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吵什么呢，一天到晚就你们吵吵，许大茂，你还不赶紧给我住手。”
聋老太太在四合院里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不会有人以为，禽兽院里的人都是些尊老爱幼的家伙，会因为年龄大就给面子，当祖宗供着吧。
怎么可能呢？
没点别的原因在里面，区区一个孤寡老人，哪有资格当禽兽院的老祖宗。
一更别说一句话，就吓得贾张氏不敢在面前多说一个字。
在许大茂的记忆中，即使是自己老爹老妈，都很害怕这个老家伙。
虽不知道为什么，可就连搬离这个院子的时候，都千叮嘱万嘱咐，让自己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千万不要惹这个老家伙。
被父母长时间这样说，这个老太婆不能招惹的潜意识，深深的刻在了许大茂的脑海中。
别人拉不住他，但听到聋老太太让住手，他还真住手了。
获得喘息的贾张氏，赶紧逃离了许大茂的魔脚之下，一把鼻涕一泪的哭诉着。
“老太太，你可要为我做主啊，你看许大茂把我给打的，那是冲着死里打呀。
你看看，看看我这样子，我差一点就再也见不到您了。”
许大茂没冲着贾张氏脸上踹，没有什么鼻青脸肿的。
真要朝着脸上打，就那咣咣十几脚，哪还有贾张氏活路。
因此贾张氏只是被踹的满地打滚，浑身脚印，再加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显得很狼狈而已。
“奶奶，你怎么这样了。”
“去去去，小孩子别管这么多。”
贾张氏心情郁闷的很，对于小当，完全不带搭理的。
聋老太太也没有听信贾张氏的一面之词。
“许大茂，到底怎么回事，你说。”
“她招惹我的，不然我也不会打她，我闲着没事干，打她这么个老东西。
我这么年轻，打死她了，给她偿命，那我多亏啊！”
关于孩子的话题，许大茂不愿意多提，模糊的说了下原因。
“老太太，你可别信他瞎说，是他先招惹我的，他骂秦淮茹肚子里的是野种，我气不过，才回了两句。”
贾张氏倒是没有撒谎，虽说要不是她主动过来搭话，也没这事儿，但没撒谎，就是没撒谎，她说的理直气壮的。
“许大茂，是这样吗？”
聋老太太此时脸上充满了威严，凌厉的眼神，许大茂在厂长这种级别身上都没看到过，不自觉的气势就落了下来。
“是她先找我搭话的，要不是嘴贱，我也不会打她。”
许大茂说的很不服气，但很小声，动手打了人，他就不占理了。
“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问你是不是你先开口骂人的。”
“是。”
说完是后，许大茂被聋老太太拿着拐棍，狠狠的敲了三下。
“你先骂的人，也是你先动的手，该去医院看就去医院看，该赔就赔。
看她这活蹦乱跳的样子，顶多是点皮外伤，你也花不了几个钱。
一天天的净知道找事，日子不好过，街道的评选多少能让大家宽裕点。
你知道有多少人盯着我们这个优秀先进四合院的名头么。”
“是啊，大茂，你可不能因小失大了。”
集体荣誉感在这个时候还是很重的，其他人也纷纷劝阻。
不过在这个院里肯定不是因为集体荣誉感，那是因为评了先进后带来的好处。
这种跟上级给下级下命令一样的话，让许大茂很不爽。
即使父母再三的交代过他，除非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才能招惹，平时能忍就忍，面对这种态度，他也不服，想要叛逆一把。
“我不服。”
“嗯？”
一个简简单单的嗯字，语气加上神态，惊的许大茂立刻痿了下来。
“他么的，这老太婆怎么这么吓人，老东西，活了这么久，怎么还不去死。”
许大茂心中咒骂了一句，嘴上老老实实的说道：
“我去，我去还不行，都听您的，但先说好了，太过分了我可不管。”
“放心，贾张氏要是太过分了，我不会饶了这个小妮子。”
得到了承诺后的许大茂也退了一步，选择暂时忍她一忍。
“还愣着干嘛，走吧。”
这种说得上是奉旨勒索的机会，可不多见，贾张氏屁颠屁颠的跟着去了，打定主意要好好的勒索一番，这顿打绝对不能白挨。
本来许大茂就要去医院送钱，带贾张氏顺路去下也正好，没打算搞什么歪主意。
奈何路上这老虔婆一直在那说个没完，说的他心烦意乱的，顿时就改了主意。
今天许大茂可以说惨到家了，不然也不会一句话就被激的对贾张氏动手。
他现在更是认为，这是贾张氏故意的，就是为了激怒自己，让自己打他一顿，好讹诈自己。
怨从心中起，恶向胆平生，这气的许大茂忘记了医院里的娄小娥和叶离。
“都他妈来欺负我，当我是病猫是吧，喜欢讹我是吧？看我怎么收拾你。”
打算给贾张氏一个教训的许大茂，走着走着就改变了方向。
“许大茂，这不是去医院的路吧？”
医院的路贾张氏还是认得的，许大茂走的路，不是去医院的。
“你活蹦乱跳的，还用得着去医院？找个小诊所就行了。”
“不行，那怎么行。”
这话一出，贾张氏当即就不乐意了。
“你去不去吧？反正我最多赔你二十块钱，不服你就去闹。
大医院收费贵，你伤的又不重，买点跌打损伤的药就行了。
你是想把钱给医院，还是想落自己口袋里买点好吃的，你自己看着办。
不去我可不赔了，到时候说起来我也有理，是你不愿意去的，可不是我不带你去。”
这还用选吗，当然是我自己口袋里划算，贾张氏也没多说什么，跟着就走了。
去小诊所？许大茂要出气，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带着贾张氏就去了违法小药贩那里。
贾张氏吃止痛药的事，在四合院里不是什么秘密，普通人可能不会关心这点，许大茂也不关心。
谁正常没事关心药的问题，那不是给自己找晦气？
可许大茂找情人乐呵一下都要买药，为了生孩子，给娄小娥买的各种药，各种偏方也不少。
偶然之间，他听过关于止痛药的规矩，明白了止痛药可是不是那么容易买到的。
准确的说是大药量的情况下，就贾张氏的药量，一年到头的吃，跟吃饭一样，成了惯例，没有一家医院会开给她这么多。
许大茂很确定，这贾张氏的药，来源肯定有问题，估计也是私底下买的。
贾张氏有一次止痛药没及时买，在院子里嗷嗷叫，其他人都以为是没止痛药，痛的不行。
许大茂接触的三教九流多，见过抽大烟的人，贾张氏当时给他的感觉，那样子像是抽大烟的人大烟瘾犯了。
当时他都自己都觉得，自己的想法过于荒谬，贾家哪里抽的起大烟啊。
都是一个院的，院里好几户人家，二十四小时有人，也不可能躲过前几次的追缴。
虽感觉有点像，但怎么想怎么觉得扯淡，许大茂也就没有太在意，要不然以他的性格早就举报立功了。
有一点许大茂可以肯定的是，对方私底下找人买药，一样不合法合规，见不得光。
那双方就扯平了，他也不怕最后贾张氏把这事捅出来，这是他敢带对方来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