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皖看着眼前被包成粽子的王曦。
心里直骂娘！
他奶奶的，救人一命亏大发了！
他这身体刀枪不入、水火不容，但冲进火场那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系统给的拟人皮肤直接烧没了！
再次兑换，又赊账了一百万香火之力。
之前为了不变成骡子赊账的三百万香火之力还没还清，这次又来！
金皖觉得自己在飞升修仙这条路上越走越远。
这啥时候能还清系统债务？
沐雪儿浪了一天回来，就发现府上多了这么一个大粽子。
不禁有些好奇道：“这谁？”
金皖瞪了她一眼，“不该问的别问！你的小丫头小婵呢，派过来照顾一下病号！”
沐雪儿立刻不干了，小婵是从小跟她一起长大的。
名为主仆，实则却亲如姐妹。
这大粽子一看就是个男人，小婵怎么好照顾他？
而且看这样子像是烧伤的，那伤口多难处理。
水碰不得，人也碰不得，让小婵来是准备累死她。
“小婵要照顾我，没空！”
“你有手有脚，要小婵照顾什么？”
沐雪儿见金皖坚持，眼睛滴溜溜乱转。
“牌楼街那边有个哑女，我今天去安排梨花阁的拍卖会发现的。
听人说身世可怜，父母都死了，宅子被拿去抵债。
如果没人接济，明日就要露宿街头。
听说这姑娘手脚麻利，除了是个哑巴，其他的都没毛病。
不如我去给你买来，在西平侯府做个婢女，专门照顾这个粽子！”
买婢女这事儿金皖也想过，但一直没时间。
所以他贵为王爷，居然还是自己照顾自己。
西平侯府有下人，但不多，一个门房两个厨子几个杂役就没了。
细发的小婢女金皖都没享受过，如今却为了王曦先买了一个。
“行吧，你去办吧！契约什么的要弄好，免得以后扯皮，你这大小姐，这点事儿应该能办好吧？”
沐雪儿立刻拍了拍胸脯。
“我办事，你放心！”
……
沐雪儿说的哑女下午便被带回了侯府。
长相只能算平常，但一双眼睛极为灵动。
水汪汪的四处打量。
良辰带着她去见金皖，见到金皖哑女便跪了下来不停磕头。
虽然她不会说话，但金皖知道这是在感谢自己。
否则没了住所，也没有生存能力，哑女未来的下场可想而知。
“你只是不会说话，但能听见吧？”金皖问道。
哑女点了点头，小鹿般的眼神让金皖都感叹。
一双眼睛给一张平平无奇的脸加了太多分。
“你的任务是照顾病号，还是有些难度的。
会比较辛苦，注意事项一会儿大夫会告诉你。
有什么不懂可以去问姚老爹，或者问小婵。
在侯府里，只要守规矩，就没人管你干什么。”
哑女懂事地继续点头，作势又要跪下。
金皖直接道：“以后别动不动就跪，侯府人的膝盖没这么软！”
……
王曦醒来时，觉得全身都一阵火辣辣的疼。
疼的他想翻滚，想站起来扭动。
但这时，一双柔软的小手制止了他。
王曦转头，便迎上一双如春水般的眼睛。
瞬间，便不会动了。
哑女冲着王曦比划，告诉他不能乱动，否则伤口会发炎。
王曦似懂非懂，只会看着哑女的眼睛机械地点头。
哑女又用手指沾了点水，给王曦涂在嘴唇上。
嘴唇上的冰凉触感，让王曦有些发蒙。
这是谁？
自己在哪儿？
哑女服侍完他，便退了出去。
王曦就看见金皖走了进来，眼中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金皖却没管他，自顾自的开口。
“不错，是本王救了你！但你的情况很差，希望你有个心理准备。
全身大面积烧伤，连脸上都是。这种烧伤，放在现在算是大病。
一个闹不好，会引起感染发炎多种并发症，你这条小命就没了。
所以呢，我用了自己的医术给你治疗，治不治得好你不用担心。
就是你这张脸和身上，以后会很难看，这个我帮不了你，毕竟现在没有植皮的条件。”
金皖絮絮叨叨一堆，王曦却有些迷糊了。
金皖为什么要救自己？
王曦准备出声询问，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发不出声音。
“别说话了，你的嗓子吸入浓烟，烫伤严重，现在说不了话。
以后会慢慢好起来，但毕竟声带坏了，声音会很难听。
是不是想问本王为什么救你？”
王曦点了点头。
金皖却笑了笑，在屋子里无聊的踱步。
“真是奇了怪，你居然不第一时间问，是谁要杀你，而是问本王为什么救你。
是不是代表你心里知道是谁派人纵火，又为什么杀你对吗？”
王曦没有任何表示，只是沉默地看着金皖。
“其实你不说本王也知道，是燕王朱棣。”
王曦瞪大了眼睛，满眼不可思议。
燕王朱棣从未表现出有不臣之心，无论朝野还是民间都从未有过风声。
金皖是如何得知的？
金皖没必要解答王曦的疑问，继续道：“你大概是想要自戕以保朱棣吧？只是可惜，他似乎并不相信士为知己者死的说话。
比起人心，他更相信自己手上的刀。
不知道朱棣若知道你本来就打算赴死，却还多此一举派人杀你，会不会感到后悔？”
王曦没答，但心中却有了答案。
朱棣不会。
朱棣有枭雄之姿，行事果决，他既然决定杀了王曦。
那不管王曦是否真的会自杀，朱棣都会动手！
“本王救你，也不是发了善心，而是觉得你还有用，”金皖看了一眼王曦，发现他神色有些抵触，接着道，“放心，本王不会让你去揭发燕王。”
“你于经济一道颇有天分，能发现宝钞发行的门道，利用这个漏洞替朱棣谋财，是个人才！
所以本王看上了你这个才能，想用一用你！
不过当然不会让你再次用在大明百姓身上，要用就用在四夷，用在咱们的敌人身上！”
王曦眼神中燃起一股光亮。
没有人知道，比起打打杀杀的锦衣卫。
他更喜欢操纵货币，享受这种掌握别人命脉的感觉！
金皖也觉得他这个爱好很好，诸如占城、琉球诸国，就需要王曦这样的人去祸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