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周亮怒了，就连张力也觉得面前的学生格外嚣张，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张力板着脸说：“小子，我不管你在外面有多嚣张，但我要告诉你，让你在所里面待一个星期是分分钟钟的事情。望你悔过自新，回头是岸。”
“对，先把你关一个星期……不对，关上十五天。看你还敢这么嚣张。”周亮越说越兴奋。
这种能决定他人命运，把人拿捏死死的感觉，让周亮沉迷。
无论外面有多嚣张的人，进了所里，最后都会变得老老实实，规规矩矩。
正应如此，周亮完全不把普通人眼里，认为没进入体制内的都是一群失败者。
……
专利局。
周群仰着头，鼻孔里塞着纸巾，上面还有淡淡的血迹。
“今天真是倒了血霉了，碰到一个小混蛋。”
虽然人已经进去了，可是周群越觉得亏：“不行，不能这么便宜了那小子，要把他的前途毁了，档案里留下污点。最好要让他们学校把他开除了，那个女的也不能放过，他们就是一对狗男女！”
“女的就说她是站街女，对了，可以说他们嫖……娼，再通报到他们单位，如此一来不仅工作没了，还能让他们抬不起头来。”
周群越想越兴奋，鼻子感觉没那么疼了。
忽然，几个人匆匆进来，为首的是专利局赵局长。
“快快，大家都准备一下，shi长他们都过来了。”
平时他们专利局连他们局长都是难得一见，这次不仅局长出现了，帝都的shi长还要来。
这可是帝都的shi长啊！
一群人急急忙忙准备。
局长前脚来，车队后脚就到了。
来的车不少，都是市里的车。这让局里的人都很纳闷，好端端的，shi长怎么突然拜访他们专利局。
shi长沈建国等一众领导匆匆下车，进去大厅后，沈建国环视大厅，像是在找人。
“小兰怎么不在？”
正当沈建国疑惑的时候，秘书小声说：“沈兰的手机没人接。”
“没人接？继续打。”
“是。”
这时候，专利局的赵局长迎上来：“沈shi长，您怎么突然登门拜访。”
沈建国也不客气，直接说明来意：“我听说有人开发出了熊猫病毒的杀毒程序，特意带专家过来测试。”
听说有人开发出熊猫病毒的杀毒程序，赵局长也是为之振奋。最近熊猫病毒搅得满城风雨，就连他们专利局也受到了严重影响。
可是，赵局长想到一个问题：“沈shi长，据我所知，根据专利法第二十五条规定，如果发明专利申请只涉及计算机程序本身或者是仅仅记录在载体上的计算机程序，则就其程序本身而言，不论它以何种形式出现，都属于智力活动的规则和方法，不能授予专利权，因此不能申请专利。”
看沈shi长等人茫然看着自己，赵局长换成人话：“简单来说，杀毒程序是不能申请专利的。”
“不应该啊。”沈建国越听越迷糊，如果不能申请专利，那自家闺女把自己叫过来做什么？难道是为了开特例，把专利审批下来？
就在这时，秘书急急忙忙走过来，小声说：“shi长，小兰出事了，人在派出所。”
“什么？！”
……
在派出所的另一间办公室，沈兰被单独安排喝茶。
理所当然，个人物品都被暂时代为保管。
面对盘问，沈兰选择拒不回答。
“你这小姑娘别倔，老老实实配合我们做好笔录。我刚刚已经通知你家属了，他们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周亮耀武扬威说道。
沈兰一听，非但没有露出半点惶恐，反而来了精神。
“太好了，马上可以走了。”沈兰开心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仪表。
这让周亮看了大为不爽。
“嘿，别人听说家里人来了，都会感觉羞愧难当，你倒好，反而兴高采烈。我告诉你，今天谁来都不好使，你给我老老实实给我待在这里过夜吧。”
沈兰瞥了眼周亮，轻蔑说：“想留本小姐在这里过夜，你们局长来了都不管用。”
“哟呵，看把你能的。不就是出国留学过，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照样要给人打工。”周亮的言语间充满了羡慕嫉妒恨。
自诩上等人……好吧，准备做上等人的周亮，属于三流学校出来，要学历没学历，要文凭没文凭的那类。
周亮自认为自己是高材生，向往着漂亮国，可惜三脚猫的外语水平和羞涩的钱包，让他无缘漂亮国。
对内，他鄙视除了最顶尖大学以外毕业的人。对外，他羡慕嫉妒那些海归。
在周亮眼里，陈业属于前者，沈兰属于后者。
在见到沈兰的时候，周亮惊为天人，把沈兰视作自己的女神。
然而看到沈兰处处维护“普普通通”的陈业时，周亮觉得这女神简直是瞎了眼，瞬间“由爱转恨”，想要看到沈兰倒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