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准备了一些粗茶淡饭,你可不要嫌弃。”
姜离换上了婢女的衣服,起早下厨做了一顿早餐。
馒头小米粥,还有几碟小菜。
赵盘端起粥闻了闻,深吸一口气:“好香啊!能吃上姜姑娘亲手做的粥,真是太幸福了!”
姜离脸上不喜于色,心里还是暗自高兴:“公子真会说笑,这些不过是寻常人家吃的。公子身为大秦公子,怎么会吃得惯这些?”
赵盘扬起脖子喝了一大碗粥,用袖子擦了一下嘴,将空碗递给她:“山珍海味吃多了也腻,换换口味也好!再来一碗!”
两人正在屋里吃着饭,门口突然吵嚷起来。
一队长枪兵冲进来,在院中站成两列,让出一条道。
“伏累来了!”姜离一眼认出是韩相府上的人,起身往柱子上蹬了两脚,飞身躲到房梁上。
赵盘坐在屋里未动,继续啃着自己的馒头。
“哈哈哈哈,秦国质子,可还住得习惯啊?”
伏累背着手大笑着进门,须发皆白,看上去四十有余。
刘横紧跟其后进屋,右手绑着绷带吊在脖子上,怒目喝道:
“大胆质子,见了相国还不起身施礼?”
赵盘盘坐在地上,抱拳举了一下笑道:“韩相,你要不要坐下来吃一碗?”
他见伏累始终面带微笑,定是个城府极深之人。
能做到一国宰相,定是有非常手腕。
“哼,相国怎么会吃这些粗鄙之物!”刘横拿了个蒲团,让伏累跪坐。
赵盘的目光朝刘横手臂上瞅了一眼,蔑笑道:“是吗?韩相既然是个讲究人,为何要养三条腿的狗呢?”
刘横低头看了一眼,脸色一沉怒道:“你骂谁是狗呢?”
“谁叫唤我就骂谁!”
“你!我要宰了你!”
“退下!老夫有话要和秦国质子说,把门关上!”伏累挥挥手让刘横退下,笑容渐渐褪去。
房梁上的姜离盯着下方的仇人,紧张得屏住了呼吸。
她此时若是跳下去,定能取他首级!
只是外面重兵把守,她不能全身而退,更不能连累赵盘。
紧咬牙关心中暗道:“狗官,再让你多活一时!”
伏累开门见山道:“听说昨夜有刺客进了这座宅子,不知公子能否告知刺客去哪了?”
赵盘抬眼看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碗。
老东西,给本公子下套是吧?
他是要把刺客这锅往我头上扣啊!
“什么刺客?本公子一概不知!倒是你家的狗来了不少!”
“你!”伏累差点沉不住气。
这秦国质子,实在是猖狂!
还从没有人敢这么跟老夫说话!
“公子,你这屋里还有别人?”伏累见桌上多出来的一副碗筷心中生疑,扭头扫视屋内。
“这是我随从的碗!”赵盘的余光瞄向房梁上的姜离,轻轻摇头,转身看到柱子上还有两个脚印。
不好,是姜离的脚印!
“哎呀,坐得我背都酸了!不如我们去院子里聊吧!”他起身伸了个懒腰靠向柱子,蹭掉上面留下的脚印。
他本可以一拳结果了伏累,可这样就得带着姜离逃离han国。
六国便会以此大作文章,发兵攻打秦国。
二人在屋里谈话之时,刘横带着韩相府的府兵将姜宅翻了个遍,务必要找出他窝藏刺客的证据。
刘横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血衣,藏在草堆里,招手喊道:“快过来,这有发现!”
府兵过来拨开草丛,拿着血衣跑去复命。
“丞相,宅中发现一件刺客的血衣!”
“哦?”伏累故作惊讶,拿着血衣质问,“公子盘,物证在此,你还有何话说?”
“一件衣服而已,你如何断定就是那位刺客的?”
姜离的身子瘦,哪穿得了那么宽大的男装?
想栽赃陷害本公子是吧?
刘横得意笑道:“昨夜那刺客被箭所伤,身上定有血迹!”
“拿来我看看!”赵盘接过血衣打开一看,前后都被血浸透,胸前破了个大洞。
“哈哈哈哈,刘横,你想用这件血衣栽赃陷害我,未免也小看本公子了吧?”
刘横一口咬定,横眉怒眼道:“这衣服就是刺客脱下来的,你休要血口喷人!”
这件血衣是我精心设计的,他不可能看出破绽!
我故意把破口留在胸前,为的就是要让他不打自招!
他若是说刺客伤在肩头,那就是说他已经见过刺客,我便能当场将他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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