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在胡说！”
“老……道祖绝不是那种人！”
女娲咬着唇，眸中露出回忆之色：“道祖，是个好人。是洪荒中绝无仅有的好人。”
“他曾经说过，他之所以要传道整个洪荒，之所以要聚拢洪荒气运合身天道，全都是为了洪荒众生能够过得更好！”
“所以说，”
“一定是你哪里误会道祖了。”
“道祖绝不是你口中那种自私自利的小人！”
路胜有些想笑。
鸿钧对这群人的洗脑，还真是严重啊。
若不是他从后世穿越而来，知道鸿钧的真面目，都差点信了这番冠冕堂皇的谎言！
路胜没有立刻反驳，而是接着问道：
“姑娘，我问你，鸿钧这么说，你们就信了？”
“你们怎么知道他没有说谎呢？”
“合身天道，那可是要舍弃七情六欲，只剩最纯粹的理性去融入天道。”
“一旦成功，那么鸿钧将从此消失于洪荒。”
“天地间，将只有名为鸿钧，实为天道傀儡的规则代理人。”
“你若是鸿钧，你愿意这样吗？”
“无数载元会的苦修，一朝烟消云散，甚至连自身都不得保全，也要消失在这天地中。”
“你若是鸿钧，你会愿意？”
女娲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了。
如果是她，她自然不愿意。
世间这么美丽有趣，她才舍不得离开呢。
可是……
女娲嗫嚅开口：“我曾经听……女娲大人说过，鸿钧在开始讲道之前，曾找过她还有太上、元始、通天。”
“鸿钧将自己的理念阐述给他们后，还当着他们的面，发下毒誓。”
“说如果不完成自己的诺言，那就心魔横生，天诛地灭而死……”
“所以，”
“所以我们才相信的。”
“哼，愚蠢。”
路胜毫不客气地点评道：“你听说过道魔之争吗？”
“额，有点印象……”女娲期期艾艾道。
实际上她那个时候还没有出世。
那个时代，是祖龙元凤始麒麟的天下，她还有三清这些人，都不到出世的时候，还在诞生之地慢慢孕育。
“那你应该知道，这一战是怎么回事吧？”
路胜道：“魔族罗睺，暗中挑起三族大战，以三族数百万甚至上亿精英的血脉神魂为祭品。成就自身的杀戮大道。”
“一旦成功，他就是洪荒开辟以来以力证道第一人！”
“天道自然不会允许他成功，所以暗中显化神迹，令鸿钧、扬眉、乾坤、颠倒等人联手对抗罗睺。”
“这一去，生死难料。”
“为保证齐心协力，四人许下诺言——同生死，共进退。”
“然后你猜，”
“结果如何？”
“结果……鸿钧道祖一人生还，扬眉道人下落不明，乾坤老祖和颠倒老祖跟罗睺同归于尽……”
“那你再猜猜，扬眉、乾坤、颠倒三人，明明与鸿钧实力相差无几，怎么就落得这般凄惨下场？”
女娲眼眸微微睁大，一个恐怖的想法浮现而出，一时间，她都不敢大声喘气，只敢以眼神询问路胜，她猜的对吗？
路胜点点头，道：
“正如你想的那般。”
“扬眉、乾坤、颠倒三人，全都中了鸿钧的算计！”
“当年那一战，罗睺布下诛仙剑阵，被四人联手破开。”
“罗睺大计被毁，以力证道再无希望。”
“绝望之下，他引爆了西方大陆灵气祖脉。”
“恐怖磅礴的灵力肆虐全场，这种天威，不是人力可以抵挡得住的。”
“四人被逼的全力防守，再也顾不得诛仙剑阵。”
“而就在这时，”
“罗睺爆发最后力量，操控诛仙剑阵袭杀四人。”
“乾坤、颠倒二人当场殒命，扬眉借助天赋神通隐藏于空间深处，艰难逃得性命，而鸿钧则祭出诸天庆云，轻松将罗睺攻击挡下。”
“而后，”
“唤出恶尸、善尸、自我尸，以一己之力，再次破开诛仙剑阵，顶着灵山上肆虐的灵气，生生斩杀了魔祖罗睺！”
“赢下道魔之争的最终胜利！”
女娲怔怔地听着掩藏在真相中的密历，眼眸中，满是惶恐与不敢置信。
她低声喃喃：
“怎，怎么会这样？”
“他们，他们不是许下同生死共进退的誓言么？”
“鸿钧，鸿钧怎么还敢隐藏实力？”
“甚至是……故意算计乾坤、颠倒二人，让他们去死？”
“这，就不为人所知了。”
“也许是他褪去混沌魔神身躯，转生入洪荒时，遗留的某种天赋神通。”
“也许是他自洪荒开辟活到现在，获得的某种强大法宝。”
“不管那是什么，”
“总之，”
“鸿钧是可以避免天道誓言的惩罚的。”
“你明白了吗？”
女娲懵懵地点了点头，美眸中，仍旧残留着震惊。
路胜咳嗽一声，接着道：
“那么接下来，我便告诉你，如何彻底镇服女娲，收服她背后的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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