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薛瑞带着众人飞过了美丽的花海,在花海尽头的路上稳稳着陆。薛瑞从悍跋里面出来,出门查看情况。
只见前面有一舍小小的茅屋,屋顶上炊烟袅袅。薛瑞以为是哪位隐士居住在这里,就提腿往前迈,想要看看茅屋里住着什么人,顺便打听一下这附近的情况。他轻叩竹门,里面出来一位妙龄少女,皮肤白净,身材窈窕,眉目间透着一分英气,薛瑞看了顿觉有好感。他轻轻地咳了一下,缓解下自己的紧张情绪,说:“姑娘,冒昧打扰您了?敢问姑娘能否让我进去喝杯水?”
姑娘做了一个有请的手势,薛瑞就进了里屋。
陈设不多,一床,一桌一椅,全是竹子做的。姑娘从后面端出一碗清水,递给薛瑞。
薛瑞接过碗的时候,手指头不自觉碰了一下姑娘的手指。姑娘忙将手抽回去。差一点碗掉地上了。姑娘脸一红,转过身去。
薛瑞为了缓解尴尬,忙将水一饮而尽。
那姑娘见薛瑞喝水喝得这么着急,就不自觉地说:“怕要呛着!”
薛瑞听到姑娘开了金口,差点呛到了。他将碗递给姑娘,红着脸问道:“敢问姑娘芳名?我是薛瑞。”
姑娘说:“叫我海儿就行啦。”
薛瑞说:“海儿,那片花海是你一人种下的吗?”
海儿说:“是呀,怎么啦?”
薛瑞说:“我第一次见过这么漂亮的花海,每一朵都好看,一点虫眼都没有,你是怎么做到的呀?”
海儿说:“我只是西王母娘娘下面的一个宠物,她命我在这里种下花海,说是不久就有人来。我也不会种花,就问娘娘怎么弄?哪知道娘娘说我是个呆丫头,给我一大袋子花籽,告诉我撒下花种即可。我就照做了,这不,就这么多花了!”
薛瑞恍然大悟,说:“哦,原来是仙女呀!仙女种的花就是神花,神花怎么会有虫子呢?哈哈哈!”
海儿也被他给逗乐了。一向不苟言笑的薛瑞,在海儿面前,快乐的像个傻子。
很多人都是如此,可能在父母面前也是不爱说话,不苟言笑,但是遇上了心爱的人,可以彻夜畅聊,有说不完的心里话。心爱的人,在别人眼里可能是相貌平平,但是在自己心里就好比是一个仙女。这就是常人所说的“情人眼里出西施”了。
薛瑞和海儿絮絮叨叨个没完,不一会儿就到了晌午时分。海儿看着薛瑞也不想走,就留着他吃午饭。粗茶淡饭,但是薛瑞吃得格外香甜,心里还美滋滋的。吃完饭,薛瑞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还主动收拾起了碗筷,洗起了碗。这在当时那个时代,是非常罕见的。当时的社会地位就是男尊女卑,男主外女主内,很少有男子主动担起家务的责任。
海儿对薛瑞这个贴心的暖男举动也是大为受用。她说:“我看你们怎么是飞过来的?”
薛瑞说:“是呀,我们坐着悍跋飞过来的。”
“悍跋?”海儿重复道,“是什么稀奇玩意儿?可否让我一瞧?”
薛瑞说:“没问题,姑娘,请随我来!”
于是,海儿就跟着薛瑞来到了悍跋的所在地。众人看到薛瑞领着一个美丽的女子,心里不禁诧异,但是,也不好多说什么。安远看到了,就直接问:“薛瑞,这姑娘是谁?”
薛瑞对着海儿说:“海儿,这是安远,我的好兄弟。安远,这是海儿,就是她掌管着那片花海。”
安远说:“原来是这么美的女子才能种出那么美的花海。”
海儿听了,莞尔一笑,薛瑞看她笑起来更是明媚万分,煞是喜欢。他带着海儿参观了一辆悍跋,告诉她,他们要靠着旱魃们到达远方寻道。
海儿说:“真是厉害,这悍跋是谁发明出来的?”
安远对着海儿朝薛瑞的方向努了努嘴,意思是说薛瑞造的。海儿说:“薛瑞,你可真是太厉害啦!我对你的崇拜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薛瑞倒是被她说得怪不好意思的。这个时候,时大小姐出来了,也没看人,就问:“怎么这么热闹呀?是来了什么客人吗?”抬眼一看是一个美貌的女子,看薛瑞的眼神充满着柔情蜜意。心下一下子凉了半截,但是也不敢没有礼貌,忙招呼着海儿坐下,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样子。
海儿不解她的身份,就问薛瑞此人是谁。
薛瑞说:“海儿,她是时若铃,我叔叔的女儿。”说完,他又跟时小姐介绍了海儿。
大家依次坐下,海儿坐在靠窗位置,薛瑞很自然地坐在她的身边;时小姐对着海儿坐下,安远坐在薛瑞对面。时若铃若无其事地打量着海儿,心里还在盘算自己的衣服和她的比,谁好看;自己的眼睛和她的比,谁的大,谁的长;自己的皮肤和她的比,谁的白,谁的好看;自己的气质和她比,谁更厉害……正在肚里一阵瞎琢磨,不知不觉间,丫鬟来上茶了。
这茶叶正是薛瑞从家里带来的,一路上劳顿,没什么机会坐下来细细品味,这次倒是难得的机缘。太阳光从窗外洒进来,暖暖的,很舒服。茶香扑鼻,也很怡人。一切都静静的,相当美好。
安远会偷偷拿眼瞄一下时小姐,看看她那个样子,知道是吃醋了,他不自觉地拿脚尖踢了一下薛瑞。薛瑞感觉到了,看了下安远,安远递了个眼色,薛瑞立马会意。
要知道安远给薛瑞传了什么意,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