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小娟拿法华镜给薛瑞看是何人追杀自己,看到与自己的父亲有关。
薛老爷年少时英俊多金,深得周围秒龄少女的喜爱。他曾和高家二女儿交好,他非常喜欢高家二小姐。高家二小姐单字名为莺,好音乐,喜欢弹古琴。生得貌美如花,人见人爱。当时,薛老爷也是年轻气盛,不知如何与高莺相处。他只是将最好的给高莺,认为这就是爱。
时间一天天过去,他择一吉日要与高莺喜结连理,就派人备好见面礼上门提亲。没想到薛太老爷和家丁们都吃了闭门羹!气得薛老太爷第二天就卧病在床。
薛老爷听了家丁们的描述非常生气。于是,再也没有理会过高莺,二人的婚事也就不了了之。再后来,薛老爷左等右等也不见高莺,也没有高莺的任何消息。时间一天天溜走,他遇见了薛瑞母亲刘夫人,刘夫人和薛老爷举案齐眉,甚为恩爱。
高莺不见薛老爷再来,于是派人打听,才知道薛老爷已经完婚。高莺知道了就放声大哭,一连哭了三天夜,差点哭死过去。众人怎么解劝也不行,高老爷和夫人想尽办法也没用,高莺茶饭不思整天呆呆地坐着。丫环小霞见了甚为担心,于是打听好薛老爷的行程,将小姐带去与之会面。
薛老爷冷不丁看见高莺,心里很不愉快。是的,已经是没有任何留恋,取而代之的是不开心。为何呢?一是自己已经将此人忘得差不多了,现在已经结亲,再见面多有不便;二是那阵子自己准备和她结亲,也备好了厚礼前去提亲,可还是吃了闭门羹,薛老爷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遇到如此待遇,自然是愤愤然不能平复;三是薛家门风甚严,不允许有三妻四妾,祖祖辈辈皆是如此。
薛老爷双唇紧闭,目视前方,假装什么都没看到,紧走几步想快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高莺看见了自己日思夜想之人,喜不自胜,慌忙上前抓住薛老爷的胳膊,梨花带雨道:“薛哥,你害得我好苦呀!”
薛老爷看到周圈人多眼杂,给丫环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说:这里不方便,我们找个僻静之所谈谈吧!
他们寻得一个僻静的松林,在林子里的石凳上坐下,坐下后略微有些尴尬。小霞知趣地说:“我去采一些蘑菇,你们慢慢聊吧。”然后就迅速躲远了。
薛老爷见高莺面容憔悴,有很深的黑跟圈,嘴巴下面还冒着几颗青春痘,头发也是乱糟糟的,早前美丽的外表早已不复存在。心里觉得一阵恶心。他不动声色地将视线移到他处,冷冷地问:“今日寻我有何贵干?”
高莺不直接回答,只是问:“薛哥,你为何如此待我?”
薛老爷心想:你们当初将我家父和家丁拒之门外,我们薛家提亲不成的事情已经被传得人人皆晓。如今还好意思来问我?他沉吟半响,不作声,紧闭双眼,拒绝交流。
高莺上前,捉住薛老爷的手,问:“薛哥,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给我好好说个明白吧!”
薛老爷心想:既然今天已经来了,就把事情讲讲清楚,免得他日她又来烦我。于是他说:“我曾经请我父亲及家丁抬着八箱子的厚礼想要向你家提亲,而你家却是家门紧闭,我父亲等人在门外整整等了一个上午!那么冷的天,在寒风中整整等了半天,冻得我父亲回去后就生病了!而你家却连门都不开!”说完把头别过去,不想再见这个女人。
高莺听了,忙站起来去找小霞,她快速地把这件事情说了一遍,问小霞:“可有此事?”
丫头边和她回石凳处说:“确有此事!那天一早你正好出门了,一整天不在家。我也是回来后听说的。”
高莺道:“那你们为何不告诉我?”
丫头说:“是老爷吩咐不让我们告诉你。夫人曾经去庙里求了一签,说是你们八字不合,不能和薛公子成婚,否则一辈子都是苦命。所以……”小霞嘴里还在说着什么,但是高莺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倒是薛老爷仔细听着小霞的诉说,知道了其中的原委。
高莺把头低下去,心想:原来是我父亲在拆散我们!唉!她从心底里发出一阵长叹。高莺说:“薛哥,此事我真不知道。”
薛老爷心想:怪不得当初想要打探消息也无从着手,原来是高家在从中作梗!心中的不快一闪而过,他说:“不怪你。我希望你能够想开一点,以后有就不要来找我了!”说完,站起身来要走。
高莺急忙将他拉住,说:“薛哥——我放不下你,请——再陪我一会吧!”一边说一边泪如雨下,哽咽着话都说不利索了。她甚至跪下来,求薛老爷不要离开。她甚至想做他的小妾,只要能够天天看到他,缺失尊严又算得了什么?
薛老爷不搭理她,拂袖而去,留下她在那里哭泣。小霞只能在一旁耐心劝慰。此次的会面虽然是精心安排的,但是并没有得到预期的效果。
世间往往有很多的无奈。有时候我们会觉得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如果能和对方生活一辈子,那应该会很美好吧!
面对婚姻大事,家里的反对也是自古有之,父母的一些这都是为你好的说辞,看似无懈可击,却葬送了不少人的幸福。倘若当初高老爷不反对,或许现在他俩连孩子都有了。也许,这就是“有缘无分”吧!缘份这东西,也是注定的,谁也强求不了。该是你的,始终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来也没什么意思。
有的人心胸豁达些,想明白了,也就不去纠结了。有的人心胸没那么豁达,会纠结一世,比如这个高莺。
自从这事之后,她歌也不唱了,琴也不弹了,也不在意自己的容貌了。整天浑军噩噩。家里人也别无他法,只能听之任之。高莺算是废了。
事情本可以如此沉淀下来,不再有波澜,也许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变好。毕竟时间是疗愈伤痛的良药。可是,发生了一件事,改变了高莺的一生。究竟是什么事情呢?我们下次再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