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失手将瓷勺打碎在了地上。
抬头不解地看向武一兴。
而武一兴却将自己凌厉的目光,送给了赵县令:
“赵县令,此次玉山洪灾,你才是最辛苦的人!”
眼看计划就要达成,赵县令现在心急如焚,巴不得掰开太子的嘴巴,将毒汤灌进去。
他抬头看着剑客装扮武一兴,心想:
你特么是什么身份?
竟敢插手老子的计划!
但是,他脸上依然挂起了笑容:
“本官所做所为都是分内之事,在太子殿下面前不值得一提!”
武一兴转头建议:
“太子殿下,赵县令是玉山县的父母官,瞻前顾后付出巨大,不如将这碗党参乌鸡汤赏给他喝!”
李弘虽然一时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但他深知武一兴肯定不会害他,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
况且这县令的汤,还能比咱武哥的,牛奶玉米汁好喝不成?
“武大人所言极是,这汤,本宫就赏给赵县令!”
武一兴再次看向他,督促道:
“赵县令,太子有赏,还不快喝?”
他肯定不能喝,灵儿此刻还在黑衣人手里!
于是又将武一兴打量了一番,心想:
就当他是武官身份,最多也就六品,我堂堂五品官员还要受他牵制不成?
算了,他豁出去了:
“你是何人?本官与太子商讨事宜,你竟敢出言阻挠?”
武一兴拔剑出鞘:“尚方宝剑在此,可斩你赵府上下!”
他原以为此生能见一面太子,已是万分荣幸了,没想到连尚方宝剑都来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县令跪在地上:
“小的该死,小的不识抬举,顶撞了武大人,还请武大人网开一面!”
武一兴蹲下身子,将例汤捧在手里:
“赵县令,这汤再不喝就凉了!这可是太子的赏赐,难道你是嫌弃赏赐太小吗?”
他哆哆嗦嗦地接过汤:“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两双眼睛死死盯着他,他再也蚌埠住了,失手打碎了汤盅。
脑袋在地上狂磕了起来:
“太子殿下饶命......小的是被逼的!”
果然,汤中有猫腻!
这下,连李弘也明白了他图谋不轨。
李弘坐直了身子:“还不快从实招来!”
他再抬头,已经是泪流满面:
“小女灵儿被人劫持,威胁小的以太子一行人的性命交换,我赵家就这么一个女儿,小的也是......也是迫不得已啊!”
“小的自知谋害太子殿下,是诛九族的重罪,还望殿下能网开一面,救出小女,小的愿自刎谢罪......”
说罢,他又连磕了好个响头。
原来如此,二人听后心中唏嘘不已。
武一兴转头看向李弘:“果然那帮杀手贼心不死!”
“依武哥所见,当下应该如何?”
武一兴看向地上的人:“你先起来吧!”
“你可曾看清那人面貌?”
“并不清楚,小的听声音只知道是名女子!”
“那她是如何交待你的?”
“整包鹤顶红毒死太子一行人,再抛尸荒野!事成之后一手交太子尸首,一手交小女!”
李弘听着倒吸一口寒气,手段竟如此凶残!
好在这赵县令也并非十恶不赦,没有全部照做。
“何时交易?”
“今夜子时,她说她自会来取太子尸首,事成之后再给我小女所在地址。”
“那灾银之事,她可有曾提到过?”
“没有,她似乎有所动心,但却没有要求......”
了解到这里,武一兴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之前因为鄱阳府的令牌,他们以为这一切都是李素节所为。
可是杀了太子对他李素节,并没有直接的益处。
已经下了如此狠手,他更没有理由面对灾银而不动心。
看着想入非非的武一兴,李弘问道:
“武哥可有新的发现?”
“只怕此次刺杀太子殿下的,不仅仅是鄱阳王一拨人!”
“啊......”
李弘感觉,自己的脑白金都不够用了!
他还有一个疑问:他们把哥哥武一南搞到哪里去了?
武一兴转头再看向他:
“赵县令,劳烦准备一下,今夜我要会一会这名女刺客!”
“武大人且吩咐便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