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兰闻言,长长的睫毛颤动,转悲为喜,道:“你只要让我跟在身边就好,就当我是你的侍女丫头,或者,编外的老婆也可以。”
说到最后,声音都变小了很多。娇羞的垂下头去。
“啊,编外老婆?”
楚阳吃惊不已,有些目瞪口呆的看向叶兰。
刘成笑道:“叶娘子,你可真的会活学现用。那晚收了三个编外新郎,现在就要做楚阳兄弟的编外老婆。以后,我要改口,称你为弟妹了。”
叶兰听言,抬头看向刘成,目光又变的冰冷,道:“刘成,你的事,我迟早要跟你算帐。以后,不要再叫我叶娘子。从今往后,我就跟在楚阳的身边。他去哪,我就去哪。”
楚阳道:“你要跟着我,就随你吧。只要不寻死就好。”
叶兰很真诚的道:“谢谢你,收留我。”
如果不是楚阳的那一番话,叶兰真的没有勇气再活下去。刚成婚便成了寡妇的她,又在那晚受了欺负,寻死的决心已经有了。并且,就算她不死,活着也会更加痛苦。村人的眼光,公婆的刁难,独守的空房,想想都觉得像无底深渊般可怕。
是楚阳答应带她离开这里,并让她跟在身边,才让她有了活下去的勇气和希望。
刘成似乎想到了什么,道:“粗糙的皮肤,浑身的草料味,还有不断咳嗽的毛病。让我想起来一个人。”
楚阳问:“是谁?”
刘成道:“这人就是神龙院马厩房喂马张老汉。这张老汉是个鳏夫,老伴去世多年。一直在神龙院中喂马。他经常倒饬草料,又不爱干净,从不洗澡。皮肤糙的跟沙子似的,浑身都散发着草料的味道。并且,他还有咳嗽的毛病,经常走三两步,便会咳嗽几声。是个让人嫌弃的糟老头。”
说着,他三角眼一翻,看向亭亭玉立的叶兰。目光中闪烁着意味深长之色。
“是个…鳏夫!”
叶兰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想到那晚恶心的草料味,她那晚确实是有些疑心。没有想到,那人竟然是个喂马的老汉。
想到这里,一种恶意便升腾而起,俏脸变得惨白一片。叶兰将银牙咬的“格格”作响。
楚阳看向叶兰,道:“事情都过去了,别想那么多。你没有事吧。”
叶兰仰起头来,压下心中无边的怒火,竟露出了一丝苍白微笑,道:“我没有事。”
楚阳知道这是笑给他看的,从叶兰的眼睛里就能看出,她的心中埋着仇恨。
轻轻叹了口气,楚阳看向刘成,道:“看来,事情已经明了。那晚,除你之外,扫地工马六和鳏夫张老头都到过叶兰的房中。牛大壮被人杀死在厕所里,既然不是你做的,很可能便是他二人做下的。”
“不错,肯定是他二人杀了牛大壮。这两个卑鄙无耻的家伙,竟然敢跟在我后边占便宜喝汤,还让我背上杀人犯的黑锅。我绝计饶不了他们!”
刘成愤怒无比,一副要宰了那二人的架势。
就在此时,刘成感觉到有两道冷冷的目光望着自己。他心中一惊,看了过去。只见叶兰正冰冷的看着他,似乎要将他生吞活剥。
刘成脖子一缩,强笑道:“叶兰,弟妹,你别这样看着我。怪吓人的。牛大壮之死,已经找到真正的凶手,你也可以为死去的丈夫报仇了。”
叶兰冷哼一声,道:“你刚才说,什么跟在你后面占便宜喝汤?给我再说一遍!”
“呃!”
刘成一时哑口,伸手在嘴上拍了一下,道:“呸呸,我这张臭嘴,胡说八道的该打!前尘往事,一笔勾销。”
楚阳道:“刘大哥,以后不要再说那种话了。尤其是那日的事,更不能重提。也不要拿来说笑。”
“我知道了,楚兄弟。为了你,我再不提那日的事。”刘成很认真的道。
叶兰冷笑,道:“前尘往事,你想一笔勾销?想的美,这笔帐我迟早要向你讨回来!”
刘成一愣,道:“这,随你的便。如果你现在想讨帐,你和楚阳加在一起,也不是我的对手。再说了,我说过和楚阳做兄弟,我也不会加害楚阳,也再不会害你。”
“哼!”
叶兰冷哼一声,寒着脸道:“我嫁给那牛大壮,本身便不是心甘情愿的。是他拿钱,硬要娶我。我也与他没有夫妻之缘。从此之后,不要再提他是我丈夫的事。以后,我只跟在楚阳身边,也是他的人!”
楚阳闻听她这么说,不知道说什么好。但他知道叶兰此时的心情不好,便随她怎么说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