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寺,慧迦大师站在寺内,全寺僧人,除了云游的慧定,全部站在寺中。
“阿弥陀佛!”慧迦大师口诵佛号,伸手对着天空轻轻一抚,白马寺瞬间被一层结界笼罩。
只留下了前面的香火大殿。
“慧定云游而去,天下人指责我白马寺,然而,因果早已种下。”
“你们当研究佛理,而非被世俗之论所影响。”
“眼可以被遮蔽,但心莫要蒙尘,心中无物,方有佛!”
“是,师兄!”
“是,师伯!”
众僧人说道。
“此次天下纷争必起,一切看似正魔之争,然而佛无彼此,一切皆如梦如幻。”
“白马寺自此闭寺,只留民间香火,不涉入江湖纷争。”
“我此番云游而去,诸位当如往常,诵经礼佛!”
众僧双手合什,送慧迦大师。
…………
白马寺闭寺,慧迦大师下山的消息,很快便传遍天下。
“和尚长时间不露面,慧迦大师终究还是坐不住了!”
“不知道,慧迦大师又如何向天下人做出解释!”
“是啊,我们都想听听,慧迦大师如何说!”
……
盛京城,一位身披袈裟的老和尚,手持禅杖,一步步走在大街上。
他的步子很慢,但是走路极稳,每一步步子大小都相同,不快一分,也不慢一分。
终于,有人认出了此人,竟然是白马寺的高僧,慧迦大师。
行人们开始自发的跟在大师身后,慧迦大师后面的队伍,越来越大。
终于,慧迦大师身后的队伍足够大,人数足够多,而又恰好走到了一处比较宽松的空地之时。
慧迦大师停了下来。
“阿弥陀佛!”
“缘来则去,缘聚则散,缘起则生,缘落则灭,万法缘生,皆系缘分。”
“贫僧慧迦,今日就在此地,讲经一二。”
众人讲慧迦大师围了起来,“大师,我们就想知道,慧定和尚下山云游,却避开李晓熙不见,他可是在佛前许下了誓言,请大师给我们一个说法!”
“对啊,大师,给我们一个说法,这慧定和尚,到底在何方?”
“人在爱欲之中独生独死,独去独来。苦乐自当,无有代者。”慧迦大师也不恼怒众人气势汹汹的提问。
“心生种种法生,心灭种种法灭。各位施主,何必纠结于他人的情感?”
“各位施主,苦苦求个结果,一切法,源自心生!”
“行有不得,反求诸己。施主们心中的那份情,还需要从自身寻找答案!”
“大师,你这是避重就轻,没有回答我们的问题啊!”
“是啊,大师,你不能总打机锋,说一些我们听不懂的话,来搪塞这个问题啊。”
围观的百姓们,此时心里,只想问个结果。
“诸法因缘生,诸法因缘灭。因缘生灭法,佛说皆是空。”
“各位施主,若是贫僧说,慧定就在这盛京城,又如何?”
“那,就让他去见天雷阵,见见那痴情女啊!”
“若是贫僧说,慧定就在天雷阵,见了痴情女,那有如何?”
“这……见了,见了也没啥啊!”
“见了我心情就好了!”
“对,只要见了,大家就开心了!”
“各位施主,你们开心了,慧定会开心吗?”
“李晓熙会开心吗?”
“各位施主求的,是自己的开心,还是慧定和李晓熙的开心呢?”
“肯定会开心的啊!”
“对啊,李晓熙肯定会开心的!”
“阿弥陀佛!”
“菩萨知烦恼性空,即不离空,故常在涅盘。各位施主,你们怎知李晓熙不开心呢?可是,别人开心与否,却成了诸位的烦恼!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是啊!我们操哪门子心呢?”
“也是,那痴情女并没有死去活来,到没有听说伤心欲绝的样子!”
“痴情女不急,我们急的是什么呢?”
围观众人你一言我一语。
“谢谢大师解惑了!”围着的人,忽然发现自己不纠结了,慢慢离去。
周围人散去,现场,只留下了一个穿着紫色袍子的中年人,他温文尔雅,笑着和慧迦大师点了点头。
慧迦大师合什,算是回应。
另外,便是一个白袍斗笠男子。
“大师一入盛京城,没有和天下豪杰汇聚,反而来了市井中,果然身具慈悲心。”
“不过,芸芸众生如此之多,大师有普渡众生之心,可是,这些众生,渡的完吗?”
“一切皆流,无物永驻。一方一净土,一世一尘缘,一念一清静,一渡一众生!”紫袍中年人问完,白袍斗笠男子在边上说道。
“一渡一众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