看他,把床上的龙袍扔过去,“你把这个套上再脱。”
女人真是麻烦!就算看了能咋滴?一个还没发育的孩子而已。
还好寝衣做得都是偏大的,陆遥勉强能穿上。
陆遥比章怀年长好几岁,此时身材已经稍微丰满。贴身的寝衣穿在身上,更是勾勒出她的身形玲珑有致。
陆遥通红着脸,她连忙用被子把自己盖严实。
章怀光脚站在地上,背对着她,一身松松垮垮的龙袍,罩住他那小小的身体,显得有些滑稽。
陆遥突然觉得心安。这小不点,呆头呆脑,能把她怎么样?只要不把他当男人,也没什么可怕的。
“好了没?”章怀催促道。
“好了!”陆遥往里退了退,拍拍旁边,“你也过来睡吧!”
这么热情?章怀犹犹豫豫走过去,不会有诈吧?
“你睡不睡呀?”见章怀慢吞吞的,陆遥竖眉喝道。
“睡,睡!”章怀连忙说,“这不正过来呢嘛!”
他轻轻爬上床,又乖乖躺下。
果然女人都是母老虎,都是潜在的吕雉。
一想到吕雉,章怀的脑子里又是小夏子待的那口瓮。
浑身似进了冰窖一般,颤抖起来。
一条锦被扔过来。
“冷就盖好!”毫不客气的声音传来。
章怀哆哆嗦嗦,脑中的画面一旦出现,便挥之不去。
小夏子那张惨白的脸,那颗血红的痣,清清楚楚浮现在眼前。他好无辜,是我……是我害了他。
裹了被子,章怀还觉得冷。整个人都战栗起来。
陆遥察觉出不对劲,坐起来,“你怎么了?”
章怀似乎回到了那日,瓮中都是血,小夏子的身体泡在里面,身上的血全部都流干了,肯定很痛,很痛……
不知过了多久,一只冰冷的手盖在了他的额头,头顶冰凉,他瞬间惊醒过来。
“不会是着凉,发烧了吧?”陆遥喃喃。
眼前陡然映入女神那张脸,章怀似乎抓住了以前世界的光,他伸出手,一把将那束光抢在怀里。
陆遥被他猛地一带,跌了下去,扑在章怀身上。
男人果然没有好东西!
陆遥的脸猛然磕在章怀的胸膛上,摔得眼冒金星。
脖子被搂得紧紧的,就像被人锁喉般难受。
“放开!”她胡乱拍打,发现章怀还有点力气,自己竟然没挣开!
“不要!”章怀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又十分倔强。
哭了?咋还哭上了?是把他打疼了?
见章还没有其他过分动作,陆遥冷静下来,趴着不动了!
便听到章怀喃喃说,“不要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