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寂静空门论自身
“秦娥黄昏倚栏杆，柔枝轻拂绿罗裳。池水无澜映翠色，为君展颜理妆容。”
对面跪坐着的青衫女子，轻声吟诵道。
当唐风在胡月楼内挥洒笔墨时，开天的世界里，有个人也在同样挥洒自如。
同样的诗词，但书写出来的意境却截然不同。
对于借鉴这事，唐风丝毫不觉羞愧。
反正，他借用的这些诗词，都有李白的默许。
更确切地说，这些诗词本就是李白为他量身定制。
那些残缺的句子，在未来诗仙的点化下，化为一首首华美的诗篇。
围观的人群，诵读着唐风笔下的诗词，时而蹙眉，时而舒展。
“答得好，答得妙啊，为何我就没想到？”有人望着第二首诗，不禁感叹。
甚至连吴王李恪，此时也对着这首诗不住点头。
虽然补全的诗词仍不完整，但那份意境已展现得淋漓尽致。
非大才情者，绝补不出如此优美的诗篇。
“收起来。”
唐风话音刚落，一旁等候的两位女子上前，将桌上的诗文绸缎取走展示。
这次，唐风没有片刻停歇，笔尖再次落在新绸缎上。
苍劲有力的字迹，跃然于崭新的绸缎之上。
“帘卷花雨落，石扫竹影移。生如梦幻觉，寿短谁人知。”天籁之音在胡月楼内回荡。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唐风面前的案几上。
相似的平行世界，但并非一切都相同，万物或许有定数，却也充满变数。
如诗，如人。
不远处站立的屈平鞅，脸色早已铁青。
周围的人，也早已将他遗忘。
屈平鞅置身人群，望着那挥毫泼墨的年轻人，心中满是羞愤。
他万万没想到，这乡野出身的年轻人，诗文造诣竟如此之高，更没想到，这人书法也如此不凡。
乡间之人，不该皆是粗鄙武夫吗？这年轻人何以拥有如此诗文与书法的造诣？
“收起来。”
唐风未再看一眼眼前的诗文，高声吩咐。
见他还未停手，在场众人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他想做什么？难道这卫国公府的上门女婿，要一口气补全孟大家提出的五首残诗？
像房遗爱这样有才的世家子弟，虽已补上一二，但他们自认短时间内无法补全所有残诗。
开天之下，破旧屋内，李白饮酒挥毫。
贞观天空下，胡月楼内，唐风亦是如此。
唐风几乎未作停顿，完成了第四篇诗文。
“空门寂静淡我身，细雨溪边洗尘心。卧看白云情未了，由他黄鸟醉春深。”
不知何时，一名灰衫束发的青年出现在最前方。
磁性男声取代了先前女子的莺啼，响彻胡月楼。
同样的诗句，不同人口中诵出，感觉与意境又全然不同。
“好诗，好意境，妙哉。”男子诵完此诗，不由赞叹。
唐风抬头瞥了男子一眼，随即低头，笔尖再次触碰绸缎。
“春风何来情，早晚入林园。不问桃李主，红落无声间。”男子继续念道。
此时，众人望着男子，神色各异。
“这位平时不喜风花雪月之地，怎今日却来了？”有人低语。
“谁知道呢。”
“方才我似乎见到吴王，如今这位也至，兄弟二人同游青楼，若被陛下知晓，恐怕又要家法伺候了。”又有人悄声说。
最后一首诗完成后，唐风掷笔，抓起身旁酒壶，猛灌几口。
诗与酒，或许真是绝配。
任凭酒水沾湿衣衫，他起身，目光投向楼上。
在那二楼长廊上。
一袭紫裙的女子立于其上，明亮的双眸注视着他。
尽管从未谋面，但他知道，她便是众人谈论的孟大家。
“公子所补之诗，甚合我意，按我先前所定，公子可以上楼来。”天籁之声传来。
明眸皓齿，肌肤如珠，曼妙身姿，乌黑长发，五官精致至极，世间男子见之，怕是都要心动。
见到这女子，唐风不由想起《仙剑奇侠传》中的女娲后人紫萱。
恍惚间，两道身影仿佛重叠，如此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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