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的人对于尚未入职的秦淮茹多数是不熟悉的,可对于傻柱这个食堂大厨,以及给他们供应精神食粮的放映员许大茂那是相当熟悉的。
两个人是一对冤家,一见面就掐,那在轧钢厂也不是什么秘密,用众所周知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许大茂,赶紧给我滚蛋,这里有你什么事。”
对于许大茂的熟悉,恐怕娄小娥都比不上傻柱,同样的许大茂也相当了解傻柱。
粗俗点来形容,对方撅下屁股,另一个人就知道对方要放什么味道屁。
“怎么没我事,你们这可是在轧钢厂的食堂,我身为轧钢厂的一份子,当然有权监督你这不怀好意的坏分子。
我说秦淮茹,我贾哥尸骨未寒,你就这样和一个男人拉拉扯扯的,不合适吧。”
许大茂贱贱的语气,配上他那嘲讽拉满的表情,真的很欠揍。
“许大茂,你说什么呢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清者自清什么的纯扯淡,三人成虎,流言蜚语的杀伤力不是说着玩的。
舆论这东西,你放任不管,任由他流传,到最后吃亏的只是你。
秦淮茹不懂什么叫舆论,但名声这东西她是懂的,怎么可能任由许大茂在这里瞎嚷嚷。
可能是一激动,动了胎气,她说话还是比较克制自己情绪的。
但相比较克制自己的秦淮茹,傻柱说话可就不文明了。
“放你娘的狗屁,什么坏分子,你才坏分子,许大茂,你说什么呢,嘴上连个把门的都没有。
我哪里拉拉扯扯了,你哪个眼睛看到了,这可是大庭广众众目愧愧之下,你可不要乱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都能为我证明。
你要是再敢在这里疯狗乱咬人,小心我揍你这条疯狗。”
在这么多年的吵闹中,许大茂对于被傻柱码一句疯狗这种程度的称呼,已经免疫了,这才哪到哪啊,比这难听的他听的多了去了。
“是,你是手上是没动手,可心里指不定怎么样呢。”
喜欢拱火看热闹的人在哪里都不缺,许大茂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人群中就有人起哄了。
傻柱这臭脾气,注定了他日积月累下来,得罪的人不会少了。
“是啊,傻柱心里指不定怎么样呢,我们可从来没见过他对别人这样,大家伙说是不是啊!”
“我觉得也是,傻柱来咱们轧钢厂这么多年了,你们见过他对别人这么殷勤吗?
一口一个秦姐,还主动的给对方打饭,连饭票都是自己掏的。
饭票多紧张,傻柱给别人掏了饭票,那自己就得挨饿。
这挨饿的滋味可不好受,要说两人没点什么,谁信啊!”
“没错,没准傻柱就算看上人家了,不过一个男未婚女未嫁,咱们也不好说什么。”
“这你可说错了,男的是未婚没错,你的可是已经嫁过人了,孩子都有好几个。”
“但现在成寡妇了啊,寡妇是可以再嫁的,那不就是女未嫁吗。”
“有道理,你们说傻柱这么大了,都不娶老婆,是不是有问题,不敢娶啊。
现在正好,一个带着几个孩子的寡妇,他要是娶了,那就连过程都省下来了。”
在这个时候,要你真的是问心无愧,没有其他想法,被人这样说,那相当于在污蔑你。
尤其是还有人说了你下面不行,这要换一般人肯定早急了。
可傻柱知道自己行,而且心里有这想法啊,这调侃的话,虽然不好听,但那可是说到他心坎里去了。
因此,对于这些调侃的话,傻柱不但没急,心里反而乐呵呵的。
不过这些话倒也没有乐傻他,他也知道现在不能表现出来,嘴上还是反驳道:
“瞎嚷嚷什么呢,饭吃的太饱了吧,一群没良心的,我就是看秦淮茹可怜,所以才帮忙的。
一个女人为了家里的生计,挺着这么一个大肚子,她容易吗她。”
“我和贾哥是邻居,平时他也没少照顾我,你们以为我是许大茂这种人啊!
咱是个热心肠的,是懂得知恩图报的,就我们这关系,于情于理,我帮忙照顾一下,那不是应该呢吗。”
“我告诉你们了,你们污蔑我可以,可不能污蔑人家秦淮茹同志,不然小心我揍你们。”
“你们去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们院子里的秦淮茹,那是出了名的孝敬婆婆的贤妻良母。”
“秦淮茹在怎么贤妻良母,那和你有什么关系,要是你俩没关系,你急个屁啊。
秦淮茹都没说什么呢,你就维护起来了,皇帝不急,太监急。”
这和上面调侃不同,充满了攻击性的话,毫无疑问,肯定是许大茂说出来的。
面对着这些调侃秦淮茹和傻柱的话,叶离就坐在一旁老老实实的看戏。
他刚才可是看了一圈了,易中海这个老阴币就在一帮看着呢。
他现在有没有盯上秦淮茹,叶离不清楚,但他可以肯定的是,易中海肯定早就盯上了傻柱。
可能从何大清走的时候就盯上了,甚至是在傻柱他爹没走的时候就盯上了。
往深点想,阴谋论一下,说不定傻柱他爹何大清扔下两个孩子,不顾一切的和寡妇跑路,这里面易中海就是出了大力气的。
这一切都是他为了更好的掌控傻柱所安排的,那也说未曾可知。
作为话里话外的当事人之一,秦淮茹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也不能什么事都让傻柱去处理,不然真就做实了这些流言蜚语。
“许大茂,你少在这里乱嚼舌头,小心我揍你。”
说的人不止许大茂一个,但他却是说的最难听的一个,也是秦淮茹最熟悉的一个,所以毫无意外的,她选择了将矛头指向了许大茂。
秦淮茹一边说着,一边手捏成小拳头挥舞着,还挺着个大肚子,慢慢的挪动,向许大茂走去。
“许大茂,听到了没有,小心揍你啊!”
这时傻柱也是捏了捏拳头,跟着秦淮茹向许大茂慢慢走去。
没少遭受傻柱毒打的许大茂十分清楚,论打架,十个自己能不能打过不知道,一个自己是肯定打不过傻柱的。
即使没有傻柱,面对一个秦淮茹,许大茂也只能选择逃跑。
大庭广众之下打女人还是一个大肚子孕妇,即使他有证据证明,秦淮茹和傻柱瞎搞,两人有不正当关系,都不合适。
除非他想最后被批评的对象变成自己,不然就只能选择避让。
更别说,他这完全就是在瞎扯,一点证据都没有,,一点理不占的,只要他敢动手,别的不说,有这个行动,就肯定要遭受轧钢厂的妇女同志们群殴。
一个都惹不起,更不要说两个一起来,许大茂放了句狠话,就扭头跑路了,饭都顾不上打了。
和其他干体力活的工人不一样,不管是放映员的身份,还是娄小娥的丈夫身份,都注定了,他不会缺吃的,所以他不在乎能不能吃上这一顿饭。
“夫唱妇随的真好,不对,是妇唱夫随。”
许大茂这个充当出头鸟的走了,其他的人自然不会再继续输出火力。
这事看起来就这么落下帷幕了,现在从表情上来看,你是看不出面对之前的闲言碎语,秦淮茹是不是生气了的。
但世事无常,日期差不多了,生孩子随时都有可能生。
这种事,不像拉肚子,要出来了,你可以硬憋。
生孩子是很难控制的,也不能硬往肚子里吸,不然对大人对小孩都不好。
或许是在肚子里听不下去了,秦淮茹肚子里的小家伙忍不住要出来。
“哎呦。”
许大茂跑路后,慢吞吞的挪动着脚步,想要找张桌子坐下的秦淮茹,突然大叫了一声,脸色发白,冷汗直流。
事发突然,傻柱一时间没还没反应过来呢,看戏的叶离这时候同样是愣了一下。
可躲在一旁当看客的易中海,这时候就突然跳出来了。
“傻柱,赶紧去找板车,秦淮茹这是要生了,赶紧来个女同志扶着,这可是关系着两条人命。”
“啊?”
发出惊讶声的不止傻柱一个,易中海说话很急促,声音也不小,食堂里很多人都听到了。
“啊什么啊,赶紧的,要是晚了,对大人小孩都有危险。”
“哎呦,哎呦。”
即使生过了两个孩子,有着足够的经验,这临盆的痛苦,也让秦淮茹忍不住直哼哼,身体也有些支撑不住了。
还好易中海喊完话后,热心的妇女同志们就来到了秦淮茹身边,不然这要是摔了一下,指定不会变成什么样呢,一尸两命的概率不是没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