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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刚刚唱出口。
说实话。
在这之前。
程素并没有用女装的声音唱歌，开始还有些信心不足，准备利用信仰值开挂。
但没想到。
女装的声音果然没让他失望，动听的超乎他的想象。
连程素自己都被惊艳到。
作为一名音乐发烧友，程素对歌声还是具备一定的鉴赏能力。
他的歌声虽然在技巧方面未经雕琢，火候稍有欠缺。
但无奈这幅嗓子过于优秀，哪怕他随便唱出的声音，都已经堪比专业级歌手。
用一个成语来概括，那就是——
瑕不掩瑜。
……
程素对自己的歌声感到很满意。
一旁的刘少明已经听痴了。
一些病人听到歌声，也不禁驻足，从旁边看了过来，目光透着惊诧。
因为樱花省是大夏的省份。
所以。
旁人对日文歌也不陌生，就像听粤语歌、闽南歌的感觉。
虽然不懂歌词的含义。
但旋律却是意外的好听。
程素双眼微闭，就像沉浸在独自世界的天使，散发着浓浓的唯美气息。
他继续唱下去：
【僕が死……】
【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因为生日那天杏花开放。】
【その木漏……】
【若是在那洒下的阳光里打盹，能否与虫之死骸一同化为尘土呢？】
【薄荷飴、漁港の灯台】
【薄荷糖、渔港的灯塔、生锈的拱桥、丢弃的自行车……】
【……】
随着歌声的出现，就像一颗石子落在平静的湖泊，开始掀起波纹。
一些病人围过来观望，约莫二十多人。
有些已经拿出手机录像，记录下程素唱歌的画面。
病人里面，似乎有樱花省人，是一个身材病弱的病号服少女。
她坐在轮椅上，上身是正常的，但下身却没有了双腿，是从大腿根部齐根截断。
是上个月，一场惨烈的车祸，带走了她的双腿。
她的家人几经辗转，到军医院治疗，才堪堪保住了少女的性命。
但对于一个正值花季的少女而言。
失去双腿，或许比失去性命还更加难受。
少女听明白歌曲的含义，此刻正捂着嘴巴，眼眶微红。
【木造の駅……】
【木造车站的暖炉前，无处可去的心灵。】
【日はま……】
【今天与昨天如此相像，想改变明天，必须改变今天。】
【分かっ……】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
【僕が死……】
【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因为心中已空无一物。】
【満たさ……】
【感到空虚而哭泣，一定是渴望得到充实。】
程素沉浸在自己营造的歌声世界中。
他并没有发现，因为他一首歌的缘故，一名少女从【泛信徒】，变成【狂信徒】，再到【狂信徒】标志剧烈闪烁。
五分钟后。
歌声结束。
少女抱着她妈妈的腰间，正在掩面哭泣。
程素睁开眼睛，感觉到有不少视线注视着他。
他微微一笑，冲人群点了点头，然后视线意外落到少女的身上。
少女【狂信徒】的标志，正在不断闪烁着。
程素微微一惊。
这时候。
一名中年美妇朝他走过来。
妇人是少女的母亲。
“你好……”
她用的是日文打招呼。
程素同样回了一句。
“你好，有事吗？”
“是这样的小姐，我女儿说，希望你能给她一个拥抱……”
“拥抱？”
程素看向失去双腿的少女，眼神涌起一丝怜悯。
他点了点头。
“好……”
“拜托了！”
中年妇人领着程素，缓缓走到坐在轮椅的少女面前。
程素蹲下身子，和少女轻轻拥抱。
“谢谢你，大姐姐。”
少女明显哭过，眼眶红红的，但如果看她的状态，眼睛里已经多了一丝坚定的光芒。
她发誓就算失去双腿，她也要坚强的活下去！
此时此刻。
少女头顶的【狂信徒】标志，剧烈闪烁之后，成功蜕变成为【圣徒】。
……
程素回到刘少明身边。
“程素，你唱的真好听。”
刘少明面带微笑，“啪啪啪”的鼓起掌，手都拍红了。
他虽然不明白歌曲的含义，但旋律中却有一股阳光的力量，莫名让他感到一阵的暖心。
实际上。
刘少明自己知道，他的抑郁症其实还在，需要今后配合药物治疗才会康复。
但他心中已经有了新的信念，就是为了程素活下去！
“回病房休息吧，你身体还没彻底康复。”刘少明握着轮椅的握把说道。
“好。”
程素点点头。
随后。
刘少明推着轮椅，小心翼翼的回到病房。
他缓缓抱起程素，将程素放到病床上。
“你很喜欢音乐吗？”刘少明问道。
“嗯，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我的梦想是让全世界的人，都能听到我的歌声。”
如果上次是为了敷衍刘少明才说的这句话。
但这次。
程素不想浪费这具身体的嗓音天赋，他要让前世地球的文化，在这个世界重放光彩。
他刚刚唱歌，就多了一个圣徒。
很难想象。
如果他能获得一个更大的舞台，或许只要一场十万人的演唱会，他这辈子就再也不用为寿命而发愁！
甚至如果信仰值够多。
他或许能活一千年、两千年……
从这个朝代。
活到下一个、下下一个朝代。
一想到这。
程素的心热了起来！
“程素，我出去打个电话……”
刘少明站起身，走到楼道边上，然后拨通了母亲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