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旭没白娶你这个媳妇,一点就透!”
“你猜的没错,这就是我给你想的办法,让你顶了叶离的工作岗位,进入轧钢厂工作。”
“你想想,叶离孤家寡人的,没老婆没孩子的,他没了,他的岗位就空出去了。
厂里面要是有良心,叶离留下的工作岗位,厂里会找个他的远房亲戚,用给他当孝子送葬当条件,让一个不知名的远房亲戚来接他班,
如果领导没良心,那厂里出面给他送葬,也是和规矩的,这样一个工作岗位就空了出去。”
一路着急忙慌回来,刚回到院子就又讲了这么多话,易中海也感觉到口渴了,抬眼四周望去,想要找口水来解解渴。
突然他脸红了起来,因为他徒弟的老婆,未亡人秦淮茹在他面前站着。
怀孕只差一个多月临盆的孕妇,对于一个年近半百,膝下却无子的人,那宣布生命起源地有住户的诱惑不言而喻,
易中海口腔内口水四溢,人却更渴了,可贾张氏那老实本分的人?
她也是跟了出来的,就在旁虎视眈眈的盯着,面对诱惑,他不敢多看。
用口水润了润喉咙,继续说道。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正好你肚子里有一个,到时候你让肚子里的孩子认他当干爹。
那你们这两个本来没关系的,就有了关系,那你这个孩他妈,也就可以顺理成章的顶替孩子干爹的位子了。
至于认一个死人当孩子干爹,会不会落人口舌,你也可放心,我也早就想的明明白白了。”
易中海说到这里顿了顿,假如真的按照他的计划来,那就是从死人身上打主意。
而且这个死人还是救命恩人,可以说是不道德到了极点。
他停顿一下,这次不是因为口渴,估计也是在心里组织语言,怎么说能够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卑鄙。
果然,易中海不愧是新一代的道德天尊,接下来的话,一开口就把自己摆在了道德上方。
“我这想法也不是在欺负叶离,而是出于一个双赢的方面考虑。
这不管是对你们贾家还是叶离,都是一个最好的方案。
他年纪轻轻的,孤家寡人没老婆,没孩子,要是真没了,送葬厂里会管,可以后逢年过节的,厂里可不管了,连个烧纸的都没,多可怜。
至于说远房亲戚什么的,论关系,远房亲戚也不比你这个孩子妈的关系强。
而且远房关系能不能继承,那还要看厂里的意思。
如果叶离没能醒来,他是为了救你们家东旭没的,那你就可以对外宣布,让你家孩子认他做干爹了。”
说到认干爹的时候,易中海看向大肚子秦淮茹的目光更灼热了,是对肚子里还未降世的孩子有想法,还是对肚子有想法,亦或者是其他,这就不得而知了。
贾张氏这个老虔婆,此时也感受到了莫名危机感,忙出口插话。
“易中海,你说什么呢,我们贾家的孩子,怎么能认一个外人当干爹呢。”
贾张氏只是大声的打断,并没有气急败坏,不是她理智,是她也听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叶离死了的情况下的。
认一个死人当干爹,就能得到一份工作,她表示这好事有多少她要多少。
插嘴也只是为了打断易中海的目光,向两人宣布,她可是在这儿,你们两个给我注意点。
当然,但凡有一丝办法躺在家里混吃等死,贾张氏都不可能出去干活。
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啊,贾张氏想的什么易中海哪能不清楚。
她这点抱怨算什么,易中海都没去管这事,仍旧自顾自的说着。
“叶离是为了救东旭没的,为了报恩,让肚子里的孩子认他这个孤家寡人的做干爹,以后逢年过节给他烧纸,谁都没得话说。
虽说是干儿子,可那也是儿子,你们家的情况又是这样。
名义已经有了,那厂里总不能看着工人模范的儿子一家饿死吧。
东旭工位被剥夺了,继承东旭工位的不可能,叶离的工位有啊!
你继承孩子干爹的工作岗位,养叶离干儿子总说的过去。
这样一来,主动权就在你们手里,只要你们去闹,我在厂里面给你们打援助,厂里领导想昧下工位都不可能。
道德上面没人能够挑毛病,还都要夸你们家知恩图报。”
面对易中海全盘脱出的计划,秦淮茹眼前一亮,这可比叶离给她出的,去街道那里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办法好多了。
“是啊,这确实是一个双赢的计划,要是真的按照计划里走,工位她能到手,名声也能到手。
孩他妈接孩他爹的班,理所应当,天经地义,能说半句不是?!”
可秦淮茹转念又换个角度一想,这计划,太好了,好的吓人!
她此刻只觉得面前的易中海无比的陌生,好像一个披着人皮的狼。
这个念头在她心头蔓延,她越看越觉得易中海像个披着人皮的畜牲,越看越害怕。
要是真的出于有良心,想知恩图报让孩子认叶离当干爹,好让对方逢年过节烧个纸什么的,那顺其自然,可能故事也是这么发展,到最后名利双收。
可如果是按着计划故意这样做的,那这味道可就变的多了。
提出这个畜牲计划和执行去实施的人,完全就是个畜牲,不然怎么能提出,能去干这个畜牲计划。
同样一件事,同样的过程,同样的结局,但两种角度开头,那所代表的含义,可是天差地别。
换种角度去想,作为最大受益者的秦淮茹,都觉得这样干真的畜牲。
那她看待易中海这个计划的提出者,会有这样的想法,自然不奇怪。
秦淮茹目光和神情的变化,哪里瞒的住易中海这个人精,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但即使这样易中海丝毫不带慌的,他之前的说话停顿,那就是为了想怎么样去应对这一场面的。
“淮茹啊,不用掩饰你的想法,大胆的表现出来,我也知道这样想是畜牲了点。
说真的,我自己都觉得我这样想是个畜牲。
可东旭他是我的徒弟,咱们要是一个院的邻居,俗话说的好,一个徒弟半个儿,近亲近邻,咱们都沾了。
想想你要是没工作,这往后的日子里,你们一家子五口的悲惨生活,我也只能逼自己当这个畜牲了。
于私,我是东旭的师傅,于公,我是院子里的首席大爷,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别怪我狠毒,这是我能够想到最好的办法了,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我是真没办法了。
不要看他说了什么,要看他做了什么,虽然我们的出发点是坏的。
但只要我们真的承担了逢年过节给叶离烧纸的这个责任,那结果就是好的,是双赢的,是问心无愧的。”
说着易中海还用力的挤了几滴鳄鱼的眼泪出来,本来是几滴,挤着挤着就老泪纵横了起来,表情那叫一个情真意切,不知道其为人的,真的能给他骗了去。
就这演技,得亏他没参加表演,不然哪还有的表演人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