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内,往来着歇脚客人。
阳光倾斜射入馆内那些桌子上,落在那些正在品茗,**论今话家常的客人身上。
“啪!”一声惊堂木响起!
“各位看管,你细听分说。”
“愿您不是书中人,愿您不做痴情客!”
“今日,不谈刀枪论剑,不唱诗词小曲儿,只说一说,白马寺和尚情定天魔女,三问定终身的故事!”
“好!”
一众看官齐齐鼓掌,听够了江湖纷争,偶尔来段儿女情长,也不错。
“白马寺有一和尚,名为慧定。这和尚年纪虽然轻轻,但他可了不得!”
“白马寺主持方丈,是他的师兄,他是那白马寺的首座僧人,未来的主持方丈接班人!”
“这和尚,长得是面若桃花,若是给他一身女儿装,再带上一顶假发,真真的比一些大姑娘还漂亮!”
…………
慧迦大师禅房内,慧定脸色苍白,看着面前李晓熙留下的一封信,还有一个绣字的手巾。
“和尚,我走了!”
“多情自古伤离别!分别的话,还是无法从口中说起。”
“不要恨我!在分别之际,却将那层纱挑明。”
“不要怨我!明明即将永隔,却想自私把你拥有。”
“好好做你的和尚吧,满天金光中,必有一道是你!”
“那是我的傻和尚啊!”
“只希望,我若还归虚去,我的和尚,念我在心头!”
慧定颤抖着双手,轻轻的打开了那个手巾。
上面绣满了字,是一首小词。
慧定看到了,一道柔弱孤独的身影,手中拿着针线,带着一丝雀跃,带着一点芳心,细细缝。
““山之高,月初小。月之小,何皎皎。我有所思在远道,一日不见兮,我心悄悄。”
“呵呵”,慧定那一抹悲伤,化作一声悲凉的笑。
“一日不见兮,我心悄悄!”
双手合什,慧定平静了心绪,“师兄!请告知一切!”
慧迦大师叹息一声,“一切皆有定数!”
“李小施主,她体内天魔气,已深入骨,天下各派,力压玄天殿。”
“一个月内,李小施主,就要被关入紫霄宫天雷阵!”
“什么?天下豪杰,就如此不明事理?用一个未知不确定的事情,将一柔弱无辜的少女,关入天雷阵?”
“天魔气事关魔君复活……”
……
“师兄,请准许师弟,下山云游!”慧定合什行礼。
“去吧!”慧迦大师闭上了双眼。
慧定离去。
“情开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阿弥陀佛!”
…………
“那一日,慧定和尚讲经,问了三问,实则又是两问!”
“公子,为什么三问又是两问啊?”一个模样清秀的少年,问身边一位手持折扇少年。
“怕是有两问,说的是一个问题吧!”
“一问:若是身为魔,心有佛,是佛还是魔;若是身为佛,心有魔,是魔还是佛?”说书的举起两个拳头,好似他左手是魔,右手是佛。
“各位看官,如何看呢?”
“身为魔,心有佛,还是魔啊?身为佛,心有魔,那不就是入魔了吗?都是魔!”
少年对着身边的折扇少年说道:“公子,月儿说得对不对!”
折扇少年用手中折扇,轻轻敲了一下身边少年的头,“对,对你个头!”
少年捂着头,撅着小嘴。
“各位看官,若是觉得一问需要思量一番,那和尚这二问,却实在是高明。”
“这一问,直问得白马寺一众高僧,状若疯魔!”
“各位看官,听好了,这第二问:若杀一无辜之人,可救下百人,是杀了这一人,还是不救这百人?”
“啪!”
折扇少年合上手中折扇,身体前探。
茶客们,顿时议论纷纷,这怎么选,这压根就没法选。这个问题,压根没有一个两全的方法。
少年看着左手右手,“一人,百人,公子,我怎么觉得,选哪个都不对!”
“说书的,最后到底怎么选的?”茶客有人大喊。
“明日,为大家揭晓!接下来,这第三问,和尚说,你们放在心里细琢磨,我不要答案。”
“若是,这百人,是天下人又如何!”
一众茶客,安静下来,思索这个问题。
“和尚三问,震惊了众僧人!”
“接下来,那身负天魔的女子,三问,更是惊人!”
“女子这三问,没有那么费解,却打破了这伦理纲常。”
“女子说,大师,我也有三问要问你。”
“一问:佛,可以恋爱吗?”
“二问:佛若发现自己爱上魔,是杀她还是如何做?”
“如果说这两问,是试探。第三问,则是挑明。”
“三问:和尚,你爱不爱我?”
说书的一言惊人,满堂茶客茶不饮,“和尚,你爱不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