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女子,怕是这世间唯一配得上景王的人吧?
那一身绝世无华的气质,那出尘绝美的容颜,就那么站在苍墨渊的身边,竟然没有一点逊色,反而让人觉得两人是一副完美的画卷,让人都不忍心打扰到他们。
看着如此天造地设,出尘绝美的一对,张德才一时之间竟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这两人都是为对方而生,除了彼此,再也没有谁,适合彼此一样!
可是……
想起帝王曾经说过的话,张德才看着两人,不免心有怜惜。
只是不知道皇上看到了这女子,还有景王对这女子的情意,会如何做……
一路跟随着四人,张德才看着苍墨渊和梁慕熙说说笑笑的,难得看到苍墨渊如此轻松自在的表情,张德才竟然一时之间忍不住打扰他们。
只是有些话,该说的,还是要说的,毕竟他是带着任务来的,一直拖着,回去,也会被责罚的。
“景王殿下,皇上派奴才来接景王入宫赴宴!”今日便是大年夜了,每当这个时候,大臣们都会聚在宫内,一起用膳庆祝,一般而言,不能缺席的。
“张公公,回去告诉父皇,本王身子不适,便不去了。”年夜,太热闹,会让他觉得与之格格不入。
那些热闹,终究不是他的,他只想和身边的女子一起便好。
“景王,皇上已经派了马车来接景王了,如今马车就等在外面,景王还是不要让奴才难做啊!”空手而归,他该如何交代?
这五年苍墨渊不曾离开景王府半步,父子两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今日难得有机会,张德才无论如何,都要将苍墨渊请去的。
而且今日的年夜非比寻常,如果苍墨渊不去,那如何进行才好?
想着临行前苍王的交代,张德才如今,无论如何都得将人给请去了。
“张公公何苦为难本王?一路颠簸,且天气苦寒,本王的身子,怕是受不住!”难得梁慕熙醒了过来,苍墨渊现在巴不得和梁慕熙每天都腻在一起,哪里愿意离开?
“王爷,还请你随奴才进宫吧!”很快便跪在了苍墨渊的面前,张德才到有一股苍墨渊不答应,自己便会长跪不起的趋势。
张德才是服侍苍王的老人了,苍王如今年过半百,张德才自然也有了些白发。
那么一个两鬓有些斑白的老人跪在自己的面前,眼中含着恳请的意味,让梁慕熙这个自小接受平等思想的人,看的梁慕熙都有些不忍了。
这让一个老人对着自己下跪,她觉得好有罪恶感!
只是看着苍墨渊不为所动,梁慕熙也只能叹气了。
这古人的等级森严,一个人地位低下,怕也不会因为年长便会受到尊敬吧?
这宫里的公公,失去了男人该有的东西,还要看人的脸色,实在是……
突然想起红楼梦里面老太太对着女儿下跪的情境。古人等级森严,哪怕对方是自己的亲身女儿,如果进了宫内,便成了君,即使是父母亲见着,也得跪下。
哎……
想说些什么,梁慕熙看了看苍墨渊,又看了看张德才,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要不要开口了。
“公公这是作何?”清冷的目光,淡淡的扫了一眼张德才,苍墨渊没有梁慕熙如此的思想,所以对于张德才下跪,并没有觉得有些什么。
“奴才恳请王爷随奴才进宫!”今日,苍墨渊是必定要到场的,临行前苍王千叮万嘱,张德才请不去苍墨渊,是不会罢休的。
“张公公难道年纪大了,耳朵背了吗?本王说的话,没有听见吗?”清冷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小道上显得有些寒意,张德才心里有股子莫名的压力,可是帝王的吩咐,他做奴才的,必须要做到的!
“景王殿下,你已许久未曾进宫了,皇上他实在是很想念你!”磕了三个头,张德才低着头跪着,双手撑着身子,语气带着哀求,“最近天寒,皇上昨日着了凉,特别的思念景王殿下,如今五皇子被罚去了寺院反思,十皇子去了南方,殿下如果也不去的话,那么这一年,陪着皇上的皇子,也只有大皇子和三皇子了。”
虽然冷清冷心,但是对付毕竟是一直对自己疼爱有佳的父亲,听到苍王染了风寒,苍墨渊的脸上,终于有了丝丝动容,“父皇他,病了吗?”
“昨夜咳得厉害,只是今日,稍微好了些,如果皇上见到了景王,想必病肯定会好了一大半!”看着苍墨渊似乎有了些许的动摇,张德才立马说道,“景王,皇上真的很想念你,昨夜入睡之前,皇上还在跟奴才交代让奴才今日赶早的来接景王,让奴才务必将景王带去,还吩咐奴才将马车布置舒适些,让景王一路上少受些颠簸。”
每一字一句都斟酌到位,将一个帝王对孩子的牵挂演绎到了极致,让苍墨渊最终,还是忍不下心来拒绝,“张公公请稍等片刻,本王换身衣裳,很快便去!”
看着张德才依旧跪着,苍墨渊这才让他起身,“公公年事已高,地上太寒,还是起来吧!”
这张德才对苍王很忠诚,多年一直伺候苍王,苍墨渊也不好总是让对方跪着。
“谢景王!”小心的起身,因为跪得久了,年纪大了,张德才有些不稳,梁慕熙见了,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让张德才脸上好生感动。
“这位姑娘很是面生,不知姑娘是……”景王府突然出了那么一个女子,张德才自然是要回去禀明苍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