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杀!”
虎豹骑的怒吼,在宛城外响彻。
他们击打着胸甲,爆发铿锵的炸裂之音。
一层层气浪,在阵中惊爆,震撼的力量席卷而去。
这一刻,他们就是天地之间,最强的铁骑!
通天的煞气,令所有敌军震撼!
怒吼震荡,气势爆裂!
曹操身披大红袍,猎猎作响,盎然的杀意,从倚天剑的锋芒中迸发。
这是一支凝聚出军魂的无敌骑兵!
他们无所畏惧,战无不胜!
曹操屹立军阵,犹如战神下凡,他怒声吼道:
“张绣投降于我,又背叛我!”
“此等奸佞,必须除之,以正朝廷威严!”
曹操浩然的呐喊,在原野之间回荡,通过春风的吹拂,传至每一名士卒耳中。
战斗的欲望在滋长!
战马嘶鸣,金戈澎湃,他们要毁灭一切!
“主公,虎豹骑中没有攻城器械,要不要等到曹仁将军抵达?”曹纯目光冷冽,语气沉稳。
他是曹仁之弟,又是虎豹骑的统领,声威赫赫。
曹操眉头微蹙,正欲呵斥曹纯。
突然,地面剧烈地颤动,一股磅礴的威压,君临宛城上空。
紧接着,城墙坍塌,看得曹操目瞪口呆。
还有这种好事?
“冲锋!”
曹操一马当先,手握倚天剑,凌厉地冲向宛城。
三千虎豹骑,凝聚着毁天灭地的力量,掀起狂暴的气势。
地面轰然震荡!
曹操刚入城,映入眼帘的却是狼藉一片,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令人心神发颤!
横尸遍地,断臂残肢混杂在一起,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
场景狰狞而恐怖!
真气紊乱,天地灵气留下一道道杀伐的痕迹。
宛城的上空,金戈铁马的虚影浮现,气吞山河。
张绣的旗帜,全部换下,大汉龙旗,升腾而起。
曹操神色错愕,完全不知所措。
这到底怎么回事?
伤痕累累的张绣,屹立长街当中,重重地叩拜:
“参见大汉司空!”
“张绣,你这是何意?”曹操警惕地望着四周,没有发现任何埋伏,心中诧异。
“剑师史阿手持圣旨而来,我已战败,心甘情愿投降朝廷!”
轰!
仿若一道惊雷炸响,曹操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怎么可能?
他知道刘协有一名剑师护卫,实力超然,武勇不在典韦之下。
可是威震一城,迫使城内数万兵卒投降,区区四品真元境怎么可能做到?
除非,史阿已经领先一步,跨入九州最强者之列。
三品神游!
古往今来,此等大修行者,都足以载入史册。
当世之中,唯有温侯吕布达到了此等境界。
皇室竟有如此底蕴?!
曹操心神震颤,他低估小皇帝了!
“主公,现在该怎么做?”曹纯双眸如刀,暗含杀戾。
他想趁机除掉张绣!
曹操此刻没有心思细想,呐喊道:“我儿曹昂呢?典韦何在?”
“曹昂不知所踪,典韦已被剑师史阿救走。”张绣沉吟道。
“找!快派人去找!”曹操撕心裂肺地呐喊,仿佛失了魂一般。
入夜,曹昂的尸体终于被找到,面目全非。
还有曹安民模糊的血肉。
“主公,是我没有保护好公子!”曹纯伏倒在地,悲愤痛诉。
曹操脸色一变,有惊人的杀意爆发。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子脩吉人自有天佑,怎么可能会死?”
众将震惊变色,无尽的愤怒在酝酿。
“砰!”
曹操一砸案几,怒意滔滔:“好一个张绣,杀我爱子,诛我爱侄!”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众将无不愤慨,曹仁出列喝道:“请主公下令,进攻宛城,吾等势必为主公复仇!”
宛城失了防护,犹如待宰的羔羊。
只要大军一动,毁灭宛城易如反掌。
“不可!”
荀攸在悲恸之中,保持着绝对清醒,出言阻止。
“主公息怒!”
荀攸凛然道:“若真如张绣所言,他是被手持圣旨的史阿招降,此刻他已是朝廷之臣。怎能自相残杀?”
“张绣是自己人?公达你说什么笑话?”曹纯一跃而起,愤懑填满了胸腔。
众将看向荀攸的目光,都变得不善。
“冷静!都给我冷静!”
曹操紧紧捏着拳头,咬牙切齿道:“让公达说下去!”
“依在下浅见,这应该是董承之谋!”荀攸目光如炬,蕴含杀伐。
“此话怎讲?”曹操收敛杀意,只等下一刻爆发。
“董承与张绣密谋,除掉主公的长子!”荀攸语气沉稳,无数种阴谋在他的脑海中翻涌。
轰!
曹操如遭雷击,怔在当场。
“主公出征之时,许昌城内有流言传出,称主公必败。”
“失败的理由很诡诞,竟是因为主公数日不与妻妾同房。”
“董承似乎利用了这一点,与张绣合谋,命邹氏引诱主公。”
随着荀攸逐步剥开,一层层阴谋显露。
曹操落入了庞大的棋局,而不自知,他内心深深地震撼。
“雾草!老子就说,张绣好端端的,怎么会无缘无故投降,这仗还没有打呢!”曹纯也露出恍然之色,汗毛竖起。
“阴谋,这一切都是阴谋!”曹仁脸色阴沉如水。
问题是,曹操竟乖乖地上当了,这就很憨!
“他们不是要谋害子脩,而是谋害我!若不是恶来和子脩拼死相护,我早就是一具尸体了!”
“好一个张绣,我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没想到荀攸竟摇了摇头,道:“主公若是对付张绣,就是与董承撕破脸皮,内部不稳,谈何逐鹿天下?”
“必须要有万全之策!”
“更何况,张绣一心投降,是主公……与他的婶婶……”
“天下人不会站在主公这边。”
曹操沉默了,他似乎遇到了对手,一股坚韧的意志,弥漫全身。
“公达,你说这件事陛下有参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