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和老鲍回到府邸后,他闷在房间里整日不出来,饭都是下人给他送到门口。
我路过几次,心想去看看他,敲了好几次门,他都只是回我想一个人静静。
可能是这段时间老鲍受了太多刺激吧,请了这么久的假就想好好调查张将军的身世,没想到越查越扑朔迷离,想一个人单独想想。
我也没闲着,吩咐人继续跟踪调查关于静桐卫生站的事情,又花了不少钱托人去找出当年那批搞实验的人。
能找到照片上的人,或许就能明白他们当年到底在实验室里研究什么。
至于张将军的女儿,我们也是一头雾水,总不可能是泡在玻璃瓶里的死婴吧!就算是,那也已经被那僵女吃干净了!
只好继续派人调查他的老家已经他口中的死去的爹娘。
一个人在这世上活了几十年,总不可能不留下一丝丝蛛丝马迹。
那些人,到底在研究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背后是否隐藏了什么势力,这些暂时都不得而知。
正当我仰在躺椅上,眯着眼睛,在这秋日的暖阳里感受大自然的美好,顺便想想这些事。
营门口古董店的伙计火急火燎的跑到我府邸上来求我的通报了,他和管家在门口吵吵的声音,我在内院都能听到。
不一会儿,那边的嘈杂声停止后,管家匆忙的脚步声朝我这里走来。
我心想,不会是店里有什么大买卖吧,这么十万火急需要来通报我。
我依旧眯着眼睛,耳边响起管家的传话声。
“小李爷,店里大奎过来说,有一位行家来了,说是这货只有您去了,才能看出价值。已经往店里放了五百万定金了,为的就是等您过去瞧一眼。”
我听这意思,这位行家专程为了我来的,出手这么阔绰,就为了看他手里的宝贝?
先给钱再鉴货的规矩是精城特有的。意思就是那位行家手里的宝贝他有十足的把握能被店家看上,如果店家看不上,那这定金就归店家所有。
而如果看上了,店家则不仅退还五百万定金,还要多给他三倍的定金。
这种排面要么真是无价之宝,要么就是这位所谓的行家,掐准了我需要他带来的东西,故意抬高价格,想捞一笔。
看样子,不得不去会会了。
我拿了把古扇,走到大门口,看了眼跑红了脸的大奎,说了句。
“走吧,大奎。去瞧瞧这位大人物,到底带的是什么宝贝。”
大奎赶紧跟在我身后,擦了擦头上的汗,低着头赶路。
营门口离我的府邸也就三四条巷子的距离,不远不近。一路上,街上的街坊邻居,老里少小的几乎都认识我。
“小李爷,今儿去店里打点啊?”
说话的是卖油条的老李头,在胡同巷子里买了三十多年的油条了,摊位上热气腾腾的,免费供应咸豆浆。
“老李头,你没看大奎在小李爷身后跟着嘛,没眼力见,肯定是店里有事需要小李爷亲自跑一趟。是吧,小李爷?”
喜欢接话这人是老李头旁边卖糖葫芦的年轻伙计,论年纪,我也得叫他声黄叔。可这里的人向来都叫我小李爷,倒显的我十分老道了。
我对他们点了点头,继续往店里走着。
一路人还有卖馄饨的大妈,包包子的宋姐,卖糖人的大爷,骗小孩子钱的泥人……
趁着秋日的暖阳,都出来摆摊了。街上来来往往的叫卖声,吆喝声,连成一片。
这样的景象,在很多年后的精城早就不见了。这种感觉,只能停留在老一辈人的记忆里,书上的黑白照片里。
走到了第四条巷子后,穿过尽头后,就通向了大马路,一下子豁然开朗。
而我的古董店坐落于老城区最好的位置,也最显眼,三层楼的雕花檀木楼栏,彩色琉璃窗,入口是红色的门帘。
等我走进去时,看到有两人在门厅,一老一少。老的那位坐在休息区的木椅上,旁边站着的应该是这老爷子的随从。
刚看到我进来,这随从就在老爷子耳边交头接耳,低声细语的。
老爷子挺时尚,一身白西装,黑领带,手里的拐杖看起来是个古董了,被盘的油光瓦亮。
头上还蓄着清末的辫子头,身材比较魁梧,看得出来年轻的时候是个壮汉。
我是东家,走进休息室里。让大奎把盖碗茶换换,茶都已经凉了。
大奎赶紧接过老爷子的茶杯,结果拐杖挡住了大奎热情的双手,老爷子发出一声低沉。
“不必麻烦了,先看货。”
说着,老爷子放下了拐杖,我示意大奎先站到我身后去,静观其变。
这老爷子,有点东西啊。对自己的货物不仅有十足的把握,过来一趟也不想耽误自己一点儿时间,赶紧催我看货。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个什么宝贝。
只见老爷子旁边的随从,戴上白手套,拿起地下的手提箱,打开扣锁,里面包了里三层外三层的锦缎丝布。
他一层一层铺开,大奎见状,也赶紧递给我一双白手套。
最后,他站起身背对着我,小心翼翼的拿着货转过来,慢慢的放在我和老爷子中间的茶几上。
大奎赶紧把茶几上的茶水都撤了,免得茶水打翻溅湿了货物。
等到随从的手完全从这货物上移开,我才看出来,眼前这东西,竟然是珍贵的象牙镂雕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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