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
嬴政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向秦牧。
朕刚才听到了什么？
怕不是在想屁吃？
说的是朕？
他怎么敢！
秦牧也迅速反应了过来。
完蛋！
人设要崩！
但话已出口，覆水难收。
秦牧索性将错就错，冷声一哼。
“秦某也曾了解过那些方士炼制的仙丹。”
“那些仙丹连仙神排泄而出的秽气都不如！”
“食之何用？”
嬴政也没心思去理会秦牧话中的粗鄙了，笃定的说：“自然有用！”
“仙丹，有长生不死、颠倒阴阳、逆天改命之能！”
“一旦仙丹炼成，陛下便可成就仙人之体，享寿万万载！”
秦牧无奈摇头：“黄兄此言，大谬矣！”
“从未吃过仙丹的大秦上将军杨端和，今年已有一百一十余岁。”
“非但龙精虎猛，甚至还能持剑杀敌！”
“但遍观大秦，却也找不到一名经常吞服仙丹却能活到百岁以上的方士。”
“若仙丹果真有用的话，那些方士为何都如此短命？”
嬴政皱眉道：“求仙炼丹乃逆天而行之举，本就会折损寿命。”
“诸位方士享寿不到百年，是因为他们以损害自身性命为代价，给陛下炼丹。”
“以此来帮助陛下长生！”
秦牧心中不由得涌出一阵怒火。
损害自身性命为代价？
他们也好意思开这个口！
我这个算卦真会遭天谴的算命先生都没好意思这么说呢。
这群跳梁小丑怎么那么大的脸！
秦牧面露讥讽：“黄兄未免太天真了，也将这些方士想的太高尚了。”
“我大秦原本几乎没有方士。”
“如侯胜、卢勋、徐福等陛下信任的方士，皆来自齐鲁之地。”
“我大秦方才攻破齐国没几年，那些方士便会对陛下无比忠诚，甚至愿意以自己的性命来帮助陛下延寿？”
“黄兄以为，这合理么？”
“若这些方士真有本事，齐王建早就飞升成仙了！”
嬴政陷入沉默，无言辩驳。
类似的话也曾有朝臣对嬴政说过。
但嬴政却都不以为意。
然而这番话从同样玄玄乎乎的秦牧口中说出来后，却被嬴政听进了心里。
这些方士的操作，确实不合理啊！
半晌过后，嬴政才皱眉喃喃。
“难道仙丹果真无用？”
秦牧目光有些诡异的仔细打量着嬴政的面庞。
半晌过后，秦牧试探着发问。
“黄兄近些年来是不是经常食欲不振，肠胃疼痛？”
嬴政不明白秦牧为什么要这么问。
但嬴政还是点了点头：“秦君子所言不错。”
秦牧继续问道：“黄兄是不是还经常精神恍惚？”
“同时还会牙酸、口臭、精力衰弱？”
嬴政眉头紧锁，但还是点头道：“确实如此。”
秦牧再度追问：“黄兄这十年间应该都未曾诞下子嗣吧？”
嬴政终于忍不住了，冷声开口。
“黄某知秦君子有神鬼莫测的卜算之能。”
“但还请秦君子记住，有些话能说。”
“有些话说了，却会有性命之忧！”
由不得嬴政不谨慎。
他的身体健康直接关乎着整个大秦的稳定。
一旦让外人知道嬴政的身体出了问题，那六国余孽必定迅速作乱。
甚至就连大秦朝臣和诸多公子也会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面对嬴政的威胁，秦牧却是轻摇羽扇，淡声开口。
“黄兄所言，秦某自然明白。”
“秦某也不是那摇唇鼓舌之徒。”
“且黄兄身体的问题，也不是秦某算出来的。”
“而是秦某看出来的。”
嬴政面露不解。
“看出来的？”
秦牧有些怜悯的看着嬴政。
“黄兄肤色不正常的偏黄、牙有黑色环线、眼底出血、瞳孔有蓝黑色外圈。”
“这一切都是服用仙丹后的表征。”
“若是秦某没看错的话，黄兄服用仙丹已有数十年了吧？”
“而且黄兄服用的还不是草药炼制的灵丹，而是金石炼制的金丹！”
嬴政心头一跳：“难道黄某身体不适，是因吞服仙丹而致？”
“不！”
“黄某身体不适时吞下一颗仙丹，便能神清气爽。”
“仙丹明明是治疗黄某的良药，怎会是令黄某身体不适的罪魁祸首！”
秦牧抿了口茶水，淡声开口。
“据秦某所知，金丹以硝石、硫磺和朱砂为主炼制。”
“根据丹方不同，还会加入铅、汞、砒霜、麝香等物。”
“麝香会令人兴奋，让服丹者有飘飘欲仙之感。”
“硫磺不但可以蚀化各种金属，更会腐蚀肠胃。”
“铅会令人肤色变黄、眼底出血，更会让人恶心、呕吐、昏迷。”
“水银、朱砂则是会让人精神异常、牙酸口臭、肾脏受损、断子绝孙！”
秦牧每说一条，嬴政的心脏都会剧烈收缩一次。
只因秦牧说的这些症状，他几乎全中！
嬴政不敢置信的怒道：“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如此说来，某岂不是吃了二十多年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