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海棠在偷袭林江滨后,就跑走了。
林江滨此时才知道于海棠对自己怀有心思。
可想了想,也不过就是笑笑而过。
这个年代的女孩都很单纯。
目标选定了,就不会回头的,所以,这个年代虽然有离婚的制度,但离婚的人是很少的。
不像前世,分分合合,随便的就像小卖铺里最便宜的矿泉水一样。
所以,如果不是以结婚为目的的话,这个时代的女人最好还是不要碰。
况且,于海棠太漂亮了。
漂亮的女人——
林江滨再次点着了一根烟,摇摇头,将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开。
……
当林江滨下班回到家时……
刚一进院,就看到贾张氏门口堆了一堆人。
贾张氏在屋子里大喊大叫:“你知道这醋多少钱一瓶吗?啊?你知道你姐一个月才多少钱的工资吗?啊?”
“一个月就二十七块五,养仨孩子,以前发了工资能花个二十来天,以前十斤棒子面是我们一家一个星期的口粮,现在倒好……”
“自打你来了,这钱是哗哗的往外花呀!”
“姨~娘~我今天的真的是手滑了……以后,我保证会注意的……”
贾张氏一通大骂之后,就传出了秦京茹可怜兮兮的声音。
林江滨站在远处,陷入了沉思……
这时,围观的街坊四邻就开始小声议论了。
“这个贾张氏,也真是太恶毒了,怎么都是自个家亲戚不是?打碎了一瓶醋而已,至于吗?”
“是啊,再说,这个秦京茹以前也给过她们东西,怎么能翻脸不认人呢?”
“唉!都难啊!二十七块五,六口人吃饭,确实,挺难啊!”
“怪谁啊?还不是秦京茹作?她要是好好的跟了人家林江滨,至于今天这个样子嘛?”
“就是,人家林江滨要人有人,要才华有才华,所以说啊,这女人一定要拎清自己几斤几两,千万别玩脱了……”
“……”
围观的人说什么的都有。
有说贾张氏过分的,也有说秦京茹活该的。
林江滨默默的听了一会,转身回家。
对于秦京茹,他自己也很复杂,自己也不知道该把她放在哪个位置上。
他对秦京茹没有感情,但这个身体是原身的,既然用了人家的身体,原身留下的烂摊子,他就必须得解决。
这是身为一个人,最起码要做到的原则。
想到这里,林江滨甩甩头,试图将这些烦心的事情甩出去。
开始生火做饭,拾掇拾掇屋子。
但就在这个时候……
门帘忽然一动。
秦京茹苦着一张脸,只穿着单薄的衬衣进来。
由于经受了外面的冷,鼻子被冻得红彤彤的,整张脸楚楚可怜。
“林江滨……”秦京茹一进门,只喊了林江滨的名字,便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抽抽搭搭,双肩不停抖动。
林江滨默默的看了一会她。
什么都没说,先开始生火。
“林江滨,我想好好跟你谈谈行吗?”秦京茹怯怯的说。
“……”林江滨没说话将炉子下面的灰扒出来。
但就在他端着簸箕刚站起来时,却不妨秦京茹猛的走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语气又气又急:
“我说,我想和你谈谈。”
十二月的青市,即便是白天,也接近零下二十度,滴水成冰。
秦京茹只穿着一件薄衬衣,两只手早被冻的红彤彤,只是她自己,并没注意到而已。
林江滨内心微微一叹。
想怼她几句吧,又看到她确实也挺可怜。
“谈,也得让屋子暖和起来不是?我倒是无所谓,你要是不怕冷,我把军大衣穿上,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就这么短短一段话,秦京茹不再说话,手缓缓放开林江滨的胳膊,整个人都是木的。
就那么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得到自由的林江滨,出去倒了灰,又从外边取回几块木柴,一把麦秸,开始生火。
把麦秸放在炉膛最下边,上面盖上木柴,最上面放几块碳。
划根火柴从炉子的出灰口伸进入……
霎时,噼里啪啦,一阵木柴燃烧的声音……
火生着了……
但,秦京茹却是像被点了穴道一般一动不动。
只有积蓄越来越多泪水的眼睛,一直紧紧的追逐着林江滨的身影。
直到林江滨用手推了一下她:“去那边坐,别挡路,我得做饭呢……”
“哇……”
秦京茹的情绪瞬间崩溃,蹲下身子,抱头痛哭。
“……”林江滨无语。
回身,开始在炉子上烧水……
但就在这时,忽然……
秦京茹站起身,从身后一把抱住林江滨:“林江滨对不起,我以为……我以为,你早恨我入骨,没想到你还关心着我……可我……对不起……”
“我没关心你,你想多了。”
林江滨平淡的说着,将秦京茹双手交叉锁住自己腰的双手掰开。
但动作,倒是没有多么暴力。
秦京茹也不敢多闹腾,就怕林江滨对她更讨厌。
来之前,贾张氏教过她,要想让林江滨喜欢她,她在他面前,一定要柔,乖,听话。
想到这里,她赶紧胡乱摸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转身从林江滨手里夺过面盆。
“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不用!”林江滨伸手去夺盆,却被秦京茹闪开。
“我做饭可好吃呢。你尝尝!”
说完,又憋憋嘴,可怜巴巴的小声说:“再说,我都在我姐家白吃好多天了,贾张氏已经开始在我面前摔盆子摔碗了……”
“唉……”林江滨长叹一声。
……
同一时间。
贾张氏和秦淮茹正撩起自家窗帘,密切关注着林江滨家的一切动向。
“这都进去很长时间了,没被撵出来。”秦淮茹说道。
贾张氏自信的笑了笑:“肯定了。”
“您怎么这么有自信?”
“当然,今天晚上也回不来了,我们吃饭吧!”
“喲,您都传授了京茹什么秘诀呀?”秦淮茹边说着边走到桌边坐下。
贾张氏夹了一筷子咸菜:“没啥秘诀。”
“切,还保密呢?”
“我就是把京茹的扣子剪了。”
“啥?”
“而且棉袄也没让她穿。”
“……您,您够狠呢!”
“哼!那是!!”贾张氏得意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