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美景二女,金皖给她们排了个班。
一周一轮换,一人跟着金皖,一人隐没在暗处。
此时金皖才发现,双胞胎倒是挺适合做暗卫的。
如果用的好,有出其不意之效!
蒋瓛是个人精,能被朱元璋信任当然不是什么普通角色。
送礼就该送在别人需要的地方!
蒋瓛离开后不久,姚老爹突然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
一进屋就开始跪地磕头。
金皖吓了一跳,怎么说姚老爹也是沐家的老人。
这么跪下来磕头,不知道的还以为金皖欺负沐家人。
他立刻道:“良辰美景,快把你姚大叔扶起来坐下!
姚大叔,有什么事儿,你直接说。
我如今住在西平侯府,一些小事还是能帮衬的。”
姚老爹这才颤巍巍站起来,手上作着揖。
“金爷,不是老奴有事相求,是我家小姐!”
小姐?
沐英的女儿?
沐家人不是应该都在云南吗,怎么冒出个小姐?
姚老爹坐着絮絮叨叨了半天,金皖才总算明白了事情原委。
沐英这个女儿叫沐雪儿,今年才十六,久居边陲,性子直爽。
不像汉家女人一样长于闺房。
而是同他的兄长们自小就在军营长大。
所以向往金戈铁马的战场!
奈何女子出身,上面又有几个哥哥,注定轮不到她上战场。
一来二去,就跟沐英有了矛盾,离家出走了。
一路走走停停游山玩水倒也惬意。
谁知道走到安庆府准备打转回云南时,接到太子病重的消息。
便又马不停蹄赶来应天,结果路上便听闻太子薨逝。
这下子责任就更大了,恐怕要等到太子入葬才能离开应天。
但偏巧昨日刚入应天府,纵马路过南城兵马司。
就被王曦满城搜捕金皖的手下锦衣卫给抓了!
罪名就是在街市纵马,惊扰了城内的百姓。
金皖听到这儿,不禁觉得好笑。
堂堂西平侯府的贵女,居然因为违法交通规则被锦衣卫拿了?
这罪名还能再敷衍离谱一点吗?
这不让人想入非非都难!
……
金皖沉吟了片刻,问道:“你家小姐有没有向锦衣卫表明身份?”
姚老爹道:“据小姐的婢女说,刚开始没有。
但过了一天,这群锦衣卫却对小姐不审不问。
小姐便意识到出了问题,随即向校尉说明自己是西平侯府的人。
但校尉却说,只能让小姐的婢女往西平侯府送个信。
其他的,必须等案子查清楚才能放小姐走。”
金皖点了点头。
这个沐雪儿不笨,心思也够敏感。
能第一时间意识到自己被抓有问题。
只是显然以她对应天府内的信息掌握不足。
并不能猜出为什么锦衣卫会把矛头对准她。
又或者说,是对准西平侯府!
如今沐雪儿的婢女小婵被放回来送信。
沐雪儿还依旧被关在镇抚司的大牢里。
想到这里,金皖冷笑了一声。
随即喃喃道:“好,好一个王曦!
我还以为他就这么点能耐。
没想到还有点脑子,这下有意思了!”
……
今日金皖乔迁西平侯府,尽人皆知。
连锦衣卫指挥使蒋瓛都登门祝贺。
王曦一个副手会不知道吗?
昨日抓了西平侯府的人,今日既不登门,也不放人。
只派了一个婢女回来报信。
这就是在明晃晃打金皖的脸!
不过金皖倒没觉得脸疼。
王曦这一巴掌,注定只能落在朱元璋的脸上!
打朱元璋的脸,得看能不能承受住后果!
如今西平侯府无人,沐家的大本营在云南。
强龙不压地头蛇。
要是没人给沐雪儿出头。
恐怕沐雪儿得在镇抚司过年了!
金皖站了起来,对着姚老爹道:“去把小婵叫上,我跟她走一趟镇抚司。”
……
镇抚司的衙门,金皖这两天倒是常客。
一进门,就看到王曦坐在堂上泡茶。
看到金皖来,客客气气地站了起来。
“呦,金爷,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听说您今天乔迁,可惜本官当值没时间。
否则肯定要给金爷送上厚礼!”
金皖莫名地笑了一下,随后示意跟在后面的良辰。
良辰走上前,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
金皖努了努嘴道:“同知大人一口唾沫一个钉,可不能说话不算。
您没空上门,我这不来了么?
您看看有什么礼,尽管朝这布包里放!
我这丫头,力气很大,再多金银她都背的动!”
王曦张大了嘴巴,心里卧了个大槽!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直接上门要礼物,是个什么操作?
金皖这脸皮未免太厚了点!
周围站着的锦衣卫校尉也面面相觑,开始小声议论。
金皖却浑不在意,只要我不尴尬,尴尬地就是别人!
锦衣卫副指挥使很牛逼吗?
就朱元璋给官员一年二十两的俸禄,他王曦能有几个钱?
跟他这儿冲大头装阔?
金皖就让你试试,装逼是要付出代价的!
良辰见王曦一动不动,上前催促道:“大人,若是没钱,可以不送。”
这句话差点让王曦气吐血!
金皖暗暗比了个大拇指。
这小丫头,有眼力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