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散值后,北镇抚司所有的锦衣卫在大门外的广场集合,浩浩荡荡的朝着教坊司走去。
多达数百人穿着飞鱼服走在街道上,顿时引起了街上行人的瞩目。
“这是有又发生什么事了吗?这么多锦衣卫去干什么?”
“谁知道呢,现在北镇抚司的镇抚宋青都因谋逆遭至满门抄斩,现在太安城北镇抚司明面上官职最大的人,便是四位千户大人,估计是他们四人都在为了在陛下面前表现自己,估计搞出来的大动静吧。”
“嘿嘿,这你们就不懂了吧,今天早上,宫里有一群传旨太监带着一堆金子去了教坊司,就是去宣读陛下对宋青都谋逆一事的封赏。”
“哦?封赏,怎么回事?你具体说说。”
“嘿嘿,我有个侄儿是在北镇抚司担任校尉,据他说,虽然陛下没有从四位千户中提一位升任镇抚一职,但却多提了一人升任千户一职。”
“多了一个千户?北镇抚司的千户大人,不是历来只有四位吗?这多一个,他手下的人在哪?”
“这你就不懂了吧,咱们太安城的北镇抚司一共五百多人,四位千户和镇抚大人各自手下有一队人,估计这位新晋的千户,就是接手宋青都手里的那一队人。”
“这就能说得通了,那这样一来,等日后肯定会从他们五人里选出一位镇抚来,这样不就恰好合适吗?”
“那他们现在这浩浩荡荡的几百号人,是去干嘛?”
“嘿嘿,你们忘记咱们太安城北镇抚司历来的传统了?”
“传统?我一个江湖武者,哪知道你们太安城北镇抚司的传统!”
“每一个刚刚升任北镇抚司千户一职的人,都会设宴和其他同僚打好关系。”
“这打好关系,请这么多人?”
“嘿嘿,我那侄儿说,这位新晋的苏千户非常豪气,在教坊司宴请北镇抚司所有人。”
“啧,宴请所有人?”
这教坊司的花费可不低啊,这么多人,怎么也得数万两银子吧?
“呵,你也太小瞧北镇抚司的千户大人了,苏千户这么年纪轻轻的升任千户一职,他能在这个位置呆上多少年你们想想?”
“日后等其他几位千户退下来,估计他还在这个位置上,可能还会升任镇抚一职。”
“他以后就是太安城的新贵啊,你还怕没人去交好他?”
“估计今日过后,苏千户家的门槛都会被人踏破啊。”
“据说这位苏千户年仅十八岁,才刚刚成为一名锦衣卫,现在就成了千户大人,未来前途无量啊。”
“......”
一时间,太安城里,全是关于苏铭的议论声。
晋入先天境后,苏铭的目力和听力已经增长了数倍。
此刻的他已经换上一身金丝纹绘的飞鱼服,跟着陈沧澜四位千户策马往教坊司的方向赶去。
太阳刚刚下山,天际被渲染出璀璨的火红色,美轮美奂。
“大爷,进来玩嘛。”
“哥哥,想不想游山玩水?”
“大哥,进来做做?”
“大哥,大哥诶,你别走啊。”
“哥哥今晚是准备用我的水洗澡还是泡脚?”
......
教坊司的门口,一群打扮靓丽妖娆的姑娘正在卖力的招呼着过往的客人进去做做。
过往行人看着那装饰奢华的牌匾,虽是意动,却依旧是摇着头离开。
教坊司这种地方,不是他们这种寻常老百姓能消费得起的地方。
可能一年赚的那几个银子,也就够在里面留宿几晚。
与其花这笔钱,还不如去青楼妓院这些平民价格的地方。
看到吆呼了这么久,还是没有人往里面走,姑娘们脸色顿时有些气馁、
按照正常情况来说,她们这些教坊司的姑娘一般是不会出门来揽客的。
因为她们服务的对象,本身就是太安城的那些达官显贵。
在门口揽客的行为,无疑是非常掉价的。
但是这几天,教坊司算是达到了门可罗雀的地步。
原因她们自然也非常清楚。
太安城的达官显贵这段时间根本就不敢去教坊司里触霉头。
就算是真的想教坊司的姑娘了,也是让人偷偷摸摸的联系。
然后让家里的下人备马,让姑娘从教坊司的后门上车,去往自己的府上。
因为宋青都谋逆遭至九族抄斩,使得下面的四位千户为了攒功在陛下面前露脸,已经到了让人头皮发麻的地步。
在太安城的大部分达官显贵,皆是有官职在身。
但按照正常情况,教坊司高昂的收费,他们这些人是消费不起的。
那他们的钱从何而来?
他们这个时候逛教坊司,不就是给北镇抚司的四位千户攒功的机会吗?
教坊司的门口,永远都有四位千户大人手下的锦衣卫驻守......
这导致教坊司的生意瞬间一落千丈,反倒是不远处的青楼和妓院,男人是来了一茬又一茬。
而她们,都快变成蜘蛛精结网了。
看着又是几个高大威猛的男人走进青楼,她们的目光皆是有些酸涩。
不论是身段还是容貌,她们自认随便走出一个,都能成为青楼的头牌。
可现在青楼的生意络绎不绝,而她们却只能顾影自怜。
只是当看到一行身穿飞鱼服的人站在往教坊司走来时,在门口揽客的姑娘们皆是被吓得花容失色。
“嬷嬷,北镇抚司的人来了,北镇抚司的人来了。”
“慌什么,慌什么,北镇抚司的人还能帮你们吃了不成?”
老鸨看着惊慌失措的姑娘们,怒斥道:“他们锦衣卫是为陛下分忧,咱们教坊司,不也是为陛下赚钱的吗?”
“可是,他们来了很多人。”有姑娘不由说道。
“来了很多人?”
老鸨闻言一怔,旋即扭着腰肢往外走去。
当看到黑压压的队伍时,那股骇人的气势冲天而起,老鸨只感觉脑袋都在天旋地转。
眼前这些人,每一个可都是武者啊。
这么多锦衣卫来教坊司的目的是什么?
说他们是来喝花酒的?
他们有钱喝吗?
当看到五位身穿金飞鱼服的人时,老鸨不由一怔。
金飞鱼服是千户大人才能穿的衣服。
只是什么时候北镇抚司的千户大人有五个了?
“几位官爷,真是稀客啊,你们来教坊司是?”
老鸨迎上去,谄媚的笑道。
“今天咱们苏老弟高升千户,在教坊司设宴款待北镇抚司所有兄弟。”
关山月豪气干云的说道:“今天你们教坊司,我们包下了。”
包下教坊司?
这需要多少钱啊?
老鸨只感觉像是有一个天大的馅饼掉了下来,砸的她头晕眼花。
“老鸨,这是一万两黄金,你先收着,若是不够,再找我要。”
苏铭指了指身后锦衣卫扛得十几个大箱子,笑着说道。
十几个箱子被打开,金灿灿的金子暴露在老鸨面前。
“一万两黄金?”
老鸨看着那些金子,怔怔失神。
饶是她,也从未见识过这么金子啊。
换算下来,可就是十万两银子。
她们教坊司就算是生意好的时候,一天也不错挣一万两银子。
现在一下子能挣十万两,老鸨只感觉一阵口干舌燥。
“老鸨,是价钱还不够吗?”
见老鸨怔怔失神,苏铭不由笑道。
“够了够了!”
老鸨眼中渐渐有了神采,大声吆喝道:“姑娘们,出来接客啦。”
......
......求鲜花,求评价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