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
林江滨家里。
饭桌上,一盘红烧肉,几个素菜,还有两瓶北京二锅头。
杨厂长,林江滨和四合院里的三个大爷,正坐在一起吃饭。
“怎么样?我今天的红烧肉?”杨厂长今天很开心,环视一圈问道。
“嗯嗯嗯。”刘海中嘴里塞着一嘴的食物,赶紧点头,囫囵吞枣的咽下嘴里的食物:
“真没想到,杨厂长您在工作上没的说,做饭上面居然还是一把好手,真是优秀的人,哪里都优秀啊!”
“哈哈哈,过奖过奖,哎,林江滨你觉得呢?”
林江滨也微微点点头:“色泽鲜亮,甜而不腻,肥肉入口即化,口感绵密,您这手艺一看就是跟专业师父学过啊!而且这个师父一定还是南方的!我猜~不是湖南就是湖北。”
“林江滨~行啊你!”杨厂长一听就乐了,惊喜的锤了林江滨一拳:“没想到你文化高,对美食也颇有研究啊。“
“还真让你说对了,教我这红烧肉的师父,确实是湖北的,当年他是我们部队的后厨,一个跟着大领导十几年的老革命……”
“哈哈哈,林江滨,我没看走眼,你小子行,不光文化高,还见多识广。”
“来来来,今天我高兴,我们一醉方休!”
说着,杨厂长率先端起酒杯。
杨厂长很开心,像是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兴奋。
但桌子上的阎埠贵就不淡定了。
相比较一大爷的没心没肺,和时刻关注杨厂长的二大爷,阎埠贵的眼神放在了林江滨的身上。
这个林江滨不简单啊!
精通俄文,一眼就能看出这盘红烧肉所属的菜系,普通干部家庭可培养不出这样的人!
林江滨究竟是谁?
这边阎埠贵在动着小心思。
那边已经酒过三巡。
杨厂长放下酒杯,顿了顿,欢乐的表情慢慢开始龟裂,眉头出现一抹愁绪。
“林江滨,其实,我今天找你来,不单单是为了喝酒,是我有件事,想听听你的意见。”
林江滨一脸,我早就知道的表情,微微一笑:“您说。”
杨厂长长叹了一口气:“我刚刚得到一个确切的消息,国外厂商已经毁约。”
“……”
听到聊起正事,桌上的人全都放下了筷子,认真的看着杨厂长。
“我们轧钢厂订购的进口设备买不来了。”
“什么?买不来了?那我们向上级保证的年产量怎么完成呢?”刘海中第一个焦急的喊道。
“唉……”杨厂长长叹一口气,看向林江滨:“林江滨同志,你有什么好的想法吗?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林江滨沉默了一会:“靠外人始终是信不过的,最终……还是要国产化替代。”
“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杨厂长一脸惊喜,充满希冀的看着林江滨。
“……可以尝试在淘汰的进口旧设备上改造看看。”
“太好了,我就等你这句话了!”杨厂长一拍大腿惊喜的说道:
“从今天安装阀门我就知道,你小子是个能耐人,咱们全厂百十来号工程师,没有一个人提出过这个方案,你小子,就安了那么小小一个阀门,就给全解决了。”
“好好好,太好了。”杨厂长连说了三声好,接着,就去取桌上的酒瓶,但这时,酒瓶空了……
“我我我,我去买酒。”刘海中一看,赶紧说道。
“老刘我陪你一起。”二大爷阎埠贵,本来就是个噌吃的,有跑腿的活,当然要积极一下。
看到他们两人走后,一大爷也起身:“我家里还有一瓶从老家捎过来的农家酿,我去取来尝尝。”
说着,也起身离开。
屋子里就剩下了,杨厂长和林江滨。
这时,杨厂长才凑近林江滨小声问:“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睡人家大姑娘了?”
林江滨知道杨厂长说的是秦京茹。
他皱皱眉,有些纠结:“实话告诉您吧,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杨厂长一听就惊了:“有没有睡过你能不知道?”
“你小子可别蒙我,我都五十多岁了,我都有孙子了,这种事能瞒的住我?”
“停!”
看到林江滨为难的正要开口,杨厂长打断他:
“你也别说,你酒醉了不知道,都是男人……”
说到这里,扬厂长向门口看了一眼,压低声音:“你要是真喝的不省人事了,那玩意根本立不起来。”
“是不是,她们那边就是用的这个借口?”
讲真……
这时候的林江滨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是真不知道跟秦京茹到底有没有那层关系。
在这个年代。
如果原身和秦京茹真的有那层关系,他还真的摆脱不了秦京茹。
可是如果真的这样稀里糊涂娶了秦京茹,万一以后,知道是被她们姐妹俩给蒙了,他得锤死自己。
于是,林江滨无奈的语气:
“其实杨厂长,我自己也很懵,以前的事吧,我是真不记得了!!”
“就是她们姐妹俩,今天忽然跟我说,怀孕了!说实话,我自己也不清楚……”
这时杨厂长的表情就仿佛看大傻子一样。
“这怎么能不清楚呢?”
“你作为一个男人,连自己睡没睡女人,你都能整不明白?”
杨厂长刚说到这里,刘海中和阎埠贵买酒回来了,刚好听到。
刘海中放下酒瓶说道:
“杨厂长,我也觉得这里边的事,有点蹊跷……”
刘海中虽然整顿饭,都在张罗着给杨厂长夹菜倒酒,但酒桌上的事情他也很留意。
他知道,杨厂长是喜欢林江滨的,所谓,风往哪刮,咱往哪倒。
这个……当然,咱也不是说人家秦京茹的坏话啊!”
“就是这个丫头啊,平常就挺活拨一个人,跟咱们小林完全不是一路人。”
“要说这秦京茹怀孕了,我信!可要说是咱们小林干的,我还真在心里打个问号。”
“因为小林这孩子,搬到咱院也有两个月了,打他刚一来,我就喜欢这孩子,文文静静的,知书达理的,您就是拿枪指着我,我都不信,这孩子能做出这种事来!”
一番话下来。
杨厂长看着林江滨,也一脸同情的连连点头:“小林啊,我看你这回是被人涮了。”
“那要不,杨厂长,敢明儿让咱厂纠察大队的将秦淮茹关几天,让她说实话。”刘海中揣摩着杨厂长的心思说道。
却没想到,杨厂长摆摆手。
“一个寡妇带着孩子也不容易,再说,她丈夫还是给咱们厂做过贡献的,我看还是不要用这么激烈的手段。”
“哎哎哎……”
屋子里,几个人在谈论着。
屋外两个偷听墙根的妇女,脸色一凛,对视一眼,悄悄的跑开。
不远处,几个人正围在一堆等着。
两个妇女刚一过去就说道:“不好了,明天轧钢厂纠察大队,就要来抓秦淮茹了。”
“看,是吧?我说什么来着?上级的眼睛是雪亮的。一眼就看出秦家那两姐妹不是好东西。”
“呸~还想赖上人家林干事,也不瞅瞅自己是什么东西?”
“就是,一个农村来的村姑,能嫁给林干事,已经是上辈子祖上积德,烧高香了,还要什么上炕钱?”
“切,就是,我嫁我家那口子的时候,跟着他走路来的大院,现在要什么没有?我家日子过的比谁家差了?”
“以为自己长的有点姿色就摆谱,当你是太阳呢?大家都得围着你转?”
“……”
一堆女人七嘴八舌,恨不得现在就拉着秦家两姐妹上街游行去。
但这些话,却被借着拿酒,半夜出来送温暖的一大爷给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