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尉迟泰一惊,差点忍不住惊讶出声。
皇帝陛下不打算离开山寨?
绿漪一脸无奈,她也不明白陛下的想法,不过陛下的命令她是忠实的去执行。
尉迟泰深深的吸了口气,感觉脑壳有些痛。
之所以按兵不动,是因为女皇陛下身处贼窝,若是直接用兵,难保那些贼匪不会伤害女皇陛下。
若是女皇陛下打算离开,那他定然会部署严密,去营救陛下。
不过现在绿漪居然告诉自己,女帝陛下不打算回来?!
难道陛下打算一直在那贼窝里呆着?
“尉迟统领,这是陛下交给上官司言的信,陛下的吩咐都在信里交待,还有给尉迟统领的命令.........”绿漪打量了一眼周围,将手中的信交给尉迟泰便悄悄的离去。
山寨里的人对李清菡和她警惕越来越低,便是她偶尔消失一会,那些山贼也不会在意。
尉迟泰捏着信,叹了口气,只得快速离开这里。
两日后。
皇宫。
上官韵儿看着尉迟泰再次传过来的密折,白腻的俏脸上露出一丝为难。
这位女帝陛下似乎做事一直出人意料,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陛下.......您这会可真是为难我了啊.......”上官韵儿叹了口气。
不过女帝的命令她还是要听的。
上官韵儿沉吟片刻,便给尉迟泰写了一封回信。
少顷。
她放下笔,揉了揉额头。
“多事之秋.........”
..........
杭州。
“卧槽,米价又涨了!这些奸商是不打算让我们活了啊.......”
“MD,去官府告他们这些无良奸商........”
“听说是官府让米价上涨。”
“淦!一定是段守敬那贪官干的!”
“........”
杭州这几日的米价以一个飞快的速度上涨。
虽然这些日子米价一直在涨,但是涨幅远没有这两天夸张。
这两三日米价的涨幅几乎是之前的数百。
百姓怨声载道。
杭州刺史段守敬已经是成了背锅侠。
一处酒楼。
“朝廷为何无缘无故抬高粮价?”刘耽疑惑道。
他是本地有数的富商巨贾,家里经营的便是米粮生意。
在他面前的都是杭州有名的大粮商。
“谁知道呢?刘兄管这么多干什么?”
“是啊,如今我们也有理由借机涨价.........”
“不错,有了正当理由,可不能说我们是奸商........”
“.........”
其余的几人眉飞色舞的议论起来。
官府的这波操作显然是让他们看不懂,不过看不懂没关系,他们能从里面赚钱,那便是占了天大的便宜。
另一边。
赵大友沉吟道:“尉迟统领,陛下让缉拿段守敬这个贪官,上官司言却是让我们等等,这是.........”
尉迟泰摸了摸下巴,意味深长道:“上官司言这是给陛下的计策又补了一手,彻底的天衣无缝.........”
赵大友一脸懵逼,这是什么意思,他根本听不懂啊。
“陛下以朝廷的名义太高米价,虽然最后米价会回落,也是为了百姓,但是前期免不了要背上一些骂名.........”
“而现在吩咐段守敬出来下令,让他背上骂名.........”
“待到米价回落的时候,再以贪污受贿之名将其逮捕,官府再顺势假意做出降粮价的告示,然后推出翻修建筑,招工人给薪酬的举措,百姓定然会以为米价降低是朝廷的功劳,而之前的骂名则是推到段守敬的身上,朝廷摘的干干净净,既拿名,又缉拿了段守敬,所谓一石二鸟,不外如是........”
尉迟泰眸中闪过思索,对那位宫中斡旋的上官司言,心里升起敬佩之意。
这等心计手段,难怪能让陛下放心的呆在外面,而将政务交给她处理。
赵大友小心翼翼:“尉迟统领,那我等........”
尉迟泰缓缓吐出一口气,铜铃般的眼睛变得明亮起来。
“盯着段守敬,等米价暴跌,立刻缉拿此人..........”
“是。”
六日后。
没有出乎尉迟泰的预料,米价果然如女皇陛下预想的那般到了顶峰之后,便开始暴跌。
各大粮商听闻杭州米价疯狂的涨,纷纷调集大量的粮食来杭州。
天价米价让百姓买不起米,大量的米堆积在杭州卖不出去,现在米价又断崖式的下跌,甚至比旱灾开始之前的米价还要低。
不少的粮商简直是欲哭无泪,但是也只能咬牙卖。
这个时候再把粮运回去,高额的运费就得让他们亏死,不如就地卖了。
城内各大米铺。
“卧槽,别踩着我,给我来五十斤米.........”
“让让,我要买米.........”
“尼玛,半个杭州城的人都来了?”
不少人将米铺堵的水泄不通,密密麻麻,宛如潮水一般。
段府外。
尉迟泰脸如铜铸,面色沉着。
“来人,进府,捉拿犯官段守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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