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有病!苏睿,别以为有军区后台就可以为所欲为!”李副厂长色厉内荏,嘴脸难看,完全没有酒席间的从容。
苏睿很确定了李副厂长说外强中干都算夸他了。
外都不算强。
“李副厂长,不要以为坐在这个位置上就可以为所……”苏睿的话停在这里。
把为所欲为隔成了两半,留下两个字,明显是在骂他。
李副厂长嘴角一抽。
如果说刚才还不确定自己是被谁揍的,那么现在就很确定了。
“现在抓作风这么严格,你居然还敢以身犯险,我也是挺佩服的。”苏睿说道。
抓作风问题是上头派下来的命令,树新风的一个重点,所以今年力度特别强。
这也是为什么何雨柱用裤衩的事情戏弄了许大茂,却不敢真的惊动保卫处。
那可是大问题!
李副厂长眯了眯眼睛。
许大茂会害怕这个,李副厂长虽然也担心,但没那么害怕。
在他看来,真的在他这个位置上的,没几个干净的。
虽然查得严,但没有证据,说什么都口空无凭。
“你有证据?”李副厂长嗤笑道。
光是人证有什么用。
这年头仙人跳的事情时有发生。保卫处才不会为了一个寡妇和两个工人得罪一个副厂长。
“对哦,我没有证据。马华,关门。我要给李副厂长治病了。”苏睿说道。
这话题跳的也太快了,马华满头是汗,一时的脑子没有反应过来,还好身体很听话地已经把门关上了。
看到办公室门被关上,李副厂长心中警铃大作:“你这是要干什么?”
“李副厂长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不是说了吗?你病了,我来给你治病的。”苏睿说着,缓缓脱掉了外套。
着急完成【任务兑换机】的进度条呢,你又正好不配合,那可真是太好了。
李副厂长怎么也不相信苏睿敢在自己的办公室“行凶”。
他就算有军区背景,但这里好歹是轧钢厂,不是军区的地盘啊!
“你要干什么,我要叫人了!”李副厂长说着拿起了旁边的电话。
但是一时间不知道能给哪儿打。
派出所?
保卫处?
啪——!
苏睿一下擒住了李副厂长的手臂:“这是说什么呢,李副厂长找我预约出诊,我没额外收钱都不错了,你还想叫人?”
苏睿说到这儿甚至想补上一句:你叫破喉咙也没有人会来救你。
但是想想有点恶心,又没这种恶趣味,便作罢了。
李副厂长挣扎不得,看着苏睿的眼睛里满满都是冷光,自己的心也冷了下来:“苏睿你冷静!为了一个寡妇不值得,再说了我今天真的就是喝多了,实际上什么都没干啊!”
这种人就是这样。
只要没有造成实质伤害就不觉得自己有错。
造成实质伤害之后只要没有暴露就不觉得是大事。
暴露之后只要能用物质摆平,下次还会继续。
屡教不改。
因为在政策的空档之中吃过太多甜头,他们已经忘了“报应”是什么东西。
苏睿的表情越来越冷。
本来他只是多管闲事,随手救人,顺便做个机器的任务。
现在当兵的正直感让他对李副厂长的嘴脸产生了厌恶。
居然还有这种人,军人在战场上保家卫国,国家安宁之后居然是这种人在享受特权。
啪——!
“啊!!!”李副厂长只觉得自己的手臂要断了。
“李副厂长啊,常年喝酒关节容易得风湿,平时要多活动活动。现在我给你做点康复运动。”苏睿真的像是在问诊一样嘱咐道。
李副厂长的脸已经惨白。
看得马华都忍不住倒退三分。
苏睿现在身上简直像是缠着黑气的判官。
看看李副厂长的手,哪里像是康复运动,明明脱臼。
咔——!
一声脆响。
“啊!!!”李副厂长又是一声惨叫。
手臂又被接了回去。
李副厂长的脸上已经全是汗了。
这样的惨叫却没有吸引来人。
毕竟办公区的领导都去聚餐了,酒席甚至都还没散场。
“救命……救……噗!!!”李副厂长在疼痛中挣扎着,又被捶了一拳,胸口一闷,吐出一口血痰。
“嗯,天天声色犬马,体虚啊,你看胸口都有淤血了。平时得少近女色。”苏睿语重心长。
马华要不是看到李副厂长面色惨白,还真以为苏睿是医者仁心呢。
啪——
咔——
房间里不间断传来骨头锻炼,肌肉震颤的声音。
听得马华都觉得浑身发疼。
最后李副厂长瘫倒在地,无法动弹,瑟瑟发抖地求饶:“我错了,我错了……不要再打了……求求你不要再打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都给你。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嗯,今天的治疗先到这里。”苏睿说着放下了袖子,扭了扭脖子。
马华咽了咽口水。
这个“治疗”可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