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
王枫突然喊了一声。
“怎么了？吓我一跳！”
娄晓娥好奇的看了过去。
王枫走上去，在她身边低语：“你知道你为什么生不出孩子吗？”
娄晓娥愣了一下，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王枫：
“为什么？”
娄晓娥也是闹不懂。
她的身材不差，符合时下的审美标准。
好生养说的就是她这样的人。
她的身体也很好，营养方面的补充从小都要比其他人充足。
这样的人，没理由生不出孩子才对。
然而事实摆在眼前，她跟许大茂结婚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孩子。
说句不好听的话。
许大茂每次骂娄晓娥，都让娄晓娥无法反驳的一句话。
人家杨梅都能生，你凭什么生不出来？！
杨梅的确实是太瘦弱了。
这样的身材体格，要是嫁到婆婆犀利的人家，保证天天挨骂。
干重活不行。
多生几个孩子不行。
生完孩子的产后恢复也不好办。
娇贵！
可杨梅确实生了个孩子，哪怕是女儿呢。
起码证明杨梅能生。
娄晓娥这么多年来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无奈的她，只能每次都挨许大茂的骂。
“壹大爷和一大妈，你觉得他们恩爱吗？”
王枫问非所答的反问。
娄晓娥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认真点头：“很恩爱。一大妈身体有问题，不能生孩子，壹大爷并没有嫌弃她，两人在一起几十年，相濡以沫。”
提起壹大爷，她又想起许大茂。
人家壹大爷，身为八级钳工，有钱有身份，在轧钢厂、院子里都有超然的地位，还疼老婆。
他倒好。
净让人不省心不说，隔三差五的还打骂她。
王枫戏谑一笑：“如果我很遗憾的告诉你，这只是壹大爷对一大妈另类的补偿，你会怎么想？”
娄晓娥的脸色一下变得难看起来，难不成里面还有什么内幕？
“王枫，有话你直说。”
娄晓娥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答案。
“我跟你明说，生不出孩子，不是一大妈的问题，而是壹大爷。他年轻的时候那里受过伤，导致生不出孩子。”
王枫淡淡道：“壹大爷为了面子，对外说是一大妈的问题，摆出一副相濡以沫的样子，博人感动，好树立道德榜样。”
“一大妈一把年纪，离了壹大爷也没有去处，只好背了这口黑锅。”
娄晓娥顿时间惊为天人：“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种话？”
“你不觉得你跟一大妈很像吗？我还是那句话，没有不会下蛋的母鸡，真的有，那是公鸡不行。”
王枫撂下这句话后，抱着小暖暖离开。
临行前，他还不忘告诫娄晓娥。
出了这个门，他说的话绝不会承认。
娄晓娥哪怕说出去，到时候也是自讨苦吃。
娄晓娥好像触电一般愣在原地，久久没能回过神来。
她一直以来，都觉得是自己的问题。
尤其是许大茂每次骂她，都会让她的这份愧疚加深一分。
到头来。
竟然是许大茂的问题！
想到壹大爷跟一大妈，表面上的相濡以沫，内地里的心照不宣，想想都让人觉得可怕！
王枫是好人吗？
娄晓娥不敢确定。
不过他有一句说得对。
她跟一大妈，确实太像了！
再这样下去，她会不会成为第二个一大妈？
替许大茂保守一辈子的秘密，自己背着这口黑锅？
没有孩子，两个人看上去相濡以沫一辈子？
待在院子里，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压迫着娄晓娥，让她有点喘不过气。
娄晓娥迷迷糊糊的走，鬼使神差的走进聋耳老太的屋里。
“小娥，你这是怎么了？”
看到娄晓娥魂不守舍的样子，聋耳老太满是担忧。
“老太太。”
娄晓娥这才回过神来。
犹豫了一下，她鼓起勇气道：“老太太，您是个明事理的人。您能不能给我和许大茂一点建议？”
聋耳老太盯着娄晓娥，把她看得有点不自在：“老太太，您这是？”
“老太太跟你说实话，许大茂不是个好归宿，你还年轻，一辈子还长，趁早离了吧。”
娄晓娥被聋耳老太这番话给惊住了。
院子里最明事理，她最尊敬的老太太。
在劝她离婚！
......
王枫心情愉快的来到东单菜市场。
人流量不是特别多。
现在是在下午一点半左右。
这个时候来买菜的人比较少。
人少，说明顺手牵羊的机会少。
不过还是有机会。
一通操作下来。
把基本上能顺的小物件都顺到超级农场的随身空间。
王枫见时间不够，终于狠下心。
花费两块钱，把几种水果都买了一点。
等走出菜市场的时候，背上的布袋已经装得满满。
一大袋的黄豆。
一条鲫鱼。
一点花生、瓜子、扁豆、水果等等。
能用两只手拿的，都拿满了。
一旁的路人看到，人傻眼了。
人家来市场买东西，能少买就少买，稍微够吃就行。
每天饿一点，饿着饿着，胃口就不大了。
很多人花不完一个月的配额，不舍得之余还没钱。
省点花绝度有好处。
王枫倒好。
他来菜市场就像扫货一样。
众人的目光中隐约还含有羡慕之色。
有这样购买力的家庭，确实不多见。
关注王枫的人只是少数。
多半是没有开张的摊位老板投来的目光。
真要忙起来的时候，他们哪有时间去关注王枫。
所以倒也不必注意这些视线。
王枫没有径直回家。
而是带着王小暖来到街道办。
见着王主任，王枫笑眯眯的送上一袋瓜子和熟花生。
王主任一下子没认出他，还是看到了小暖暖，才判断出王枫的身份。
“王枫，你可算回来了。”
王主任眼神满是欣慰。
她有留意杨梅的情况，也尽可能的给予帮助。
只是街道办的力量到底有限，无法多方面顾及。
现在好了。
杨梅的男人回来，不管怎么说，杨梅身上的担子总算可以放下不少。
“在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有劳王主任对我家梅子的照顾，一点小小的心意，还请收下。”
王主任本不想收下，王枫都这么说了，她只好收下：
“王枫，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王枫点点头：“麻烦王主任帮我找一份工作。我对工资要求不高，只是想上班比较自由轻松。”
“所以我的要求只有一点，最好是能让我把女儿带去上班，可以让我照顾到女儿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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