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师傅!”
身后一个清脆的招呼声让何雨柱停下了脚步,下意识地回头望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穿格子长裙,散发着一股青春朝气的女孩,
正是他们轧钢厂的“厂花”,播音员于海棠。
于海棠笑容满面的追上何雨柱,巧笑嫣然地打招呼道:“何师傅,好巧啊。”
看着他这幅明眸善睐,青春洋溢的模样,何雨柱原本开心的心情更加的阳光明媚了。
“是啊,挺巧的,你也是这个时候下班啊。”何雨柱笑着说道。
于海棠指着前面道:“你这是要回家吗?”
“废话,下班不会家,还能干啥?”
“看你说的。”
于海棠白了何雨柱一眼道,
“你这下班就能回家,我还得去找你妹妹帮忙赶稿。”
于海棠和他的妹妹何雨水的关系不错,
虽然和他何雨柱只是点头之交,但那是因为傻柱不懂的美。
寡妇虽熟,但人心险恶;厂花虽嫩,但心地善良。
两者高下立判。
“赶稿?”
她的话把何雨柱搞懵了,
“你们播音员不都是有专门的写稿人,用得着自己动手吗?”
“没有,大部分的稿子都得自己写,因为自己编辑的稿件才是最适合自己的,要不播起来没那个感觉。”
说着于海棠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这不是遇到麻烦了,想请你妹妹雨水帮帮忙嘛。”
何雨柱眼神一动,憋嘴说道:“找雨水还不如找我呢。”
“你?”于海棠上下打量这何雨柱道,“你一个厨师会写什么演讲稿。”
“厨师怎么了?人家伊尹也是厨师,怎么都能辅佐成汤建商灭夏,我虽不才,但也是一个十足的文艺青年。”
“文艺青年?”
于海棠噗呲一笑道,“我除了闻道你身上的油烟味,可一点也没有闻到艺术的气息啊。”
“那是你没闻仔细!”何雨柱调笑道,“咱这也是有点洋墨水的,
什么狗的猫腻,狗的阿福特浓,也是张口就来的。”
听到何雨柱这两句纯正的英国伦敦腔,于海棠对他简直是刮目相看。
在这年月会英文的除了那些海外留学归来的人才,
剩下的简直可以用凤毛麟角来形容,毕竟大部分人都是学俄语的。
她一把拉住何雨柱的袖子,朝着厂区内走去,边走边说:
“那还等什么,快点吧!”
轧钢厂的广播室并不宽敞,看上去很是简陋,
除了一台收音机和陈旧的广播设备便再爷没有什么亮眼的设备了。
何雨柱笑着对于海棠说:“没想到你们播音员的工作环境也这么艰苦啊。”
“那你以为呢?”
说着,于海棠将放在桌子上的一样稿子递给何雨柱道,
“写的不好,还请指点。”
“这有什么。”
何雨柱道,
“我可是经常在外面听你广播呢,播的很棒,内容也很丰富。”
“真的吗?”何雨柱小小的夸赞了一下何雨柱,让于海棠的小脸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我还以为没有人回认真的听我广播呢,你还是第一个这么夸我的。”
“废话,我都说了我是个文艺青年,文艺青年不就好这些吗?”
何雨柱一本正经地说道,
“枯燥繁忙的工作中,你那优美的声音如久旱的甘霖播撒在我的心里,让我忘却一切,以便再次投入新一轮的奋斗之中。”
一个处世未深的少女,何时听过这样肉麻的话,
于海棠只觉得自己仿佛遇到了知己一般,激动的无以言表。
何雨柱拿着于海棠的稿件仔细的看了一遍。
笔记娟秀,文字流畅,
可是其中的内容却让何雨柱这个纵横网文十数年的老书虫看来总觉得缺少了一丝生气和力道。
“这是一份激励稿?”
“是的。”
于海棠点头道,
“最近厂里不是来了一批青年工人吗,领导就让我写一篇激励他们的稿件。”
何雨柱捏着下巴,眉头轻皱道:“稿子写得不错,很流利,就是......”
“就是什么?”于海棠迫不及待地问道,
“何哥,你可是说过要指点我的。”
于海棠的称呼都从何雨柱直接升级成何哥了,感觉语气也明显的亲切了几分。
“指教不敢当,就是相互探讨一下。”何雨柱轻笑道,
“你这份稿子别的都行,就是差了点力道,感觉没太大的气势,缺少代入感。”
“气势?代入感?”
于海棠低吟了一下,便好奇的问道,
“那你觉得怎么写才有你说的这种气势和代入感呢?”
“我觉得可以这样写。”
说着,何雨柱便拿起纸笔在空白的信纸上书写着。
涂涂改改大约一个小时,一份完整的稿子便赶了出来。
于海棠拿起稿件缓缓的朗读道:
“人的生命是短暂的,让短暂的生命放出宝贵的光彩,
这是生命的需要,也是社会的需要,更是自我价值得到体现的需要......”
越读越慷慨,越读激昂,到最后于海棠竟然已经深深地陶醉其中。
“何哥,你这稿子写得真的太棒了,我很喜欢!”
于海棠抱着稿子眉飞色舞道,“真没想到你的文采竟然这么好。”
“现在满意了吗?”
“满意!很满意!特别满意!”
于海棠一连用了三个词来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
然后竖起大拇指道,“你太厉害了。”
不是他厉害,而是于海棠的实力确是有点差,
依照二十一世界的标准来衡量的话,于海棠撑死了也就刚到高一的水平,
而他虽然毕业新东方,可是当年要不是英语和数学将他打残,
早就一本的料了,可以说两人完全不是一个维度上的。
“厉害什么啊。”
何雨柱摆摆手道,
“这都是在你稿件的基础上微调了一下而已,算不得什么。”
于海棠望着两个截然不同的稿件,在看了看何雨柱扯了扯嘴角道:
“你可真会开玩笑。”
此刻,夜以深沉,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广播室,
将于海棠那白里透红的脸蛋映衬的很是美丽动人。
于海棠也察觉到何雨柱在看自己,害羞的低下了头。
她心想道:厂里都说何雨水的哥哥傻,这要是傻的话,那请让我也这么傻吧。
“何哥,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于海棠的话越说越小,到最后简直如同蚊鸣。
“是啊,该下班了。”
何雨柱也觉得在待下去也不是办法便出声问道,
“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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