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幕逐渐降临。
街道的灯光也都纷纷亮起来。
程素正在营业，并没有注意时间。
刚刚眼镜青年走后。
又来了几拨人。
这时候，小小的餐车面前，已经排起七八个人的小队伍。
无一例外。
全都是男生。
除了戴眼镜的青年之外。
程素接下来，又顺利的发展两个【狂信徒】。
然后。
他就不打算明目张胆了。
毕竟排队的顾客一多，他总不可能每次都出现意外接触吧？
万一被有心人注意到，拍下来发到网上，那么他就要真坐实“绿茶”二字了。
借助吉小呆赚到接近两百万的信仰值，解除寿命之忧，从长远角度考虑，程素不打算继续做给自己招黑的事情。
不过。
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
程素意外的发现，就算他没有肢体接触，也有新的【狂信徒】产生。
或许是因为他浅浅的笑容。
或许是因为他认真做事的态度。
或许简单的只是沦陷于他的颜值……
“美女，能冒昧问下，你叫什么名字吗？”
这时，一名高挑青年接过煎饼果子，然后细细打量程素的脸庞。
他隐约觉得程素有些熟悉，似乎刚刚在哪见过。
“我叫程素。”
程素看了他一眼，淡淡的答道。
“程素？是你！你是那个拜……”
高挑青年认出程素的身份，一句话刚想脱口而出，觉得有些不妥当，硬生生憋了回去。
“你想说我是拜金女，对吗？”
“没……没有！”
高挑青年连忙摇头，害羞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是一名在网上挥斥方遒的键盘侠，在围脖留言喷过程素的黑子。
但到了现实。
高挑青年却是知书懂理，稍微有些内向的985高材生。
他从程素手里接过煎饼果子，匆匆扫码，付款后飞速离开。
……
有人认出程素的身份。
程素没有感到丝毫意外。
毕竟，他成了吉小呆后妈的事情，可是上过一阵热搜。
现在他已经是一名拥有不小名气的“公众人物”。
程素没有多想。
继续招待下一名顾客，赚钱的感觉让他很踏实。
两个小时后。
正在摊煎饼的程素，忽然感觉到心脏一抽，一股剧烈的痛感从心脏蔓延向四肢百骸。
他忽然停下手里的活，一只手捂着心脏，一只手撑着餐车的边缘。
“美女，你怎么了？”
“美女……你没事吧？”
“要不要帮你打急救电话？”
“……”
正在排队的顾客，见到程素的异样之后，赶忙惊讶的上前询问。
程素闭着眼睛，没有回答，依靠身体的意志力才勉强站稳。
过了半分钟。
海啸般的痛感才消失不见。
程素深呼吸一口气，擦掉额间的冷汗。
他满脸歉意，朝排队的顾客说道：
“大家都回去吧，我身体有些不舒服，今天就摆摊到这里。”
程素关闭煤气，收拾剩余的原材料，准备结束今晚的摆摊。
因为今晚生意不是非同一般的好，客人络绎不绝。
程素甚至中途停下，到超市补货了两趟食材。
导致他忙的脚不沾地，虽然只摆摊了四个小时。
但身体已经到达体力的极限。
刚才突发的剧烈疼痛，就是心脏在威胁他：你要是继续这么劳累，我就停工给你看！
虽然。
死是死不掉。
但那种钻心的疼痛真的令人不好受。
“美女，我加班到九点半，在朋友圈看到朋友推荐你的摊子，才特意开车赶过来，结果下一个轮到我，你竟然要收摊了……”
这时候，一名白领满脸苦涩，向程素抱怨了一句。
“对不起啊……我身体实在不舒服。”
“没事，身体重要。”
白领看到程素苍白柔弱的脸颊，顿时露出一抹理解的笑容，显得气度宽广。
实际上。
他是个脾气暴躁的人。
如果眼前摆摊的是个青年，他早就不客气了。
千里迢迢赶来，又排了十来分钟的队。
结果下一个轮到他，丫的，说收摊就收摊？
信不信他能切换成祖安模式？
“对了大姐姐，你明天还来吗？”
白领身后站着的一名校服小学生，朝程素问道。
“看情况。”
程素走过来，笑着揉了揉小学生的头发。
只有十岁出头的小男生，唰的一下，脸颊通红无比。
下一秒。
小男生头顶的【泛信徒】标志一阵闪烁。
跳动成【狂信徒】。
“大姐姐你一定要来呀，我以后每天晚上，都要和你买一个煎饼果子。”
“哈哈……”
程素被小男孩逗笑了。
“这个……姐姐可不能保证哦。”
“那姐姐，我们能加一个微讯吗？如果你要来摆摊，就在微讯上面告诉我一声。”
“可以。”
程素想了想，没有拒绝小男孩。
两人拿出手机互相扫码，成功添加对方的微讯。
一个样貌小帅的青年，见程素这么容易被要到微讯。
于是鼓起勇气。
“美女，能加个V吗？”小帅青年摆出一个帅气姿势，找了个借口说道，“你摆摊的时候在微讯上告诉我一声，我喊我和我朋友都来支持！”
“抱歉，我不加陌生人的微讯。”
程素摇了摇头，笑容透着丝丝高冷。
“这样啊……”
小帅青年一脸失望。
接下来。
程素顺利收摊，推着餐车消失在大学城的街道。
随着程素远去。
这里的人却还没走。
几个青年将小男孩团团围住。
男孩一脸懵，眼神警惕。
“小朋友，哥哥给你一百块，你把刚刚加的微信号，让我看一下怎么样？”
“哥哥们都是大姐姐的顾客，哪有什么坏心思的。”
“对对……”
其中一名青年从兜里取出一张百元大钞，在男孩的眼前晃荡。
男孩看着百元大钞，有些心动。
但头顶的【狂信徒】轻轻闪烁一下。
男孩的小脸立刻严肃下来。
“我不给！大姐姐是我的！你们谁也别和我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